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其余人退下之后隗达对沈喜臻说:“重置兵种的计划孤已经下令给各地兵营了,你也该把解药交出来了吧?”
两天前还是相见笑眯眯的两人如今见面如见仇敌,气氛甚是古怪。
喜臻微微一笑道:“大王,还有几天而已,等小女子为期一年的军师生涯结束而您又能守信地将那十座城划给曦国时小女子自会给您解药的。”
她不再在他面前自称为‘臣女’,而是‘小女子’,可见她对他已经不抱信任。
而即使是在对他不抱信任之时她依然没有表现出任何的失态,他不得不再一次对她的淡定肃然起敬。
不过话说回来,她到底是步步皆精啊!无论他怎么绕她始终不忘那十座城,隗达半眯起眼睛在心里说。
“自然,孤答应过的事是一定会办到的。”隗达说。
“有大王这句话小女子就放心了。”喜臻笑着说。
两人都知道这是用来敷衍的话,但也认可这要比撕破脸皮对着干要让人好受些。
隗达苦笑了一声,正欲调整一下坐姿,忽觉全身一阵剧痛,脸色也顿变煞白。
毒性又发作了!
“广安候,你能不能……先给孤一些解药?”隗达一边说一边抹着额头上豆大的汗珠。
“不能,大王,我们得按规矩办事。”
哼,在孤的掌控之下还敢这么大口气,真不要命了吗?隗达在心里暗忖。
百般难受的隗达遂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左右,立即便有十位侍卫上前来将她围住。
“小女子要死很容易,但是大王您的命也这么不值得珍惜么?”喜臻一语双关地问道。
同时,她将手伸向了腰间藏着的那把刀。
隗达抬手示意,十个侍卫立即朝她一步步地逼近,她微微一笑,以闪电之势从腰间抽出了那把刀。
这…….
侍卫们面面相觑,但他们也只是略一踌躇而已,立即再次步步逼近。
忽然间,他们只觉得一阵冲力袭来,还没回过神来,大家便不由得倒退了几步。
正当他们想要再一次将她包围起来时,他们发现她整个人已经飞到了梁柱上,她手中的刀在屋子里发着寒光。
“我可以自行了断生命,不用劳烦大家。”她将刀刃向着自己的颈部说。
众人顿时不敢再贸然行动,都在等待着隗达的指示。
过了一会儿,隗达沉声地对侍卫们说:“都退下吧。”
侍卫们随即退了下去。
隗达本以为喜臻见侍卫们包围过来后便会乖乖地屈服的,没想到她那么倔强。但考虑到自己的命还握在她的手里,所以他只得先做一点让步了。
“孤真没想到广安候是这么刚烈的一个人,真是让孤大开眼界了啊,刚才那只是孤给你开了一个小小的玩笑而已,望广安候莫要介意。”隗达赔笑着说。
沈喜臻并不作答,嗖的一声从梁上跳了下来。
“广安候请坐,孤还有些事要问你。”隗达说。
喜臻遂在他面前坐了下来。
“李长生、黎思慕和吴雨昨日失踪了。”隗达说,眼睛紧盯着喜臻看,想要看她有何反应。
“是吗?”她装做才刚知道一样皱着眉头问。
“你不知道吗?”
“小女子并不知道,小女子的住处最近都有重兵把守着,这一点大王是最清楚不过的了。”喜臻无比淡定地答道。
隗达转念一想,觉得也是,昨日一整天里她的房子附近都有重兵把守着,因此只要她有一点点的风吹草动都逃不过大家的眼睛的。
那那三个使节去了哪里?
他昨晚忍着疼痛下令叫人四处去搜查了。
但是搜查了一整天也没有丝毫的线索。
本想马上召沈喜臻来询问的,但由于当时体力实在不支,所以只好等到今天再叫她来问了。
反正,她还在他的手中,他不怕。
但是那三位使节肯定也不是省油的灯,如果他们秘密地潜逃回曦国,那对球国的威胁也很大。
所以他不得不重视起来。
“他们如果要走怎么会不想办法跟你说一声呢?”隗达问。
“因为我被监视起来了,如果他们来跟我说那岂不是连他们自己也走不了了?”
那倒也是,既然是这样,那他们的潜逃应该就跟她没有多大的关系了,但是,她不是会玄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