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脸上都打了马赛克，但是码太薄，一眼就能认出这人是谁。
尽管两人全程没有什么亲密的举动，但是发帖的人声情并茂地描绘了一下当时的暧昧情景，语言描述可谓是天花乱坠，能扩写一部十万字的小说。
末了直晃晃地讽刺有些人业务能力如此之强，竟然都是通过这种方式得来的。
这个帖子是夜里面发出来的，本来没几个人在意，而且公司内部的论坛讨论的都是些公事，所以半夜没什么人上去。
但是一大早，这个帖子就高高地挂在了最顶端，留言多达数百层，被系统检测到，还自动加了热帖的标志。
戚瑶没逛过论坛，她平日里水群的时间都没有。
因为月底评比销售冠军，会有奖金，这些日子她拼了命地拉业务，还撬了以前公司的几个大墙角，已经成了她们销售小组的拼命三郎。
组长陈嘉美看见戚瑶就高兴的不行，拿她当个宝，还承诺月底会跟总监申报，让她直接转正。
月底也没几天了。
没想到，这个当口出了这事。
戚瑶一早进公司就发现别人看她的眼光不对劲，甚至还有人在背后指指点点，搞得她莫名其妙。
快到办公室的时候，楼道里有两个端着咖啡的员工，也不指名道姓，声音大的整个楼道都听见。
“有些人啊，还以为这业绩是怎么来的，原来都是这些下三滥的手段。”
“那没办法，人家长得漂亮，个子高，身材还又好，这都是资本，你有吗？”
“羡慕不来啊，羡慕不来，不过这样让那些勤勤恳恳埋头工作的人怎么想。”
“就是，这根本就是带坏了公司的风气。”
“来的时间不长，影响倒是不小。”
戚瑶再傻也听的出来这是在说她，没看见刚刚走过去几个人这两人屁都没放一个，偏偏到她的时候叽里呱啦么！
她停下脚步，原地回头，眼角微挑，狭长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那两人。
“有话当面说，有屁当面放，在背后嚼舌根，不怕闪了舌头？”
那两人脸色一黑：“你骂谁呢？”
戚瑶不甘示弱，将包随手放在最近的桌子上，斯条慢理地卷起了袖子：“谁嚼舌根骂谁？你们是在对号入座吗？”
这时不少人都过来凑热闹。
其中一个人放下杯子，忍不住开口讽刺道：“装什么清高，你那些单子从哪来的，没点数吗？”
另一个附和道：“就是，不检讨一下自己做的事，还说别人嚼舌根，苍蝇不叮无缝的蛋，行的正还怕别人说吗？”
戚瑶嗤笑一声，走近了两步：“不如先说说我做了什么？定罪那也要有证据，不过要是证据不足的话，我这人有个毛病，控制不住自己的手，毕竟上一个领导就是被我揍了，所以才辞职的。”
那两人有些害怕地后退了一步：“真是……怎么会招你这种人，自己做了什么，不会上论坛看吗？”
刚好，秦文小同志慌慌张张地挤了进来，她着急地拉住戚瑶，小声道：“瑶瑶，你快上论坛看看吧！”
戚瑶一脸懵：“论坛是什么？”
秦文看了看周围等着看笑话的一群人，拉着戚瑶进了办公室，还不忘随手拎走她的包。
虽然，销售部的办公室里目光异样的也不少，但是，比外面好多了。
秦文拿出手机，登上了公司的论坛，将置顶地那个帖子给戚瑶看。
原本还不明白怎么回事地戚瑶，脸越看越黑。
这年头捕风捉影的人真不少，一起吃个饭，去个酒店就被谣传成这样。
戚瑶气的头发都快竖起来了。
她带着满腔地怒火，刚准备出门，没想到就传来了秦文的惊呼声。
“帖子没了？”
戚瑶脚步微顿：“没了？什么意思？”
秦文有些惊奇地说道：“没了就是刷不出来了，被删帖了。”
戚瑶顿时就想到了顾秋羽，她早上来公司不少人都看她很奇怪，估计这事情闹得还不小，而且底下那么多顶帖的，有些话太难听，戚瑶也没有仔细看。
但是顾秋羽肯定是看到了。
就是不知道会不会误会，毕竟从照片和文字来看，确实有那么些味道。
戚瑶有些着急，抬脚往外面跑，只是刚到电梯口就停了下来。
顾秋羽既然让人帮她删帖了，肯定是想息事宁人的，而且说明是相信她的。
果然，戚瑶还没有想完，手机就传来了微信消息。
“好好工作，其他的我来帮你摆平。”
戚瑶咧了咧嘴角，忍不住问道：“别人都在质疑我，你不怀疑吗？”
顾秋羽沉着一张脸，想着刚刚论坛上的那些话，眼神寒的几乎能将办公桌给冻上。
手机发送的文字却在安慰戚瑶：“怀疑什么？怀疑我自己的眼光吗？”
戚瑶一愣，这人真是，这么些年没见，脸皮倒是变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