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大叔,刚才那一枪是你放的?”我问出了最关心的问题。
滕午似带着炫耀地答了一声,似乎做着什么动作,之后停了下来,坦然地道,“对了,你们在夜里看不见,我碰到了一头豹子,不得不开枪。”
听到这样的回答,心里的疑云总算消散,虽然是虚惊一场,但是总比碰到万常石要好很多。我好奇地一点是,滕午为什么会找上我们,而且还把枪口对准了我,而他的理由则是让我啼笑皆非。
原来滕午一早便注意到洞口的火光,见到火光熄灭,误以为我们是坏人,所以悄悄地跟了上来,直到看清楚我们两个人的装扮他才打消了顾虑。
“滕大叔,你之前说我们不是他们,他们是谁?”我有些不解地问道。
“盗墓的。”滕午非常干脆地道,“把山里挖了很多窟窿,寨子里的羊掉进去,找不到了。”
难怪滕午会比较谨慎,原来他是把我们当成盗墓的,看到我们手上什么工具都没有,才算是打消了这种想法。不过他接下来的一句话,让我一下子激动起来。“前几天,有一队盗墓的刚进山。”
果然跟我们在洞里的判断一样,这队人肯定是万常石他们,一想到此,我赶紧问道,“滕大叔,这队人有多少个?他们是不是都带着枪?”
“你问这么清楚,难道你们是一伙的?”滕午迟疑后疑问地道,语气已经冷了下来,我连忙解释道,“不是的,坦白跟您说吧,滕大叔,我是认识他们,可我们跟他们不是一伙的,他们是坏人。这次我们进山也不是为了盗墓,是为了找一个人,这个人应该是单独行动的,个字高高瘦瘦,脸面白净,身上只有个匕首,你见过他没有?”
我描述完山神爷的样子,带着希冀的盼望滕午的答案,滕午想了一会儿,却给了我一个失望的答案,“没见过,这几天只有这一批人进山。你找的那个人也是盗墓的?”
“不是,他是一个医生,我们俩得的病只有他能治。”我苦笑一声,换了种方式表达我的意思。
“他娘的,真被杜平心给骗了。”冬瓜一听,来气了,暴躁地道,“杜平心已经藏起来了,咱们就是找他算账也找不到了。”
知道山神爷没在这儿后,心底涌出了一股失落,也找不到进山的意义了,心里打定主意明天一早就跟冬瓜回去。
“先回寨子里住一天,明天的事儿明天再说。”滕午面相恐怖,可人是一个热心肠,有寨子住,我们自然不愿意窝在山洞里,当下决定跟滕午一块儿回去,这才发现滕午背后竟然背着一个大豹子,就是之前那一枪的战利品。
既然要借住一宿,我跟冬瓜连忙献殷勤主动申请抬豹子,被滕午拒绝了,说是当地的规矩,谁打死的就必须谁背回家,因为动物的灵魂会惧怕打死它的人,不敢跟着,否则会一直跟着肉身回到寨子里,闹得鸡犬不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