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指挥,没有主t,唯一的治疗只能给自己。
那点可怜的驱散套在不死川实弥身上,有了跟没有也没什么差别。
被迫对线的诚一郎实际上也不太好受。
和泉铃的速度不快,但胜在力量强硬,一击下来虽说她不占上风,但诚一郎也落不了好。手臂的骨骼不知被斩碎了多少次,又再次渗出肌肤,形成保护膜。而不死川实弥偏偏弥补了这点,每当和泉铃抽刀的空档,他的攻击便如骤雨般落下,完全不给人一丝喘息的机会。
他望着少女手中的刀,以及她身上黑色的队服,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想破坏掉,想撕碎掉。
她不适合这些。
她不该用这些。
她根本——不应该存在!
但稀血的味道着实诱人,他在试图掠走和泉铃,划烂对方腰侧时就察觉到了。
那是一种宛如醇酒般的气味。
大脑有一瞬变得十分恍惚。
吃掉他。
吃掉他。
吃掉他。
“果然啊,鬼就是鬼。”看着忽然变换目标的诚一郎,不死川实弥嘁了一声,“就跟狗改不了吃屎——是一个道理啊!”
和泉铃:???
不是,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啊?!
把自己比作屎也太不妙了一点吧!!!
这么紧张严肃的战斗场面,少年的这番话成功让和泉铃笑出了声。
饮下最后一瓶红药,和泉铃接连运用着两种呼吸。
拳之呼吸。
二之型·炎吟。
察觉到身体变得轻盈后,她握紧了手中的刀。
掌下湿黏的感觉让她不适地皱了皱眉。
炎之呼吸。
一之型·不知火。
红色的刀刃嗡鸣作响,随着主人的挥刀而爆发出火炎燃烧的势头,在极速突进下,刀刃划过了男人的脖颈。
hp归零。
眼中写着下弦肆的男人满脸的不可置信。
怎么……会……?
银发的头颅掉落在地上,咕噜咕噜滚到了少女的脚边。
太阳隐约在山的那边冒出了头。
“铃……”和泉铃听见脚下传来细微的声音,“靖、枝……咳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刀刃向下,毫不犹豫地刺穿了男人尚未消散的头颅。
血红的眼珠转动着,流下了眼泪。
“都是要死的鬼了,就别再叽叽歪歪说些无所谓的话了吧。”少女缓缓扭转着刀柄,令人牙酸的咯咯声刺激着耳膜,她却恍若未闻,“你扪心自问一下,你配提起这个名字吗?”
她拔出刀,将刀刃上的血甩到一边。
红色的刀刃缓缓归鞘。
少女迎着日出,露出了此行以来最为轻松的神色。
“终于结束了啊。”
靖枝妈妈,你看到了吗?
-
“痛痛痛——”
“还请忍耐一下哦,不·死·川·先·生。”
啊,好可怕。
隔壁病房传来的惨叫声并不能使和泉铃产生一丝怜悯之心。
虽说他们是交过命的友情了,可不死川实弥的战斗方式可比她要粗暴多了,也难怪胡蝶忍看到了会这么生气。
她看了她也得生气。
哪怕她当时替他挡下了那么多攻击,他身上的伤口仍旧比她还要多上几倍。二人顶着满身血,互相扶持着下山时,差点把人上山来打猎的猎户吓得拔腿狂奔。
和泉铃把这归结为不死川实弥的眼神过于凶恶,而她看起来就是朵娇娇弱弱的小白花,这样衬托下显得不死川实弥就像个强抢民女,还杀了对方全家的盗匪一样了。
不死川实弥被她噎得险些一口气没喘上来,没好气地把瘫成一滩烂泥的人往自己身上带了带,道:“净他妈放屁。”
“你好粗俗哦。”
最后还是不死川实弥吹了声婉转的口哨,唤来了他的鎹鸦传信给隐部队,这才避免了二人横死街头的结局。
和泉铃顶着一头乱毛,吃着碗里切好的兔子苹果。
身侧的香奈惠正替她换着被血浸湿的绷带,对方小心翼翼地用镊子夹出伤口里的棉絮,时不时观察着她的表情。不仅温声软语地安慰着她,偶尔还会凑上来给她呼呼。
awsl。
“唔,包扎好啦。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和泉铃嘴里叼着半只苹果,动了动右肩。
“应该没有了。”她单手给自己套了件病服,“谢谢香奈惠姐姐。”
面前忽然出现了胡蝶香奈惠的脸。
她无奈地戳了戳和泉铃的脸颊,试图戳出来一点笑容的弧度。
“真是的——人家偶尔也想看看小铃撒娇的样子啊。怎么总是这个硬邦邦的表情啦,会不讨男孩子喜欢的哦。”
和泉铃:?
少女迟疑了一下,道:“我只讨姐姐喜欢的话……不行吗?”
胡蝶香奈惠愣了愣,随即把和泉铃搂进怀里好一顿蹭。
“嗳、嗳呀!真会说话~”
“对啦,一周后就是柱合会议了。因为你们这次共同斩杀了下弦四,被允许一同参加柱合会议了。”
也就是说,会被提拔成柱吗。
说起来,她现在是个什么等级来着?
杀太多鬼了也没太注意。
“如果成为柱的话,以后就是平级啰。”胡蝶香奈惠以袖遮唇,弯起眸子笑了一阵,“真开心呀,能看到小铃成长到如今这个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