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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予山拢了拢披风,慢吞吞地在院中挪着步,一边缓声跟邹令聊着。
“太子和四皇子接连登场,杨下田倒不是那个唱独角戏的了,比起一个区区杨下田,父皇的注意自然要放在这两位皇子身上,这样一来,国子监的革新也能在夹缝中顺利完成,”封予山道,一边吩咐邹令,“明日早朝必定热闹,仔细留心诸位大臣的反应,尤其是跟太子、四皇子有牵扯的,说不定就能派上大用场。”
“是,属下遵命,”邹令点头,含笑道,“万岁爷有意防着这两位皇子,那咱们自是要给万岁爷提个醒,权贵们反对国子监的革新背后,其实就是二位皇子在斗法呢!到时候万岁爷一门儿心思提防这两人,咱们这边也好行事,主子你说属下说的对不对?”
封予山瞥了邹令一眼:“你今天怎么如此聒噪?”
邹令挠了挠头,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属下瞧主子心情不佳,所以就想学一学沈卓杨多说两句,想逗主子一笑。”
邹令这一次回京,性子是比从前敞亮了些,不再跟以前似的老摆着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这当然跟封予山的变化有关系,外人或许感觉不到封予山的变化,可是他们这样的跟随封予山十多年的心腹,怎会不知?
主子胳膊好了,又有年轻时候的冲劲儿了,这正是他们这些心腹最期盼看到的转变,所以邹令是真的高兴。
封予山嫌弃地看了邹令一眼:“我以为你清楚为什么我非要撵他去东北,看来你是想去助他一臂之力了。”
“属下知错!属下知错!主子手下留情啊!”知道封予山是故意这么一说,邹令笑着给封予山连连作揖,忽然又想起一件事儿,邹令忙得禀报,“主子,今儿还有一件奇怪的事儿。”
封予山瞥了他一眼,邹令忙得继续道:“属下在杨宅的附近,发现了岑卓,岑卓一直潜伏的杨宅周围,在太子跟四皇子人到的时候,岑卓十分警惕,也就是两拨人最后没有打起来,要不然的话,岑卓指定要出手,主子,您说岑卓为什么要保护杨下田?是奉敬府那边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