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喝着泡好的咖啡,冲着冬瓜道,“咱们今天得再去一趟东牌楼街。”
“没问题,等办完了事儿,晚上咱们去找点乐子。”冬瓜咧嘴嘿嘿笑道。
在这个节骨眼我敢再去杜平心家,是有意而为之的,我们一直老老实实地等消息,这样的行动才有点奇怪。来喜打过电话后,娘娘腔跟他一起上来了,我跟冬瓜已经收拾好,四个人一起出了门。
只有来喜在的话,我想要偷偷摸摸办点事还容易一点,再加上一个娘娘腔,尤其是现在的他,给人一种摸不透的感觉,让我的心始终悬着。打定主意不能冒险,再去一趟杜平心家里的事儿,让冬瓜以出气的名义提出来。
晴空万里,阳光普照,确实是个好天气,早饭和午饭混在一起吃了之后,先去岳麓山溜达了一圈儿,因为心里装着事儿,也没心思逛。
中午借着上厕所的时机,我心里的想法已经跟冬瓜透露了。现在走在岳麓山脚,给了他一个眼神儿示意,他就明白了,拍了拍来喜的肩膀,愤愤的道,“来喜哥,咱们得再去一趟东牌楼街,你看我脸上,疯婆子抓下的印子还没好彻底,这口气不能就这么算了。而且我打赌她肯定知道杜平心的消息。”
出人意料的是,来喜和娘娘腔都没有反对,似乎事先知道我们要去一样,反而来喜点着头道,“我的想法跟冬瓜一样,杜平心家里应该藏着秘密,我也不知道三爷为什么放着不管,咱们去一趟也好。”
“那正好!咱们再去会会她。”我隐约觉得来喜跟娘娘腔一定背负着什么指令,更不敢露出一丝马脚。
车子再次朝湘江边上驶去,到了东牌楼街,停下车,我们轻车熟路地朝着杜平心的家门口走去,一扇大铁门关地非常严实。
“杜平心……杜平心……”冬瓜扯着大嗓门冲里面喊,孔芳玲还没出来,倒是几个邻居打开门探着头看,看到我们的架势又把头缩了回去。
不消一会儿,铁门里就响起了动静,门轰地一下从里面打开,孔芳玲拿着把菜刀,气势汹汹地站在门口。
老婆娘这是做了拼命的打算,冬瓜一呆,舔了舔嘴唇,不知道说什么好,孔芳玲红着个脸,举着菜刀,冲我们骂,“你们这帮畜生,还刨了我儿子的坟,你们不得好死……”
得,这事儿居然被她知道了。我在心里叹口气,赶紧出声道,“大姐,我们这次是来道歉的,你先把刀放下,我们知道你儿子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