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很清楚,沈喜臻每年一次的大病都是一年比一年严重的,去年时已经差点要掉她的命,今年若是有个三长两短…….他们不敢再往下想,到了王爷府便直奔沈喜臻的房间。
虽然男人不太适合进入女人的房间,可眼下情况紧急,沈喜斌也顾不得那么多了,跟着娘亲便走了进去。
但见躺在床上的沈喜臻面如蜡纸、双眼紧闭,已经不省人事。
“臻儿。”杜七娘赶忙上前去一把握住了她的手。
不过沈喜臻在晕迷当中,因此并不知道母亲和哥哥来了,依然像熟睡过去了一样。杜七娘看着就忍不住热泪滚滚。沈喜斌也红了眼眶——妹妹可真是多灾多难啊!
早在沈喜臻小时候玄机道长就跟杜七娘说过:“这个孩子天赋秉异,又极其珍贵,因此很难长寿,甚至会有早早就夭折的危险,所以杜七娘每次一听说沈喜臻病了都会担心得茶饭不思、夜不成眠。这次见沈喜臻的病情好像更加严重,她的心都快要碎掉了。
老天啊,看在她一次次都挺过来的份上,求您这次也让她挺过去吧。杜七娘在心里默默地祈祷着。
医生来看了之后说:“广安候脉象很弱且很乱,估计是劳累和操心过度所致,我先开几幅安神养心的中药给她调理一下看看吧。”
众人知道沈喜臻这病并无药可医,只能靠她自己的意志力,因此也就对医生的诊断不多强求,支付了他医药钱便让他退下去了。
当然,医生开的药还是会按照嘱咐煲给喜臻喝的。
整整一夜,喜臻也没有清醒过来,而且到了下半夜浑身颤抖得厉害,冷汗也把衣服都湿透了,于是杜七娘叫香儿端上温水来,她要亲自侍候沈喜臻更衣。
沈喜斌识趣地退了出去,并派人进宫去告知皇上和皇后。至于清平王那边,由于路途远,又怕会耽搁清平王的工作,所以他没有派人去送信。
虽说是自己的女儿,但杜七娘自沈喜臻十岁开始便没有再帮过她洗澡了,如今帮她一件件地脱掉衣服,脱到亵衣时发现即使隔着薄薄的亵衣沈喜臻那如山峦般起伏的身材却已经隐约可见,杜七娘不由得一阵脸红,‘我的臻儿虽然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可身材却是极好的呢!’杜七娘一边难过着一边又欣慰着。
当她伸手要脱掉她的亵衣时手忽然摸到了她装在亵衣口袋里的那个小木盒,顿时一惊,忙拿出来看,但见是一个上了锁的小木盒,从外表看也看不出里面装的是什么。
杜七娘将它拿到耳边轻轻地摇了摇,也没觉出里面有什么声音来,不禁有点疑惑。但想到女儿会将它放在最贴身的地方,可见是对她很重要的东西,所以杜七娘将它放到了她的床头里。
替沈喜臻擦了身子、换上干净的衣服后杜七娘放她躺下,继续坐在她的床边守候着。可由于年岁已高,熬不住一夜没睡,所以不一会儿她整个人便都撑不住了,香儿赶忙扶她到隔壁房去睡。
“夫人,您就安心地休息一会吧,我会好好地照顾小姐的。”香儿说。
“好,她有任何动静你都要第一时间来告诉我。”杜七娘切切地嘱咐着。
香儿忙不迭地点头:“那是自然。”说罢便朝她福了福,回了沈喜臻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