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见势不妙,直接翻身,面巾被竹剑插落,而来人亦是露出真容。是个俊俏的姑娘。林殊见了,也突然停下来杀势。
“果真是个杀神啊,竟丝毫机会也不给。”那姑娘站了起来,拍打着身上沾着的尘埃,开口说道。
“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若留了机会,不知何时便会死在自己的手中。”林殊扔掉手中的竹枝,冷冰冰的说道。
“所以,你连我都会杀?”女子心里有些不开心,嘟着嘴,叉着腰,凑到林殊面前说道。
“凡是不知面目且用剑对着我的,都是敌人。”林殊依旧面无表情,淡淡的说道,但眼神却少了杀气。
“好你个林道清,下了山便不听不出你小师妹的声音了。”来人依旧说话娇怒着。
“师父许你下山了?还有,能否不离我这么近?”
“好啊。”来人退了几步,继续说道:“师父未曾,我是溜下来的哦。”
“跟我来。”林殊说罢便拉着来人打手,径直往书房方向拉。
“你要带我去哪?”那人被林殊攥着,身体全然不自主的倾向林殊,虽然有些不舒服,但是脸上隐约有些幸福的模样。
“书房。”林殊听见发问,但也并无全心理她,只简单地突出两字,又快又过段,似乎不容那人有丝毫的反抗。
“去书房干嘛啊?我不就是来找你的,带也该带我去大厅,请我喝杯茶,吃点小吃点心什么的啊!带我去书房干嘛!?”来人已是提大了嗓门,奈何林殊拉着的手太疼,全身心的力气都被另一只手用去作了反抗,已然是无法再大声了。
“当然是立刻与师父修书一封,说明情况,再寻人将你送回去。”
“不,我不要,我就要留在这。”来人闻了此话,立刻用最大的力气甩开了林殊的攥着她的手,而后揉着那只手,有些委屈地说道。
“你稍微听些话好吗?师兄在这是无法照应你周全的,你回去有师父,自是安全的很。”林殊皱了皱眉头,纵使自己有万般才能,但对于这个师妹,依旧不知该如何是好。
“我不管,我就要在这,我要跟着你!你不同意我就哭给你看。”来人随即坐在地上,屈膝交臂垂,自抱作一团,然后便真的哭了起来。
“好啦,你先起来,跟我走吧。”林殊自拿此事没有办法,只得先答应来人要求。
“不过你要与我约法三章。”林殊与她一同走着的时候,突然发了话。
“还要约法三章啊,你先说出来我考虑考虑啊。”见林殊未曾打算撵她走后,整个人也瞬间开心咯起来,一路上蹦蹦跳跳,甚为的可爱。
“第一,不得独自一人出去;第二,不得欺负旁人;第三,不得不听我的话。若犯了一点,我定要亲子送你回去。可曾知晓了?”
“好,我听师兄的。”来人开心的脸上溢出了花儿一般。
同时,御书房内。
“你可是朕为何唤你?”李璟端坐席间,一手拿着奏章,另一只手拿着朱笔勾勒着。
“儿臣不知,请父皇明示。”李煜站在一旁,听到李璟问话,拱手弯腰神态自若的回答道。
“若是你兄长在此,估计朕这般问了,定是要乱了分寸,倒不如你这般淡然。”李璟见此,继续批改着奏折,但脸上已露出些许悦色。并不若前般那样威严。
“承蒙父皇谬赞,皇兄之能,儿臣自是不敢望其项背。”李煜再拱手。
“也倒是你这般无争之心,你兄长若是没什么瞒着朕,或许也就如你这般自若吧,可惜某些人偏就喜欢倒行逆施。”李璟轻叹口气,而后合上奏折看着李煜说道。
李煜闻此,却又不晓得该如何回答是好,只得低头不语。
“你不知合言,便不说罢了,还是说说朕进入召你来的事吧。”李璟见李煜不语,便也不再继续方才的话题,也随即从席上站了起来,继续说道:“不久便是科举,朕希望你能担任主考,统筹全局。”
“父皇,儿臣才疏学浅,恐难堪大任,若不还是许太常博士陈致雍或司徒周宗大人主持科举吧。”李煜听后,连忙拱手推辞。
“吾儿才华朕岂可不知,你这般推辞,无非不想管事罢了,你享有了世上万万人都享受不到的荣誉与利益,但相应的你也需要付出些代价,这是你身为皇室嫡脉动责任,不可推脱。”李璟显然是有些生气了,言语稍有些激烈,但也透露着些许惋惜。
“父皇,儿臣……”
“你且勿要再说,朕自是有的安排,明日早朝,你若再行推辞,我定是饶你不得。”李煜刚想说些什么来推辞,但李璟显然是不愿意听到李煜再说不愿意之类的话,于是用更为严厉的语气直接打断了李煜的念头。说完后,李璟便转过身,朝门外走去。
“皇上现是要去哪啊?”刘公公见李璟气冲冲的走了出来,便开口问道。
“去养心殿,让这逆子好好想想。”
“儿臣恭送父皇。”李煜倒并未因为李璟的言辞过多的伤心或是生气,在他看来,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了,自己无心政治,但偏偏又有些人非要拉自己下水,有时候想,自己还不如就做个平民百姓,倒来得更为的爽快,生在这皇室,倒是上天最大的错误吧。
“吴王殿下,你这又是何必呢。”刘公公看见李煜一人在门口拱手弯腰送李璟,又见李璟那生气的模样,自是晓得发生了些什么,于是走到李煜面前,劝说了一句,然后随着李璟去了。
李煜听到刘公公的劝告,但始终未曾多说一句话,直到李璟消失在视野之中,方才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