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手探入她的衣襟里,他整个人滚烫如一团火,烧得冯翘浑身难受。冯翘不是没有遇到过那些小少年对自己透露好感,可程墨这样一上来就真刀真枪的还是头一次。
她惹不起程墨,虽说她不喜欢他,但总归还是有用的。她知道自己的皮囊很好,只是没想道那个冷言冷语的程墨会突然发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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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翘的番邦父亲生得高鼻深目,红发绿眼,那是相当美貌的,冯翘虽然也生得好看,却不像他,这一度嚷冯翘觉得自己就是这个坏脾气的番邦人捡回来的。
他脾气这样差,被主夫打断腿好像也没有什么奇怪的——她有时候一点也不同情这个番邦父亲,老实说,主夫才是她的“父亲”。
她这个番邦父亲好像叫什么安卡依,早年是被卖到侯府里的,因为过分的美貌被侯爷看上一度春宵也就有了冯翘,可他脾气太张扬,自然也被不少人视为眼中钉肉中刺。
现在他躺在榻上,下身盖着毯子,美貌得近乎侵略性的脸朝着天顶,碧绿的眼珠跟猫眼似的,一会抬起脸看冯翘,盯得她发怵。他张开两片红唇,一开口声音就有些刻薄:“你又出去了,我刚刚要喝水,你就不见了,你是要渴死我吗?”
冯翘只好道歉:“是我错了,下次我会记得。”她已经打定主意在安卡依的手边放一整壶水,免得他老是支使自己。
她这么坐立不安被他看着,浑身不自在。
“我要走了,程管事叫我帮忙打扫书房。”
“哦?”安卡依勾唇一笑,下一秒却忽然变了脸色,碧绿的眼珠活像是要吃人,而他的胸膛剧烈起伏着:“你不管我了是吧?你不准走!”
他死死抓住冯翘一条手,力气大得吓人,而后他脸贴脸逼视冯翘,“你敢找男人?”
冯翘觉得他有点无理取闹,可是安卡依的眼睛像是某种冷血动物,她也不确定这个疯子一会要干什么,只能安抚他:“你说什么话,我不是还在照顾你吗?”
她不大看得起安卡依,她觉得这个男人又愚蠢又恶毒,唯一给她的有点用的东西大概就是她这幅皮囊了。主夫才算是她的父亲,她打小就记得主夫抱着她看书,还有他身上青松的味道。
“你们都看不起我,别以为我不知道。”安卡依仍然抓住她的手,“他们可以看不起我,可是你不能!你不能跟他们一样看不起我……”到最后,他的声音甚至有点破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