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之舞,真曳!”
无需多言,常年的相处让她们配合默契。香奈惠向童磨攻去,逼他后撤,而蝴蝶忍只是佯攻,趁机夺回了林萤。
“不要这么紧张,我可没有杀死她。”童磨挥了挥手,作出一副投降的样子。
林萤闭着眼无知无觉,蝴蝶忍的手按在她的脖颈处,指尖能感受到缓慢的跳动,她微不可闻地松了一口气。
“是吧~她活得好好的。”童磨语气轻松,丝毫没有紧迫感。
手断了一只,怎么看都称不上好,蝴蝶忍冷笑着说:“什么意思,不会以为我们会感激你吧?”
“这倒不至于,不过你们还是小心一点哦。”童磨担心地提醒道:“毕竟那孩子,现在跟你们不一样了。”
香奈惠心里陡然一惊,立刻回头。
原本躺在蝴蝶忍怀中,悄无声息的林萤有了动静。
她不知何时已经醒来,双眼是血色的竖瞳,完好的左手攀着蝴蝶忍,张口咬在她的肩膀处,露出尖锐森白的鬼牙。
“小忍!”香奈惠失声喊道。
被担心的蝴蝶忍内心却感觉无比荒诞。
咬在她肩上的力量,就像来自还没有长牙的小婴儿一样,虚弱无力,根本不足以对她造成伤害。
童磨并不是被逼无奈,而是抱有看戏的心理,顺水推舟地放任她们救走林萤,但预想中的一幕却没有发生。
昏迷之前林萤心心念念要变得很强,强到把童磨打一顿,但那只是一时气话,她不能保证到时候能像祢豆子一样保留自我意识,作为一个新生的鬼,她希望自己尽可能弱小,弱到无法威胁任何一个人类,所以她在闭眼前,用最后的力量自断经脉,加重伤势,延迟身体修复的时间。
平时娇气怕痛的人真的下定决心的时候,就连自残也能忍得下来。
刚刚鬼化完成的她,不仅右手没有长出来,连身体内部都还是破破烂烂的。
就算长出了鬼牙,却连咬破羽织的力量都没有。
“我没事,阿萤……阿萤她没有伤害我。”蝴蝶忍按捺下从心底涌起的哀痛,轻松制住了林萤,她从怀中取出一管药剂,毫不犹豫注射进她的体内。
“你大概永远也无法体会吧,人心的力量远远比你们想象的还要强大。”香奈惠总是一片温柔的脸庞此时没有一丝笑意,早在数年前的交战中她就发现了,童磨是个不懂喜怒哀乐,没有正常感情的鬼。
“你这么说,我很伤心呀。”童磨展开折扇微微遮住脸,金色的扇面还残留着鲜艳的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