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舒点了点头,这个时候王宇军的胳膊已经恢复了原状,他奇怪的活动了一下,脸上顿时眉开眼笑。
白舒没有告诉他烧完的九幽虫灰烬里还加了一点其他的药,这才达到解毒的目的,但是这一点他现在还不能说。
“行了,毒也解了,找个地方喝一杯。”白舒笑道。
王宇军一听有酒喝眼睛瞬间就亮了,他以前就是个酒鬼,看来现在还没有戒掉。
“一起喝点?”白舒又看了看李笑笑。
李笑笑摆了摆手,道:“我不会喝酒。”
“还在为这件事情内疚吗?”
“嗯。”李笑笑点了点头。
“我现在矛盾得很呐。”他叹了口气,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口袋,手又缩了回来。
白舒递给他一根烟,道:“你想想,当时的情况,你不可能见死不救,如果你见死不救你愧对你的兄弟,但是你救了他反而为这个村子招惹了灾祸,这就不怪你,这是虫子惹的祸,如果你把他送去了医院,说不定现在殃及的人会更多。”
“我到现在都想不明白他是怎么中招的。”
“因为他的口袋里带着虫卵。”叶引望冷声道。
“什么!”李笑笑有些吃惊。
“我的人在他的口袋里发现了好几枚蚕茧似的东西,看来这件事他并没有告诉你。”叶引望摆出了一副看好戏的姿态。
“我想,发现这个东西在你们这些人的学术界能引起不小的轰动吧。”白舒道。
“这是自然。”
“所以你也没有什么好内疚的。”白舒拍了拍他的肩膀。
李笑笑只是叹了口气,便跟着他们一起去喝酒了。
等他们晚上从酒庄里出去的时候,却发生了一件很诡异的事情。
这个酒庄占地面积不小,离八方当铺很远,这里面的菜可是远近闻名的,每天晚上都是火爆至极。
因为李笑笑不喝酒的缘故他们才来到了这里,白舒怕都喝晕了没人开车。
在几个人离开的时候,白舒想去厕所,但是人满了,所以他准备跑到不远处树林的时候,却被服务员拉住了。
“哥,前边不能去,前边据说是乱葬岗,不干净,可是这一块的风水不错,但是前边您还是别去了。”服务员笑道。
白舒酒劲上了头,一把把他推开,笑着说道:“你怕还不知道我是做什么生意的。”
几个人都是哈哈笑了起来,服务员见状只得无奈的摇摇头。
“老白,我也去!”叶引望大笑一声拉着白舒去大号了。
笑话,他被南北方道上的人叫做叶阎王,一身煞气惊天地,他还怕什么孤魂野鬼。
两个人嘴里叼着烟,脸上露出了舒爽的表情。
“他娘的回去得多吃点青菜,否则拉屎都费劲。”叶引望道。
白舒嘿嘿了两声,继续释放着压力。
他们为了避免遇到同行,特地跑到了一个较远的山坡下,果然如服务员所说的,这里没有一个人。
忽然间,一阵凉风刮过,白舒只觉得屁股一阵寒意,他扔掉烟头,刚摸出纸来,就发现在不远处的树上一个白衣女子站在那里,静静的看向这边。
夜黑风高,白舒看不清她的面目,只看到黑发遮面,双脚悬空。
“他妈的,不是吧。”白舒揉了揉眼睛,差点一屁股坐在后面,他自然了解喝醉酒之后看到那些鬼怪的几率更大,这也只是一些传说罢了。
“老白,你咋啦。”
“你看看那是什么?”白舒指了指山坡上那棵树下。
叶引望抬头望去,那棵树在,但是并没有其他的东西。
“你不会是看花眼了吧。”他擦完屁股站了起来。
白舒起身疑惑道:“难道真的看花眼了?”
他嘴上这么说,心里可不是这样想的,像他们这样的人眼力都是非常好的,既然没有看错的话,那就是有人想搞他们,像养尸地鬼尸那种情况太少。
他掐了一下叶引望,示意他戒备起来,两个人表面上嘻嘻哈哈的走着,身体却都绷紧了。
一直走到酒庄不远处叶引望才出了口气,“我就说你看花眼了吧,你还不信。”
白舒摇了摇头,忽然!他猛的停在了原地,身后的叶引望猝不及防撞在了他的身上。
“你又干嘛!”
“王大哥有危险了!”
白舒刚才喝的那点酒全化为了冷汗,他现在只求自己猜想的不是真的。
可事实恰恰相反,叶引望的陆巡车门开着,里面一个人都没有。
驾驶座上放着一张纸条,上面写道:你比我想的警惕性要低,放任两个废物在这里不管,所以我先把这两个家伙带走,不要想着来找他们,你需要做什么我会给你消息。
“王八蛋!”白舒一拳打在了车门上。
“这摆明了就是威胁啊!不好办了。”叶引望神色凝重。
“这么短时间他不可能走远,你去查监控,我去附近找找!”
白舒先趴在地上看了看汽车轮胎的印记,可是这个方法显然行不通,因为这个时间来吃饭的人太多,基本上都是开着车。
这时候叶引望跑了过来,对着白舒摇了摇头,“监控坏了,看来是早有准备。”
“我觉得他们不可能走这条大路,走小路的几率更大。”白舒指了指一旁的小道。
这条路上杂草丛生,真如服务员所说就是个乱葬岗,不过除了这块地皮其他的地方都是豪华无比。
“他妈的,溜得倒挺快!”叶引望不屑的吐了口唾沫。
一转头,一个白色的身影挂在了不远处的树上,白舒看了他一眼,他点了点头。
两个人二话没说冲着那个女鬼冲了过去,但诡异的事情就在这时候发生了。
二人眼睁睁的看着的那个女鬼,却忽然不见了,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
两个人都停住了脚步,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滴落了下来。
叶引望抹了一把汗水,他感到一阵寒意从脚底板窜到了天灵盖。
“真他娘的见鬼了。”他自言自语道。
就在两个人一转头的时候,四个人穿着衙役一般的衣服,抬着一顶轿子一蹦一跳的向着悬崖的方向跑去。
“鬼抬轿?”白舒不可思议的说道。
“管他什么东西,过去看看再说!”叶引望犟脾气上来了,非得去探个究竟不成。
两个人跑到悬崖边上,那鬼抬轿果然不见了踪影,不过白舒却蹲下身在峭壁上摸了摸,手指挑上来了一块破布。
他仔细看了看,嘴角掀起了一抹笑容。
“没想到,现在还有玩布偶戏的。”
“什么布偶戏?”叶引望疑惑道。
“布偶戏并不是咱们见到的那种用手操作的,在清末民初的时候有一种布偶戏被称作是牵线傀儡,布偶的内部有一个木头机簧,上面缠绕着丝线,不用任何电或者是其他的动力来源,这布偶就能通过机簧扯动丝线动起来。”
“这么神奇!”叶引望有些惊讶,他刚才可是看到那几个衙役像正常人一样行走,而那个女的则是悬空的形态。
“中国的奇术博大精深,反正你知道他们不是鬼就行了。”白舒说道。
“这不知道谁坑我们,那两个家伙也不知道被掳到哪里去了。”叶引望叹气道。
白舒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会有消息的,放心吧。”
待他们走后不久,悬崖下面垂直升起了五个人影,他们的头顶上都悬着一根细线,不远处一个人手里卷着放风筝的那种线轱辘,慢慢悠悠的走了过来。
他看了一眼白舒二人离去的方向,手指微微的抖动了一下,一阵好像是关门一样的声音嘎吱嘎吱的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