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比平常早来了十分钟,整个古玩城里只有零星几个开门的,金联古玩店果然是关着门的。虽说是十天的带薪休假,但我也得注意自己的店员身份,打开门,把寿命将近的易拉宝往外面一挂,就表示开始营业了。
虽然店里面挺干净的,但还是得做做样子,抹布稍微湿点水,开始工作了。店里的东西真假掺半,全天下那么多古玩店,里头的东西要都是真的,那古人可有够忙的了。不过我对待这些古玩,不分真假,多是一个态度,把上面的扬尘抹去,其中一些是要古旧卖相的,不能坏了品相,只能拿着干抹布微微一抹。
刚忙到一半儿,廉向金来店里了,走到门口,笑着冲我道,“乔老弟,你这来的可够早的。让我的老脸有点羞愧啊。”
“廉大哥,您可千万别这么说。”我停下手上的动作,笑道,“虽然敬称您一声大哥,这可是您看得起我。怎么说您都是这儿的老板,我才是伙计,这不就是伙计该做的事儿吗?廉大哥,您先去歇着,这些事儿我马上就忙完。”
廉向金笑眯眯地倒了两杯茶,才去掌柜的位置上坐着。果然是应了我昨天说的那句话,在家是闲着,在店里也是闲着,一整天只有三个人进来,聊不两句就走了,其中还有一个人是来卖东西的,廉向金看了一眼便打发他走了,连口茶水都没喝上。
我跟廉向金的关系彻底发生了变化,但我了解他的脾气,仍旧把他摆在高人一等的位置上。
一连几日,都是这么过去的,店里没有生意,而拓片的事情也没有进展,帖子下回复的人寥寥无几,我这才想起来,学生还没有返校。
冬瓜头几天每天打三五个电话,说他在青岛的潇洒日子,听得我好不羡慕,尤其是在第一海水浴场的艳遇。我强压住心里的萌动,反嘲讽冬瓜就是个败家子,顺便跟他说了件事,前天我又去了秋昕笑所在的酒店,她好像辞职不干了。冬瓜这货表现的非常无所谓,看来确实从秋昕笑的抛弃中走出来了。
处暑一过,冬瓜也没音了,我只知道他从青岛去了北京!
廉向金提前几天就跟我说了,趁着暑假的尾巴,要陪老婆孩子去海南旅游,店里先交给我,每天来瞄一眼就可以,不用一直驻守店里。今天是他们离开的日子,我自然也没那么本分地看店,把店门锁好,决定去探望于教授,毕竟这个暑假求他办了好多事儿,这人情得还。
时间宽裕,准备乘坐地铁,古玩城附近就有个站,进站出站的人很少,我顺着自动扶梯刚下到地铁口,极度的阴冷再次从脚下钻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