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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他多想两根沾满黏糊R霜的手指就缓缓进入了他的后X(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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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陌烛一边说一边挤出一坨护手霜,清新的柑橘味在空中炸开,江郁隐约记得这好像是自己网购某个东西时送的赠品。

不等他多想,两根沾满黏糊乳霜的手指就缓缓进入了他的后穴,炙热的穴道拼命排斥着冰凉的异物,江郁甚至能感觉到对方略微凸起的骨节。

“放轻松,”江陌烛俯下身,以额头相抵,先前眼中那种漠然地无机质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肉食动物见到猎物的贪婪眼神,他盯着江郁春潮泛滥的脸,一字一顿:“让我进去。”

太刺激了,江郁意乱情迷地看着江陌烛的眼,他根本不知道自己现在的模样有多诱人——眼尾因为情动而通红一片,眸子仿佛蒙上了一层雾,嘴唇无意识地微张,就连乳头都直直挺立着,好似一颗待人采摘的硕果。

江陌烛的呼吸更加粗重了,他身下的阴茎几乎憋的快要爆炸,手指草草地扩张了两下,龟头就急不可耐地抵住了后穴。

江陌烛就像个初尝禁果的毛头小子,明明他们已经不知道做过多少次了。

他淡淡地想,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一年前?两年前?不知从何时开始他们基本每天晚上都会做爱。

在肉刃破开层层穴肉直至最深处时,江郁隐隐约约听见对方几不可闻的轻声说:“这是你欠我的。”

江郁还没来得及思索自己是不是听错了,就被强烈的快感逼上了高潮。

江陌烛好像比他还要了解自己,鸡巴一下子就直直撞上了他的前列腺。

江郁浑身猛地一弹,像濒死的鱼一样徒劳地挣扎,他的腿根和后腰拼命的痉挛,脚趾下意识地紧紧蜷缩住,就连小腿肚都在爽的发抖。

“哈啊……不要!又要,又要到了……呃!”

江陌烛不管不顾地紧紧压着江郁,鸡巴发狠了般只管往对方的前列腺上撞,坚挺的龟头就像一块冰冷的金属似的,每一下都狠狠地刮蹭过最敏感的地方。

江郁紧紧抓着身下的床单,鸡巴一抖,短短三十秒内被送上了第二次高潮。

“你射了好多。”他听见江陌烛淡淡地道。

铃口吐出大股大股的乳白色浊液,沾了江郁满腹,还有一些顺着髋骨流进两人的交合处,又被大力地摩擦碾成沫。

不知过了多久,江郁被操的意识一会清醒一会朦胧,终于在天边泛起鱼肚白时,江陌烛猛的一挺腰,冰凉的精液像子弹一样尽数喷射在他体内深处。

江郁无疑又被逼上了一次高潮,他的阴茎颤巍巍地抖动了一下,却没有射出任何东西,他已经不知道自己高潮了多少次。

泪水湿乎乎地流了江郁满脸,江陌烛半勃的阴茎还停留在他体内,前者就着这个姿势俯身仔仔细细地把他的眼泪都舔舐干净。

在意识陷入昏迷前,江郁听见耳边男声好像压抑着什么,声线有点颤抖地道:“永远别想离开我,明白了吗?”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窗帘照射在江郁脸上时,他“登”地一下睁开双眼,迅速把自己上上下下摸了一遍。

没有泪痕,没有吻痕,衣服穿得整整齐齐,内裤完好,除了腰有点痛以外根本看不出昨晚做过爱。

然而腰疼最后也被江郁归结为是昨晚没睡好。

想想也是,做那种梦自己怎么可能睡得好。

江郁起床随意洗漱了一番,江朵朵还在呼呼大睡,自己的干爹又不出意外地不见了踪迹,江陌烛这人就是这样,早出晚归,白天几乎不见人影。

江郁也旁敲侧击地问了好几次,江陌烛只好解释自己是去工作。

江郁不信,要是干爹真的这么勤快地干活他家怎么可能还穷得家徒四壁,但对方又十天半月的会带回来一点钱,这让江郁想继续盘问也问不下去了。

他草草地做好早饭,又为江朵朵和自己准备好中午要吃的便当,色香味俱全的饭菜被装进铁盒里扣紧,江郁不由感叹自己真是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的十项全能好男人。

呃,不对,应该是好男孩,只是某个未成年不愿承认自己是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

江郁将饭盒和课本丢进书包里,当他踩着上课铃走进教室的时候发现自己旁边本应该是空着的位置坐了一个少年。

少年原本在看着窗外,察觉到江郁的目光回过头来露出一个略带羞涩地微笑,少年气夹杂着某种很纯粹的东西,笑得仿佛像窗外的日光一样温暖。

江郁略微蹙眉,将书包“哐”地丢到自己的课桌上,双手插兜语气不善道:“谁让你坐这的?”

他虽然皮肤白,但在同龄人眼中其实是有点凶的长相,额前支棱着一簇乌黑的碎发,眼角内勾而眼尾上扬,下颌角的弧度锋利,从少年的角度自下而上看去,脸上的痞气和不耐烦几乎遮不住。

“嗯……我是刚转学过来的,老师让我随便找位置坐,我看班里也没其他位置了,”少年略显尴尬的解释道,骨子里的好教养仿佛让他能善待每个人一般。

江郁还想说什么,余光瞥见班门口出现的地中海眼镜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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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好撇了撇嘴不情不愿地坐下了,眉心顿时蹙得更紧了。

身旁少年身上好闻的皂角味钻入鼻腔,江郁听见对方悄声问:“我叫方淮川,你叫什么呀?”

江郁懒得搭理他,抽出一本课本摊在桌上,上面正写着几个歪歪扭扭地大字。

“原来你叫江郁呀,”方淮川的尾调很轻快,似乎是带上了一点笑意:“以后还请多指教哦。”

江郁翻了个天大的白眼,他知道这小子是从城里来的,因为对方校服外套里的衬衣虽看不出是哪个牌子,但剪裁精料,走线整密,领口挺括干净,脚上踩得运动鞋好像也是某个被大众所熟知的名牌。

果然他们大城市里的人都文绉绉的,还什么请多指教,自己刚才没把书包丢在他头上就不错了。

台上,那个地中海的眼镜男已经整理好教案,悠然地拿起茶杯小抿了一口,随后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肚皮:“今天呢,咱们班来了一位新同学,大家鼓掌欢迎!”

一瞬间数道视线略过江郁投射到了“新同学”方淮川的身上,好奇的,打量的,还有一小部分,只被江郁察觉到了的充满恶意的视线。

江郁用脚趾都能想到是班里那几个刺头,他听见后方传来的窃窃私语:“嘿,二狗,看到没,这小子就是那个什么乡村旅游政策要给我们修路的施工策划员的儿子。”

另一人明显不信:”他爸疯了?把他转到咱们学校干嘛?”

“先别说这个,我听说这小子家里可有钱……”

江郁不动声色地挪了挪屁股,将那几道赤裸裸地视线挡住。

方淮川脊背挺的笔直,徐徐走向讲台,台下的几个女生只感觉这个新来的男生笑容亲和,犹如沫浴春风般,她们的脸颊都稍稍红了。

简单地自我介绍后,地中海老师踌躇了一下,似乎有些纠结。

方淮川笑容不变:“徐老师,还有什么事吗?”

徐永德,人送外号徐秃子,口头禅是:“下课后到我办公室一趟!”,他是高二三班的班主任,也是江郁除了他干爹以外最怕的人。

江郁对他的怕和对江陌烛的怕不同,对自己干爹他是半无奈半羞愤式害怕,对徐秃子则是眼不见心不烦的发怵。

身为保德村利民中学唯一的德育处主任,江郁几乎是他办公室的常客之一,动不动就要被他请去“喝茶”。

饶是现在,江郁一看他犹豫的样子就知道对方又在想什么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话,果不其然,徐永德一开口就是:

“小川啊,要不你重新选个位置?”

“嗯?”方淮川脸上无懈可击地微笑愣了片刻,随后稍稍蹙眉适时露出一点疑惑来:“我不可以坐在这里吗?”

“呃,这个嘛,可以倒是可以,”徐永德挠了挠他根本没几根的头发:“就是吧,你这个同桌……选的不好。”

江郁在台下翘着二郎腿,闻言翻了个巨大的白眼。

“不过坐在那里也行,”徐永德叹了口气,摆摆手,意有所指道:“要是有同学欺负你记得及时跟老师反馈哈,老师绝对绝对不会姑息的。”

“嗯,”方淮川朝徐永德点点头,正准备走回自己的座位,又像想起什么似的回过头,微笑道:“徐老师,我觉得您刚才有句话说得不对。”

“嗯?”徐永德不明所以,有点茫然道:“什么话?”

方淮川的视线穿过大半个班级锁定在江郁身上,不知怎的,江郁总觉得自己这个新同桌有点怪怪的,具体是哪怪他又说不上来。

只是感觉对方的笑容,一举一动都显得太刻意了。

他听见方淮川施施然道:

“我觉得我选的同桌很好。”

保德村位于两山之间,四月的天阴晴多变,临近放学时分,天空骤然变暗,滚滚乌云像一团化不开的浓墨,劲风裹夹着潮湿的腥气悄然而至。

江郁心道自己要早点回去,要不看这架势恐怕得淋成落汤鸡。

身后一只纤长的手倏地拉住他的衣摆,江郁回过头来,只见方淮川轻抿着唇,有些踌躇地开口道:“一会我能去你家吗?”

江郁长眉一竖,不可思议道:“我没听错吧小老弟,我凭什么让你去我家啊?咱俩熟吗?”

方淮川无奈一笑,用手指了指窗外:“马上下雨了,大巴肯定停了,我没地方可去,在学校里我又只认识你……”

“别别别,”江郁打断他:“毕竟你现在可是徐秃子重点保护对象,你说你好好的非要和我扯上什么关系?随便找个别的地方坐不行吗?”

方淮川坐在座位上静静地凝视着江郁,他的瞳孔很亮,在窗外忽明忽暗地反射之下竟然散发出一种奇异的颜色来,好像某种色彩斑斓的长河从他眸中淌过。

“可我就是想跟你坐。”江郁听见这双眼睛的主人有点可怜巴巴地说道。

不知怎的,江郁无端想起了江陌烛的眼眸,与眼前这双截然不同,是那样的黑沉,漠然,沉寂的仿佛一潭死水,毫无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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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江郁有些烦躁地扯回自己地衣摆,头也不回地下了逐客令:“明天见。”

哗——

山雨倾盆而下,呼啸着噼里啪啦地拍打在窗户玻璃上,教室内学生已经走光了,静悄悄的,昏暗的室内只留一盏白织灯,正好打在方淮川头顶,他半张脸隐在阴影处,神色不明地望着门口的方向坐了很久。

半响后他眼珠子稍稍动了,拿起书包缓缓走进雨幕之中。

江郁把卫衣的帽子扣在头顶,尽量低着脑袋,两只手插在裤兜里,冒着雨疾步前行,在他刚拐出校门后,突然被身后的声音吸引了。

不知道是哪个角落,他听见一些熟悉的声音,夹杂着风雨而听得不太真切,但几个陆陆续续的“方淮川”“臭小子”“钱”等字眼让他不用想都知道是哪几个孙子。

此时江郁位于校门口的死角,一堵墙的背后,也就是说此刻他抬脚走人不会有任何人知道他来过这。

江郁无所谓地撇撇嘴,心里不太真诚的为某个姓方的祈祷了一下,正准备走时却听见王二狗激动地叫唤了一声。

“大哥,那小子来了!”

江郁脚步一顿,眉心不自觉地皱了起来。

另一边,王二狗和他嘴里那个大哥,正是江郁他们班的刺头之一,这两人一高一矮,一瘦一胖,活像一口碗和一根筷子,那个细的像猴的叫陈宁强,外号强哥,是这片“辖区”老大的小弟。

雨下得太大,天又太暗,江郁隐约只看见对方手上拿着一条黑乎乎的东西,貌似是某个废弃管道里拆下来的钢管。

此时方淮川仿佛毫无所察似的垂着脑袋,校服外套不知所踪,剪裁精良的衬衣被淋得透明,紧紧贴着少年胸腹紧实的肌理线条,蔫巴的活像只落水的小狗。

不等江郁反应,那王二狗犹如离弦的箭般射了出去,拎起手里的钢管就朝方淮川腿窝抽去。

方淮川反应不及,只听“咚”的一声令人牙酸的闷响响起,江郁远远只见方淮川应声“扑通”一声跪在泥泞的路上,似乎是疼得连声音都发不出来了。

王二狗见状立马抬高手臂,想照着对方的肚子再来一下。

江郁是知道陈宁强这伙人的,势力不小,堪称保德村村霸,招惹上这帮人一般没什么好下场,政府又鞭长莫及,他们作威作福惯了,这一棍也不知道用了多大力,只见方淮川一下缩在地上不动了。

电光火石之间,江郁将自己的书包隔着十几米远重重丢了出去,装有几本书和一个饭盒的书包说重不重说轻不轻的直接问候了王二狗的后脑勺。

王二狗踉跄半步,当即大骂一声“我操你妈”,就转过头来气势汹汹地想要看看究竟是哪个傻逼,一看是江郁,脸上先是错愕片刻后下意识地转头去看陈宁强。

王二狗眼里询问的意味很明显,陈宁强明显也没想到会有这位“不速之客”,对方的名头他是知道的,据说当时和他手下的人起了点纠纷,当即决定一挑五,结果被人偷袭,当场被打了个头破血流。

然后不知怎的,第二天这五个动了手的小弟就都死了。

那会陈宁强刚好在附近,去凑了个热闹,结果差点把胃吐出来了,硬是请了三天假没来上学。

他一时间也有些迟疑不决。

江郁挡在方淮川身前,用力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随即漠然地对着王二狗开口:“我妈就在东边那座山头上呢,有本事就去操。”

江郁吊儿郎当勾着唇,眼皮懒洋洋地一翻,黝黑的眼珠隔着连绵不断的暴雨定在陈宁强身上,嗤道:“强哥,瘦猴强,就你俩还不够我塞牙缝的,快滚。”

天边倏然炸开一道惊雷,大地瞬时间亮如白昼,照亮了陈宁强裹夹着疾风的重重一拳。

“你妈逼,”陈宁强这一拳极快,用了至少十二分力,江郁抬手稳稳握住,掌心被指骨砸的生疼。

陈宁强脸上挂满了的雨水,表情因为震怒而显得有些狰狞,他咬牙切齿,一字一顿道:“你个王八羔子,我最讨厌别人叫我瘦猴了——”

说罢,身侧又袭来一道劲风,钢管穿破连绵的雨幕重重一击,将先前本应该落在方淮川肚子上的那一棍狠狠抽在了江郁后腰上。

江郁闷哼一声,生理性反应地松开了握着陈宁强拳头的手掌,王二狗又挥来一棍,眼看又要砸在江郁脊背上。

本来在地上因为剧痛蜷缩着的方淮川回过神来,下意识一扑,将江郁护在了自己身下。

江郁这时才发现,方淮川看似身高腿长,随便往人群里一丢都格外扎眼的身躯实则很轻,单薄的腹部肌肉绷得死紧。

又是一棍沉重的闷响,江郁有些不可置信地抬眼对上了方淮川那双颜色很浅的眸子,淡淡的琥珀色里是一片沉寂,没有慌张,没有无措,甚至也没有之前那副惺惺作态,只是那么淡之又淡地望着自己,仿佛挨打的不是他。

轰隆——

雷声大作,暴雨倾盆,学校门口这一方泥泞不堪的小路上,少年紧紧护着身下的人,炙热的体温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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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冰凉的雨水传递过来,闪电划过天际时,江郁看见对方惨白的脸上勾出一抹笑来,混杂着眼里的血丝,显出一种惊心动魄的美来。

啪嗒。

一滴水珠顺着方淮川浸湿的黑发砸落在江郁眼中,他下意识眯起眼,一片模糊中,他听见对方近乎执拗地说:

“江郁,记得报答我。”

江郁本想起来反击,奈何他又掀不开身上的少年,方淮川不知哪使出的劲来紧紧压着江郁。

方淮川又硬生生挨了几棍后,陈宁强二人似乎是打够了,先是搜刮走方淮川身上的所有现金,包括一块腕表,又狠狠踹了江郁几脚才走。

期间方淮川一直奄奄一息地躺在地上,要不是江郁看见对方身躯在很小伏度地起伏着,他几乎以为对方已经被打死了。

相比方淮川的伤,江郁挨的那一棍和那几脚就显得轻多了,对方似乎哪怕气急了也始终忌惮着江郁,一面不相信江郁能神通广大到真的把他们弄死,一面又因为先前那几人凄惨的死状而心惊胆战。

另一边,江陌烛静静地坐在饭桌前,一桌烧好的菜已经凉透,江朵朵低着脑袋大气也不敢出。

片刻后,他抬起那双比夜色还要黑沉的眸子,一向漠然的眼中染上了一丝扭曲的愠怒,透过院墙死死定在某个方向。

“吱呀”一声,江郁带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推开了门。

而他的背上,似乎还有一个人。

江郁把方淮川安顿在自己房间里,眼下外面正在下雨,大巴肯定停了,村里又没个正经医院,他决定明天请假去带对方看看。

这细皮嫩肉的小子一看就是娇生惯养出来的,别真给人打坏了落下什么毛病。

江郁一边给他掖好被子一边胡思乱想:方淮川刚才为什么替自己挨打?难道是为了报答自己?那他说的那句话又是什么意思?

还有自己的干爹,江郁一想起江陌烛不知怎的就菊花一紧,他从回家到现在一直刻意躲着对方,偶尔对上目光他甚至都不敢看江陌烛的眼睛。

他能感觉到对方在生气,似乎非常非常生气,江郁绞尽脑汁也没想出自己究竟犯了什么错,但又下意识的有种做贼心虚的感觉。

江郁心事重重地叹一口气,刚转过身就看见江陌烛正无声无息地站在他身后,不知道站了多久了。

江郁吓得浑身一抖,不自在地移开目光,磕巴道:“干,干爹,他是我同学……”

江陌烛淡淡地打断他:“江郁,我是不是太惯着你了?”

“嗯?”江郁疑惑地看向江陌烛,只见对方的脸忽然放大了无数倍,然后唇上一凉。

江郁瞪大眼,不敢置信地看着江陌烛近在咫尺地睫毛。

江陌烛用唇摩挲两下江郁的唇,随即长舌舔开唇缝,撬开贝齿,就像江郁无数个夜晚做的梦一样,冰凉的舌头重重擦过敏感的上颚。

一阵电流从尾椎骨蔓延至四肢百骸,也把江郁迟钝地大脑电醒了。

“不,不行,”江郁胡乱地推开江陌烛,大脑已经被刚才那个突兀的吻搅成了浆糊:“不是,你怎么,我为什么,你怎么能亲我呢?你是我干爹啊……而,而且我同学还在呢……”

江陌烛不管不顾地扯过江郁的手臂,无视他的胡言乱语,将人圈在床头边的墙壁上,江郁的视线甚至能穿过男人的肩头看见床上昏睡着的方淮川。

江陌烛一向黑白分明的眸中泛起了淡淡的血丝,他冰冷的吐息喷洒在江郁耳边:“再敢拒绝我,我就掐死你。”

说罢,仿佛是为了证明自己真的会说到做到,一只大手不重不轻地桎梏住江郁纤细的脖颈。

然后江陌烛更狠更凶地吻了下来。

“唔!”江郁猛地挣扎起来,但对方的力气实在太大了,他挣不开,只能一边用手掌不断推搡着江陌烛的胸膛,一边被迫和自己的干爹接吻。

江郁唇上一痛,一股铁锈味蔓延开来,随即被江陌烛用力的舔去,疼痛中带着丝丝缕缕的麻意,当感到一只大手覆盖住他的臀部时,江郁终于忍不住鼻头一酸,急得哭了出来。

怎么能这样……他浑浑噩噩地想,这是违背伦理的,要是让别人看到了他该怎么办?该怎么解释他在和自己名义上的父亲接吻?而且对方还在不停的揉捏他的屁股。

江郁心惊胆战地向床上的方淮川看去,他不得不放轻了自己挣扎的声音,以免将对方吵醒。

“还敢走神?”江陌烛咬着他的唇含糊地说道,原本低哑的声音此时因为染上了一丝情欲,而变得有“活气”起来。

“敢这么晚回来,还带别的男人回家,嗯?江郁,你现在是长本事了啊。”说罢那只覆在江郁脖颈上的手微微收紧,把他往上提了几分。

窒息感措不及防地袭来,偏偏江陌烛还一口含住了他的唇,准备把他嘴里最后一丝空气压榨干净。

江郁头脑发胀,眼前泛黑,因为窒息带来的生理性眼泪没命地往下掉。

朦胧中,他感受到对方的中指和无名指正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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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自己的校裤重重摩挲着臀缝间的穴口,而一根硬邦邦的巨物正有一下没一下地戳在自己小腹上,同为男人,江郁不用想都知道那是什么。

更可怕的是,在这种窒息感中,他居然还起反应了。

江陌烛终于松开了他的脖子,白皙的脖颈上显出几道狰狞的红痕。

江陌烛唇角勾起,露出一个要笑不笑的表情:“宝贝儿?是不是干爹的乖宝宝?没想到我家宝贝还喜欢这个啊?这么兴奋?”

江陌烛近乎恶劣的说道:“要不要干爹在这里操你?让你的同学好好看看你是怎么挨操的?”江陌烛舔舐着江郁脸上的泪痕,追问道:“好不好?”

江陌烛极少以“干爹”自称,多数时候给江郁的感受只是“比自己大了好几岁的成年男人”,但当这两个字从他嘴里吐出来,江郁只觉得头皮发麻,腰眼发软。

“不,不要,我们不能这样……”江郁只觉得天崩地裂,自己一直以来建立的世界观在这一刻四分五裂,化为齑粉。

他不明白自己一直敬畏的养父到底为什么要把他按在墙上,掐他,摸他屁股,还扬言要在别人面前操自己。

江郁知道自己反抗不了,也不能向对方动手,他只能有些委屈地抽抽噎噎道:“干爹,不管怎么样你都是我干爹,别这样好不好?我以后再也不晚回家了,也不会带任何人回来,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江陌烛垂眸看向自己怀里瑟瑟发抖的少年,瘦削的脊背紧紧贴在墙上,脖颈上的五道指痕格外扎眼,校服外套还在湿漉漉的往下滴水,一双线条锐利的眼睛蓄满泪水,紧抿的嘴唇红艳艳的,还微微泛肿。

正当江陌烛有些心软的时候,床上仍在昏睡的方淮川翻了个身,不知压到了哪处伤痕,痛得闷哼了一声。

江郁紧张兮兮地向床上看去,他的表情变化被近在咫尺的江陌烛捕捉到,心中暴戾的施虐欲顿起,他冷笑一声,掰过江郁的脸,让他看着自己,然后露出一个近乎下流的表情:

“可是干爹下面憋得好疼,宝宝帮干爹吸出来好不好?”说罢他又无奈地一叹气:”如果做不到的话干爹只好在这里操你了。”

这话仿佛像一道惊雷,瞬间就将江郁劈了个外焦里嫩,他不敢置信地看着江陌烛,嘴唇张了张,似乎想说什么,随后又紧紧闭上,半响才轻轻点了下头。

“真乖,”江陌烛摸了摸江郁的头顶:“就在这吃,注意别把你的那位同学吵醒哦。”

江郁闻言拼命地摇头,刚止住的眼泪又将掉不掉地挂在下睫毛上:“不要,干爹……求你,我,我们去你房间好不好……”

“不行,”江陌烛无情地开口道:“还是说你想在这里挨操?”

江郁怔了片刻,随后缓缓地摇摇头,认命地跪在江陌烛两腿之间,抬起头看着自己的养父。

江郁还穿着校服,几缕潮湿的额发紧紧贴着脸侧,当他褪去学校里那副吊儿郎当的痞劲,属于少年的那份青涩就显露无疑,如果他这副表情让别人见了只会觉得活见鬼,心疑原来江郁也有这么乖顺的一面。

但这份乖巧,江陌烛绝不会让别人发现,这是独属于他的江郁。

对于江陌烛来说眼前这幕刺激不小,阴茎瞬间胀得更大了,几乎顶开裤腰带,他用下巴一指自己身下,示意道:“帮干爹把裤子脱了。”

江郁哆哆嗦嗦地抬起手去解江陌烛的皮带,他只穿过松紧腰的运动裤和需要系扣子的牛仔裤,从来没系过皮带,一时间死活解不开眼前这条皮带,急的出了一脑门子汗。

江郁只听头顶上方传来一声轻叹,紧接着一只大手覆在他的手上,宽大的掌心几乎完全盖住他的手掌,那只手指引着江郁缓缓拉开了金属扣。

“咔嗒。”

一声轻响,皮带应声而落,同时绷断的还有江郁脑海中最后一丝敏感的神经。

江陌烛往下一拉,硕大的龟头就这样毫无预兆得蹦了出来,“啪”的轻轻一声,弹到了江郁的唇上。

跟他梦中的一样,眼前男人的阴茎狰狞无比,深红的龟头像一顶光滑的蘑菇,弯弯曲曲的青筋盘绕在肿胀的柱身上,两颗囊袋沉甸甸的。

一想到一会将要从这里射出浓精,射进自己嘴里,江郁就下意识的腰软。

他张了张嘴,想将男人的鸡巴含住,却发现无从下口,江陌烛的龟头实在太大了,他都怀疑这玩意真的能插进自己后穴那种小小的地方吗?不会把他操坏吗?

最后江郁只好伸出舌头,用暖烘烘的舌尖像舔棒棒糖一样舔舐男人的阴茎。

江陌烛体温极低,像块没有生命的金属,但江郁体温又很高,炙热的舌尖懵懂地舔过他的铃口,顺着柱身轻轻向下,然后含住睾丸嘬了嘬。

江陌烛被他这几下小猫抓挠式不痛不痒的动作搞得快要爆炸,江郁眼睁睁地看着本来尺寸就很骇人的阴茎又无端涨大了一圈。

江郁抬头惊慌失措地看着江陌烛。

江陌烛被江郁逼的要发疯,憋的眼白都有点发红,他伸手一把掐住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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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瘦削的下巴,命令道:“张嘴。”

江郁乖乖张开了刚才被江陌烛吻的发红发肿的唇,嘴角还有一小块没结疤的伤痕,是刚才他情动时咬的。

江陌烛喉结滚动了一下:“舌头甚出来,抵住下唇,对。”

江郁湿漉漉的舌尖贴下唇,嘴巴张得大大的,细长的眉紧蹙着,有点苦恼又有点羞愤地盯着眼前的阴茎,一副即将被人口爆的媚态。

虽然江郁本人可能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

“操,你真是骚死了。”江陌烛毫无预兆地将阴茎插进对方嘴里,江郁下意识瑟缩了一下,贝齿轻轻划过敏感的龟头,江陌烛“嘶”了一声,只觉得又爽又痛。

虽然他们做过很多次爱,但每次都是江陌烛进入江郁梦中,在现实中还是头一次,让江郁帮他口交更是第一次。

江郁跪在地上,有些不可置信地想:他居然在吃男人的鸡巴?而且还是在外人面前吃自己干爹的鸡巴,这像话吗?

江陌烛的阴茎跟他本人一样,冷冰冰,也没有什么气味,但在意识到对方是“江陌烛”时,江郁只感觉嘴里的阴茎像一团火,烫得他四肢百骸都在颤抖。

“嘴再张大一点,乖宝,”江陌烛低喘一声,五指插进江郁已经半干的头发里,掌心有一下没一下的抚摸他的头顶。

江郁的下巴已经有点僵了,但他说不出话,只好又努力将自己的嘴张到了极限。

“宝宝,你动一动,”江郁闻言开始缓缓吞吐起男人的鸡巴,凸起的青筋擦过敏感的口腔上壁,竟然带起一股奇异的酥痒。

饶是江郁再努力,他的口腔长度也不够,就算含到极限也只能吃下去一小半,还顶得喉咙有点痛。

温暖的口腔紧紧包裹住江陌烛的阴茎,他一低头就能看见自己的阴茎在江郁嘴里进进出出,柱身被含的湿漉漉的,阴茎偶尔进得深了,少年就干呕似的眼珠上翻,涎液已经控制不住地流了下来,藕断丝连地淌在地面上。

不知过了多久,当江郁下巴已经酸痛不已时,他突然感到口中的鸡巴跳了一下,紧接着不等他反应,江陌烛一把扣住了他的后脑勺,挺腰近乎粗暴的抽查了两下,然后阴茎进到一个前所未有的深度。

鸡巴抵着江郁柔软的喉管,射出一大股浓稠的精液,江郁下意识地想躲开,但男人有力的手掌紧紧扣着他,他躲避不及,喉管因为干呕而挤压缩小,微腥的精液就这样顺着喉咙流进了他肚子里。

“咳咳咳——”

江郁偏过头,揉着酸软的下巴,咳得两眼通红。

江陌烛抽回阴茎,立马蹲下身去轻拍江郁的脊背,他眼中闪过一丝懊恼,有些后悔自己刚才强硬地射进对方的喉咙里。

江郁被呛得不轻,男人的精液实在是太多了,他不小心咽进去一大半,还有很多顺着嘴角流到下巴上,又稀稀拉拉地滴在地板上,和他刚才的涎水混在一起。

整个房间充斥着淫靡的味道,江陌烛伸手抹掉江郁殷红嘴唇上的点点浊白,俯下身亲了亲他的头顶,安慰道:“好了,现在没事了。”

夜幕之下,空旷的房间只剩下床上一人,他背对着门口,呼吸平缓,眼皮轻轻地合在一起,皎洁的月光倾泻在方淮川柔和的面部线条上,半响,他纤长的睫毛微不可察地动了动。

另一边,江陌烛把江郁放在了自己床上,强迫对方换下校服,穿上他的长袖t恤。

江陌烛身材高大,衣服尺码自然也比江郁大了不少,这件衣服穿在他身上正正好好,可穿在江郁身上就像一件超短裙,衣摆堪堪遮住腿根,两条修长的小腿有些局促的并在一起,雪白的床铺被他压得微微下馅。

江郁皮肤白,被黑色的棉布t恤一衬,肤色几乎接近透明。

江陌烛喉结动了动,感到身下又起了反应,他费了好大的劲才压制住,站在床边由上至下俯视着江郁,神色恢复了以往的平淡,只有语调还带着一丝哑:“伤是怎么回事?”

江郁哽噎了片刻,不知从何说起,只好埋着头闷声道:“有人来堵我同学,我刚好在旁边,然后他为了保护我就受伤了,所以我才带他回来的……”

他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底气不足地发出一些气音:“对不起干爹,我错了。”

“撒谎,”江陌烛不咸不淡道,没人比他更了解江郁,如果真如江郁所说,那么那些人明明是去找那个小子的茬,关江郁什么事?又为什么反过来保护江郁?

不过江陌烛眼下不想管这些乱七八糟的事,他只是直视着江郁的眼睛,问道:“那你知道自己错哪了吗?”

江郁闻言将头埋得更低了,思索片刻后迟疑道:“嗯……不应该这么晚回来。”

“错了。”江陌烛道。

“那,”江郁更加不确定:“不应该把别人带回家?”

江陌烛无奈地轻叹一声:“还是不对。“

“你错就错在,不应该让自己受伤。”

江郁闻言一怔,有些诧异地看着江陌烛:“你是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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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么知道?”江陌烛刚平静下来的眼中又染上一丝愠色:“你背着你那位‘好同学’的时候一直不敢让他压着你的后腰,然后不管是走路还是刚才帮我口……你都一直微躬着背。”

江郁面色稍红,尽量屏蔽他的后半句话,不去想刚才发生的事,只是梗着脖子“嗯”了一声。

江陌烛一只大手不轻不重地按在他后腰上,江郁下意识绷直了背,感受着那只掌心冰冷的温度,这会才感觉到那块有种钻心的刺痛,丝丝缕缕的,不用看都知道肯定青了。

江陌烛淡淡地问道:“疼么?”

江郁下意识地点点头:“很痛。”

江陌烛眼中闪过一丝狠戾,不过他掩藏得很好,江郁并没有发现什么异样。

江陌烛道:“疼就长记性,别撒娇。”

江郁木然地盯着房顶,心想:“我刚才撒娇了吗……

我怎么不知道?!

说罢江陌烛大手一挥将他摁在枕头上,又细心地为他掖好被子,转身道:“今天你在我这睡,我去客厅睡。”

江郁下意识叫住他:“你去客厅怎么睡?那儿就几个凳子和一张桌子,你总不能睡板凳上吧……”

江陌烛最后以“自己凑合睡”为借口糊弄过去,神色晦暗不明地走了。

江陌烛一走,空荡的卧室里就变得静悄悄的,窗外不时传来几只野猫发情时黏糊糊的叫声,“喵呜”的尾音拖得老长,江郁躺在床上只觉得抓心挠肝,脑海混沌又无措。

他回想起刚才自己帮江陌烛口,不停地吞吐对方的鸡巴,最后甚至咽进去不少精液……

江陌烛的床上满是他冷冷淡淡的味道,混杂着沐浴露的清香,充斥在江郁的鼻腔。

他又低头去看自己身上的t恤,只觉得原本柔软舒适的布料都变得粗糙刺挠起来,磨得他浑身痒痒。

江郁难堪地蹙起眉,终于忍无可忍地将手慢慢往身下探去,在触碰到自己早已兴奋不已的阴茎时,他认命般地闭上了眼。

他一手抬起,将胳膊挡在自己眼前,一手缓缓伸进内裤,五指并拢,掌心上下滑动。

江郁不得不承认,江陌烛的味道把他闻硬了。

先前被刺激得半勃的鸡巴这下完全硬了,顶端高高挺起,将内裤边缘顶开了一条缝,江郁手动得越来越快,他满脑子都是江陌烛刚才射精时神情餍足的模样,以及那些精液冷淡微腥的气味。

突然,他鸡巴一抖,强烈的快感让他顺从心意一把抄过江陌烛枕过的枕头,将其整个盖在了自己脸上,随即颤抖着射出一股股精液。

半响后,他看着自己掌心和内裤上的一大片浊白,大脑短路似的一片空白。

江郁挣扎片刻,然后蹑手蹑脚的将自己的内裤洗干净,又简单冲了个澡,接着一头栽进床里,精神恍惚地想了半宿,最后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次日一早,雨声渐渐平息,天还没完全亮,江郁就被隔壁一声惊天动地的哀嚎给叫醒了。

他不明所以地坐起身,打开窗户探出头去,试图听得更真切一些——他听见王婆哭得几乎泣血,一堆人嘈杂的不知在说什么,还有由远及近的警笛呼啸声。

“喂喔——喂喔——”

几辆警车挟风而来,打头的那辆车上下来一个身高腿长的男人,年纪约莫三十上下,他浓眉狠狠皱着,嘴角绷得笔直。

王婆家门口早就让警戒线围起来了,那男人刚走到跟前,一旁的小民警就忙不迭地给他拉高了警戒绳。

“褚晏。”有人叫他道。

褚晏朝那人点点头,应了一声“子昂”,随后步履匆匆地前往案发现场。

他身后的小民警两眼发光,要知道,眼前这位褚晏褚警官,可是这片乡镇所有警察的榜样,目标以及偶像。

褚晏不仅是211高材生出生,更是在读完研究生后毅然决然回到家乡,在推拒了诸多高薪工作后,他光荣成为了一名人民警察,更是在前年突破一起涉嫌走私贩毒的杀人案后得到省公安厅的褒奖,现任刑警支队长一职。

要知道三十岁就能走到这个职位上的,要么关系硬,要么凭实力。

褚晏刚一进屋,就被一股浓烈的血腥味刺激地长眉一压,只见一个年轻男孩的尸体一丝不挂地躺在冰冷大理石地板上,他身上数道伤痕青紫交错,看上去像是被人用钝器抽打的,但这并不是致命伤。

尸体的致命伤明显得不能更明显了——他的整个脑袋被人生生摘了下来。

一旁的杨子昂“嘶”了一声,显然是被这残忍的杀害手法搞得猝不及防:“老大,这应该就是第一案发现场,瞧瞧这血,喷的天花板上到处都是。”

杨子昂又道:“法医还在检验伤口,据说死亡时间应该不超过一个小时,血液还没凝固,但以目前来看,死前应该是遭受过非人的虐待,这就奇了怪了,受害者是在家中遇害,他的家人为什么没听到动静?”

褚晏注视着尸体脖颈处的断口沉思片刻,道:“被害者家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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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杨子昂有些无奈:“就一个老太太,一直哭个没完,说什么也要把他孙子的脑袋拼回去,我说人死了拼不回去,你不能破坏现场呀,那老太太不听——这会人在后院,让几个兄弟看着呢。”

褚晏一点头,快步向后院走去,还没看清眼前状况,只听一声突破云霄的哭嚎乍然响起,一道佝偻的黑影“哐”一头撞上褚晏。

王婆被撞得眼冒金星,身后几个刑警忙不迭地跑过来,把她往后拉,王婆不顾脑门上的疼痛,哀叫道:“你们就让我去吧!让我去送我乖孙最后一程吧!你们不能就这么把我困在这呀,你们这些警察跟流氓土匪有什么区别?!”

褚晏倒是平静,他常年出任务又注重锻炼,肌肉不算发达,但很有力,被一个年过半百的老人撞了一下实在不足挂齿,他示意几个刑警不用担心自己,继而非常直接道:

“我刚听几个人说你之前一直在说‘一定是他杀了我孙子’我想问你口中这个‘他’是谁?”

王婆闻言一怔,哭得腥红的双目竟然露出一丝恐惧,紧接着又被更为浓稠的狠意所替代,她堪称坚定地说道:

“江郁。”

嘭嘭嘭——

敲门声徒然响起。

一道陌生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您好,请问是江郁先生吗?有人在家吗?”

木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一个半大的少年揉着惺忪的睡眼,顶着一头乱蓬蓬的柔软头发打开了门,有些疑惑地道:“你们是?”

杨子昂还在敲门的手愣了片刻,随后他偏头想跟褚晏对视一眼,却发现对方压根没看他。

褚晏的目光定格在被少年揉得通红的眼皮上,薄薄的眼皮几乎能看见血管,他看了几眼后掏出证件,开口道:“我们是警察,你现在方便跟我们聊聊吗?”

江郁一点头,侧开身:“方便,进来聊吧。”

“江郁是吧,”一旁的杨子昂开口道,几人围着桌子坐下来,江郁家只有两条长凳,两个大老爷们并排坐又太挤,最后只好让褚晏坐在江郁旁边。

杨子昂坐在江郁对面开口道:“王婆认识么?”

江郁点头:“认识,隔壁的。”

杨子昂又道:“那王二狗认识吗?”

江郁有点疑惑,但还是点了点头:“认识,同班的。”

杨子昂扬起眉,正准备说什么,一旁一直默不作声的褚晏淡淡道:“王二狗死了,被人杀害的,这事你知道吗?”

杨子昂一拍大腿,拼命挤眉弄眼,就差把“不是说好了套他话吗”几个字写在脸上了,可惜褚晏看也不看他,只是在平静地注视着江郁。

江郁一愣,随即不可思议道:“不可能啊?他死了?”

“嗯,”褚晏点点头:“告诉我们你知道什么。”

“不是,”江郁差点咬到舌头:“这小子昨天晚上还在校门口堵我呢,今天早上就死了?”

“是,准确来说是今天凌晨三点半到四点半之间,你期间在干什么?有谁能证明吗?”褚晏道。

江郁乐了,下意识地翘起二郎腿,先前那副乖巧的模样一扫而光,吊儿郎当地一笑:“这么说,两位警察叔叔是怀疑我咯。”

他接着道:“三点半到四点半……这时间段是个正常人都在睡觉吧?至于有人证明?我没……”

江郁话还没说完,就被一道清亮的声音打断了。

“我可以证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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