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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眼神中几乎迸发出一种病态的让人不寒而栗的狂热来(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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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德村村口围着一群人,乌泱泱的,几个领导模样的男人西装挺括,为首的一个胖子正站在木桩上一本正经地讲着什么。

“父老乡亲们,政府为了实行乡村旅游政策,现在要派人给咱们修路咯!”那人满是横肉的脸上挤出一个油腻的笑:“这可是大好的事哇!俗话说得好,要想富,先修路!咱们保德村的好日子要来啦!”

他在台上讲的口干舌燥,吐沫星子乱飞,底下的大爷大妈们却不明所以,小声嘀咕道:

“王婆子,乡村路油政策是什么意思啊?要挖石油?”

那唤为王婆的横他一眼,嗔怪道:“人家那叫乡村旅游政策,就是城里人要到我们这来玩,懂不懂?”

“哎呀,”那大爷一拍大腿:“好好的上我们这小地方来干什么哟,真是吃饱了撑的。”

“总之呢,”那领导模样的胖子结束了他的长篇大论:“政府拨款手续很复杂,文书批下来可能都要明年三月份了,为了我们保德村共同的利益,咱们每家每户只需要出这个数——”

胖子伸出圆圆短短的五根手指头:“五万块,不多啊,不多!”

“五万块?”人群一下炸开了锅,先前那些抱着看戏态度的大爷大妈们都忍不住了:“还每一家子都要拿出五万块?你们是要修长城呐!”

“就是,就是!”有人附和道。

“傻逼。”

一道清澈的男声突兀响起,音量虽然不大,但猝不及防地闯进在场每一个人的耳朵,周围一时落针可闻,只见人群末端一个半大的少年吊儿郎当地插着兜,嘴里还叼着一根棒棒糖。

在少年前方站着的,就是刚才说话的王婆,她听到少年的声音后像被电打了似的,浑身猛地一抖,随即战战兢兢地转头瞥了一眼后面又迅速回过头。

王婆一张布满沟壑的老脸吓得惨白,枯枝般瘦小的双腿抖个不停。

不止是她,除了那几个穿西装的,在场所有隶属于保德村的村民都面色一白,像是见到什么很恐怖的东西一样。

那演讲的胖子还浑然不觉,眉毛一竖,手指一指,骂道:“你他娘骂谁傻逼呢?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崽子,有娘生没娘养!”

少年懒洋洋地掀起眼皮,因为嘴里含着棒棒糖而含糊不清道:“谁反应最大就是骂谁咯,”他勾着嘴角,似乎有些苦恼:“我只是希望有些人啊,别把大伙当傻子。”

有些人指的是谁,自然不言而喻。

不管到底是政府真的要修路,还是这些蠢货要中饱私囊,他们家都不可能拿出五万块。

少年越想心里越发愁,凭自己那个不靠谱的干爹……他和妹妹没饿死就已经很不错了。

“总之,我们家是拿不出,”少年下了结论,“谁愿意出就出吧,我看这土路走了几十年,也没听说谁把腿摔断过。”

“哎!你……”那胖子还要再骂,少年却不再理睬,“噗”地吐出一根光秃秃的糖棍,转身悠然走了。

他走以后,众人紧绷的神经才放松下来,有人甚至喃喃出声道:“吓死我了……”

胖子终于觉出了点不对头,他疑惑地看向人群,问道:“你们是在怕他吗?那臭小子什么来头?”

有人颤声道:“那小子邪门的很,据说命里犯煞,克死了自己爸妈。之前他硬要说他在学校被人欺负了,领导你知道的,小娃娃们嘛都是闹着玩,可,可是,”那人咽了咽唾沫:“他说完的第二天,那些娃娃就都失踪了!一个不落的失踪了!找到他们的时侯尸体已经凉透了,而且头都被割了下来,就放在一边……”

有人补充道:“还有人半夜看见他家院子里有个陌生男人,那脸哦,惨白惨白的,然后第二天早上又消失了!你说怪不怪!”

胖子将信将疑道:“不可能吧,真有这么邪门?”

那人见胖子不信,又捣了捣旁边的王婆:“王婆子,你就住在他家隔壁,你说是不是嘛!”

王婆低着头,半响后嘴唇才抖了抖:“是,是……”

太阳西斜,地平线即将吞噬最后一抹光亮,先前围在一起的人们早散了,村子的另一头,一户毛胚房里洒出些暖黄的灯光,屋内,江郁已经熟练地做好两菜一汤。

“来,江朵朵,准备洗手吃饭。”江郁一边将湿漉漉的手在围裙上随意抹了两下,一边把站在木桌边眼巴巴望着的小女孩抱上长凳。

江朵朵一眼就看到了碗里好几块焦糖色的红烧肉,不争气地吞了吞口水,随即又像想起什么似的疑问道:“哥哥,那个什么乡村政策,”她大大的眼睛亮晶晶的:“是什么呀?”

“哦,那个啊,”江郁一想起那逼事儿就心烦,满不在乎道:“跟咱没关系。”

他拿好碗筷摆在桌上,长眉一蹙,疑惑道:“你又是怎么知道的?你也去村口看代表讲话了?”

“怎么会,我下午可是在很认真地听课呢!”江朵朵小嘴一撅:“哥哥是不是又逃课啦?被爸爸知道他会不高兴的哦。”

江郁尴尬一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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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图转移话题:“别告诉干爹,乖啊,哥明天给你买糖吃,先说说你呗,你是怎么知道这事儿的?小百事通啊。”

这话显然对江朵朵很适用,她一挺小胸脯,骄傲道:“当然啦,这些都是小九告诉我的,上次我一脚踹跑了追他的野狗,他现在可崇拜我了,追着要当我小弟呢!”

“哟,不错嘛,现在都认识村支书的儿子了,”江郁坐在长凳上,一条腿曲起搭在另一条腿上,吊儿郎当地笑道:“江朵朵,你当大哥了以后可得罩着我啊。”

兄妹俩围着桌子,时不时打趣逗乐两句,暖黄色的灯光倾泻在江郁薄薄的眼皮上,眼睑下方鸦青色的睫毛投影被拉的很长很长。

“嘎吱——”

寂静的院子里,大门被人轻轻推开了。

江朵朵先是一愣,随后绽放出一个灿烂的笑容,“咻”的一下从凳子上跳了下去,像一阵旋风般飞奔而去,边跑边雀跃地叫道:“爸爸!你回来啦!”

同一时间,江郁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放下翘着的腿,乖顺地坐直,顺便捋了两把额前乱翘的杂毛。

随着“嗒,嗒”的脚步声,眼前光线一暗,江郁几乎被男人投下的宽大阴影所笼罩,他转头望去,直直对上男人那双漆冷的,无机质般的瞳仁。

跟这双眼睛对视时,你只感觉眼前仿佛有个巨大的黑洞,又像一座名为欲望的深渊,在勾着引人坠入其中。

江郁又想起了昨晚的梦,他有些尴尬地低下头去,耳尖悄悄红了。

他怎么能做那种梦呢……江郁在心中狠狠唾弃自己,再怎么样也不能做和自己干爹上床做爱的梦啊。

“我回来了,”江陌烛低沉沙哑的声音打断了江郁的思绪,随后男人紧靠着他坐下,裸露在黑色t恤以外的皮肤有种病态的苍白。

江陌烛体温很低,就这么紧紧贴着江郁时,他只觉得自己旁边坐了个行走的大冰块,又像一具……毫无生机的尸体。

江郁打了个冷颤,想要默默移远一点,然而他刚移了半毫米,那道冷冰冰的视线又“嗖”的落在了自己脸上,他只能作罢,硬着头皮对江陌烛笑了笑:“干爹,先吃饭吧。”

江陌烛抱起江朵朵放在另一侧的凳子上后,开始埋头乖乖吃饭。

只是只要有人这时候仔细观察一下他的动作,就会发现无论是握筷子还是夹菜的姿势,都有种格外不自然的微妙感。

整个饭桌上只有江朵朵最高兴,她一边讲述自己在学校的所见所闻,一边津津有味地吃着红烧肉,在她第十次把筷子伸进碗里准备夹肉时,默默吃饭的江陌烛动了。

他一筷一个,将剩下的肉全部夹给了江郁。

这下好了,连饭桌上唯一一个高兴的人也撇着嘴不吭气了,那双大大的眼睛里写满了:你就知道偏心哥哥,几个大字。

江郁看着眼前小山般高耸的肉堆,又莫名想到了那个梦。

在梦里,自己大张着双腿,因为过于强烈的快感而浑身痉挛,而江陌烛,他的养父,居然在用粗大的阴茎狠狠贯穿着自己的后穴,不断研磨着他体内的敏感点。

男人压抑的低喘声和射进自己后穴中泛着冷意的精液仿佛都历历在目,逼真到让江郁觉得那仿佛不是一场梦。

江郁脑海中有点乱,一面压抑着自己不去想,一面又总是忍不住想起,他眼神乱瞟,和江陌烛说话时不知该看向什么地方,最后只好绕过对方高挺的鼻梁,停留在那张毫无血色的薄唇上。

“呃……你不吃吗?”江郁就那样直愣愣地盯着江陌烛的唇看。

他看到那轮廓分明的唇瓣没什么感情的上下开合了一下,好像是说了句话,然后那张覆着冰冷气息的面庞猛地靠近,堪堪停留在距离江郁五六厘米的地方。

“怎么了?”江陌烛空洞的瞳孔里多出了一丝疑惑,寒凉的鼻息喷洒在江郁唇上:“是想让我亲你吗?”

江郁的脸“腾”的一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透了,从耳根到脖颈连起一片红晕,就像落日时的晚霞。

“别,别逗我了,干爹,”江郁想尽量让自己看上去自然点,可是一想到妹妹在旁边,他就窘迫的想找个地缝钻进去:“我已经十七岁了,不是小孩了,不能像小时候一样随便给你亲……”

江朵朵啃着手指头看看自己的哥哥,又看看自己的干爹,恍然大悟道:“那我还是小孩子!我是不是可以和爸爸亲亲啦?”她说着又撅起小嘴:“爸爸可从来没亲过我呢,哼!”

江郁麻溜地把剩下的肉都塞进嘴里,他不想也不敢去看江陌烛越来越冷的脸色,起身洗完碗筷后就脚底抹油溜了:“我先去洗澡!”

身后,江朵朵低着脑袋不敢说话,她知道爸爸又生气了,自从哥哥开始和他分房睡后他就经常生气,不过这也不能怪爸爸,谁让他太爱哥哥了呢?

可朵朵没看见的是,桌子另一侧坐着的男人,自己和哥哥的养父,正在死死盯着江郁离开的地方,眼神中几乎迸发出一种病态的,让人不寒而栗的狂热来。

片刻后,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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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烛收敛了眼中的情绪,抬腿朝浴室走去。

浴室里,哗啦啦的水声响起,蒙蒙的水雾缭绕,整个空间潮湿温暖,飘荡着沐浴露的清香味。

江郁向后撩了一把水润的黑发,几颗水珠顺着弧度优美的后脖颈一路往下,流过瘦削的脊柱骨,最后淌进更加隐秘的股缝中。

他肤色很白,与江陌烛的苍白不同,是那种很有气血给人感觉很健康的白,此时被水一浸,薄薄的皮肤就浮现出一种淡粉来。

江郁脑子还有点乱,挤了一把洗发露一股脑糊在头发上,泡沫顺着额头流下来,他不得不闭上了眼睛。

黑暗中,他听见身后的门发出一声很轻微的“咔嗒”声,他下意识想睁开眼,奈何睁不开,紧接着一个充满冷意的胸膛就贴上了他光裸的背。

对方的下巴紧紧抵着江郁的头顶,一双有力的胳膊虚虚环住了他的腰。

这感觉,怎么说呢,就像是被一个巨大的冰块抱住了。

江郁的后背激起一层鸡皮疙瘩,在这种与裸奔无异的情况下,他感到很难堪,非常难堪,因为他知道身后的人是谁——他的养父。

“你先放开我,”江郁挣扎了一下,没挣开,只好忍着泡沫流进眼睛的刺痛睁开了眼,因为只有这样他才能获得一点点微不足道的安全感。

可入目一片黑暗,只有窗外洁白的月亮照射在大理瓷砖上散发出一点粼粼的微光。

江郁瞳孔紧缩,一下慌了神,手臂开始小幅度的颤抖:“你,你先把灯打开好不好,”因为惧怕黑暗,他不得不贴紧身后男人同样光裸的胸膛,以此获得一些慰藉。

“干爹,”江郁声音里带上了一丝祈求的意味:“求,求你了。”

他听见身后男人幽幽地叹了口气,江陌烛牵着江郁的手打开了门旁的开关。

室内重获明亮,江郁被冷白的光线刺得眯了下眼,随后对上他干爹那双黑白分明的眼。

江陌烛的瞳孔比窗外的夜还黑,好像不透光似的总是看上去呆板又冷漠,让人捉摸不透他在想什么。

“为什么要锁浴室门,”男人靠近江郁一步,两人的腹部贴在一起,江郁还没来得及感受对方顶在自己小腹上沉睡的巨物,就被男人一把抱起,放在一旁的洗手台上。

“刚才那是惩罚,现在,洗澡,”江陌烛拿起花洒,不容置疑地命令道:“低头。”

江郁认命地低下头,眼睛尽量不去看男人毫无遮拦的阴茎,感受温热的水顺着头皮往下流,江陌烛骨节分明的五指不重不轻地按摩着头皮,江郁舒爽地眯起了双眸,发出一声喟叹。

感受到江陌烛心情缓和,江郁有一搭没一搭地晃着腿,问道:“既然我锁了门,那你是怎么进来的啊?”

“我有钥匙,”江陌烛冷冰冰道:“所以别做没意义的事。”

洗完头后,江陌烛又理所应当地拿起浴球准备给他洗澡。

江郁大惊失色,立马从洗手台上弹起来,两腿乱晃,试图从台子上跳下来自己洗:“干爹,让我自己洗吧,我,我已经不是小孩了,你不能这样……”

江郁后面的话都咽回了肚子里,因为江陌烛已经一手像铁钳一样掐住他的腰,把他按在洗手台上,另一手抬高他的腿,把小腿放在了自己宽阔的肩上。

江郁抓着江陌烛的手臂,不知如何是好,就听对方淡淡地说:”我说了不要做没有意义的事。”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江郁颓废地想,自从他记事以来到现在,无论他怎么反抗,江陌烛都要给他洗澡,和他一起睡觉,就在前不久还要同床共枕,一整夜都紧紧抱着他,好不容易以为自己搬去了别的卧室可以获得那么一点点的”自由权”,没想到到头来还是这样。

江郁越想越绝望,就像只泄了气的皮球一样,如果自己的养父是个老头……哪怕是个中年人,他都可以去学着习惯和忍受,偏偏江陌烛看起来很年轻,不过三十左右,他无论如何也不能把对方单纯地当作“父亲”看待。

对方和自己一样是个男人,江陌烛的个子要更高,肩膀要更宽,就连……就连那里也要更大,江郁无法对这些明显的男性特征熟视无睹,有时候他会觉得自己是不是病了。

是不是因为他生病了,所以才整晚整晚的做和自己干爹做爱的梦呢?

这边的江郁一头乱麻,那边的始作俑者看起来倒是平静,只是用浴球一点一点的清洗着他小腿和大腿上的皮肤,神情看起来专注又认真。

然后那只抓着浴球的手就慢慢移动到了大腿根处,看起来还有往上继续的架势。

江郁紧抿着唇,下意识绷直了身体,在对方的手来到自己疲软的阴茎处,他只感觉脑袋好像“轰”的一声炸开了,全身的血液都倒流回下体,四肢的感官好像都消失了,只留下两腿间的那只大手。

“干,干爹,”江郁磕磕巴巴道,他嘴唇蠕动了下,大脑一片空白。

他该怎么说?是说:“干爹能不能不要碰我的鸡巴,”还是,“我能不能自己洗鸡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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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江陌烛只是冷淡地应了一声,手上动作不停,塑料质感的浴球并不柔软,就这么时不时剐蹭到他的铃口,睾丸,江陌烛的指尖还会随着动作不经意地触碰到他的阴茎,江郁只觉得自己要疯了。

更疯狂的是,在这种别样的刺激下,他居然勃起了。

对着自己的养父,只是在认真帮自己洗澡的养父勃起了。

江郁羞愧难当,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半响后那只手视若无睹地移动到了小腹处,他用眼角偷偷瞥一眼江陌烛,只见对方连眼皮都没抬一下,还是一如既往地一脸漠然。

江郁松了一口气,侥幸地想:“毕竟干爹也是个男人,男人的那点事他肯定比自己清楚,不就是小小的勃起了一下嘛,自己何必这么大惊小怪。

想清楚后江郁只觉得身心轻松,就连还在半勃的阴茎颤巍巍地指向江陌烛的方向在他看来都不是事儿!

在江陌烛给自己冲完泡沫后,刚才的那点冲动更是烟消云散,他的老二又乖巧地陷入沉睡。

江郁从洗手台上跳下来,穿好衣服,在肩上搭了一条毛巾,在看到江陌烛转身去给自己洗澡后,他哼着小曲准备回自己房里去,然而还没走到浴室门口,就听身后冷不丁响起一个声音:

“你刚才勃起了。”

江郁脚下一踉跄,差点摔个狗啃屎。

江陌烛背对着他,精瘦的脊背上划过道道水痕,因为雾气浓稠让他的声音听上去有点闷:“你对着别人也会勃起吗?”

“这,我也不知道啊……”江郁下意识回答道,他现在只想尽快逃离这里,想到什么就说什么:“毕竟只有干爹给我洗过澡,哈哈,那我先去睡觉了,明早还要上课。”

话音刚落,他就“嘭”地关上门,脚底抹油溜了。

回到卧室,江郁被刚才那个小插曲折腾的精疲力尽,他关了大灯,只留一盏床头灯,躺进柔软的被窝里没两秒就睡着了,一时间房中只有他一个人均匀地呼吸声。

窗外云层渐薄,皎洁的月光越发明亮,光线透过没拉好的窗帘倾泻进室内,混合着昏黄的灯光投射在有些斑驳的墙上,映出另一个人的身影。

江陌烛不知何时坐在了床头,一双漆黑的眼珠死死“钉”在床上那人的身上,目光如游蛇般,犹如实质的一寸寸舔舐江郁的每一寸肌肤。

睡梦中的江郁好像感觉到了什么,略显不安地翻了个身。

半响后,沉寂的房里响起男人低哑的声音:“晚安——”,他的嘴角勾起,弧度越发大,显出一丝扭曲:“做个好梦。”

半梦半醒间,江郁感觉到一个冰冷的身躯压在了自己身上,几乎让他喘不过气来,他挣扎了一下想要睁眼,结果眼皮沉重的像是被胶水黏住了似的,怎么都睁不开。

身上那人的呼吸越发粗重,就贴在江郁耳边,森冷的鼻息一下下喷洒在他的耳朵上,带起一阵细微的麻痒。

突然,那人动了一下,紧接着江郁心中大骇,因为他感到一根粗长的,硬邦邦的东西抵在自己大腿根上,还因为兴奋而一跳一跳的。

是什么东西不言而喻。

江郁挣扎的更用力了,他几乎快哭了,对方似乎是伸出了舌头,冰凉滑腻,湿漉漉的触感像蛇一样,反复舔咬他的耳垂,留下一片暧昧的水渍,然后舌尖抵着耳廓绕了一圈,一下就深入耳洞里面。

接着,江郁感到那根硬邦邦的阴茎隔着自己内裤,近乎粗暴地摩擦着自己沉睡的鸡巴。

失去视觉让他变得更加敏感,慌乱中,他甚至能感受到对方鸡巴上一条条凸起的青筋。

那根舌头更是模仿着交媾的频率的抽插着他的耳洞。

有那一瞬间,江郁感觉自己的耳朵被鸡巴操了。

正当他被快感和羞辱感折磨的快崩溃时,身上一轻,那人似乎是离开了,紧接着江郁动了动眼皮,发现自己可以睁开眼睛了。

他如释重负般睁开双眼,却猝不及防地对上一张熟悉的脸。

苍白,冰冷,仿佛覆了层冰霜似的,这张脸他再熟悉不过,只是与以往不同的是,那双黑眸中正燃烧着一种名为欲望的火焰。

他的养父就跪在自己两腿间,身上不着一物,紧致的腹肌下是一根蓄势待发的深红色鸡巴。

江郁呼吸一滞,因为没有关灯,以至于硕大的龟头,爬满青筋的柱身以及沉甸甸的睾丸此时都显得无比清晰。

这画面太有冲击力,以至于江郁把那根鸡巴和自己干爹冷漠的脸联系在一起时,他下身就隐隐有勃起的欲望了。

又做这种梦了……江郁有些难堪地闭上眼不愿面对,内心恨不得甩自己一个巴掌。

江郁感到自己半拨的阴茎被人用冰凉的指尖拨了一下,随即江陌烛好像是轻笑了一声。

这让他更加确认这是个梦了,因为现实里他从来没见过江陌烛笑。

“你还真是喜欢对着我勃起。”

江郁错愕地睁开眼,他怀疑自己的耳朵出问题了。

江陌烛说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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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便俯身猛的含住了他的唇,粗粝冰凉的舌头来回摩擦着那颗小小的唇珠,片刻后又撬开贝齿,长舌长驱直入,蛮横霸道地汲取江郁口中的每一丝空气。

江郁被吻的喘不过气,透明的涎液从嘴角溢出,藕断丝连般滴落在精致的锁骨上,形成淫靡的反光。

片刻后江陌烛终于放过了他的唇,舌尖一路灵巧的厮磨挑逗,留下一个个暧昧的红痕。

随后,江郁胸前那一点娇嫩的红豆被潮湿的口腔包裹住了,长舌抵着敏感的乳孔不断戳刺,另一只奶头也被江陌烛的大手照顾着。

江郁简直羞愤欲死,他不明白自己平坦的胸有什么可摸的,偏偏对方还不放过他,一边不断的挑逗乳头,一边大手反复蹂躏他雪白的乳肉。

“哈啊……”江郁难耐的昂起头,脆弱的脖颈被拉成一道弧度优美的线条,江陌烛好半天才直起身子,一边伸手去拿床头柜里的护手霜,一边用他一贯冷漠的嗓音淡淡道:

“你还是太瘦了。”

江陌烛一边说一边挤出一坨护手霜,清新的柑橘味在空中炸开,江郁隐约记得这好像是自己网购某个东西时送的赠品。

不等他多想,两根沾满黏糊乳霜的手指就缓缓进入了他的后穴,炙热的穴道拼命排斥着冰凉的异物,江郁甚至能感觉到对方略微凸起的骨节。

“放轻松,”江陌烛俯下身,以额头相抵,先前眼中那种漠然地无机质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肉食动物见到猎物的贪婪眼神,他盯着江郁春潮泛滥的脸,一字一顿:“让我进去。”

太刺激了,江郁意乱情迷地看着江陌烛的眼,他根本不知道自己现在的模样有多诱人——眼尾因为情动而通红一片,眸子仿佛蒙上了一层雾,嘴唇无意识地微张,就连乳头都直直挺立着,好似一颗待人采摘的硕果。

江陌烛的呼吸更加粗重了,他身下的阴茎几乎憋的快要爆炸,手指草草地扩张了两下,龟头就急不可耐地抵住了后穴。

江陌烛就像个初尝禁果的毛头小子,明明他们已经不知道做过多少次了。

他淡淡地想,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一年前?两年前?不知从何时开始他们基本每天晚上都会做爱。

在肉刃破开层层穴肉直至最深处时,江郁隐隐约约听见对方几不可闻的轻声说:“这是你欠我的。”

江郁还没来得及思索自己是不是听错了,就被强烈的快感逼上了高潮。

江陌烛好像比他还要了解自己,鸡巴一下子就直直撞上了他的前列腺。

江郁浑身猛地一弹,像濒死的鱼一样徒劳地挣扎,他的腿根和后腰拼命的痉挛,脚趾下意识地紧紧蜷缩住,就连小腿肚都在爽的发抖。

“哈啊……不要!又要,又要到了……呃!”

江陌烛不管不顾地紧紧压着江郁,鸡巴发狠了般只管往对方的前列腺上撞,坚挺的龟头就像一块冰冷的金属似的,每一下都狠狠地刮蹭过最敏感的地方。

江郁紧紧抓着身下的床单,鸡巴一抖,短短三十秒内被送上了第二次高潮。

“你射了好多。”他听见江陌烛淡淡地道。

铃口吐出大股大股的乳白色浊液,沾了江郁满腹,还有一些顺着髋骨流进两人的交合处,又被大力地摩擦碾成沫。

不知过了多久,江郁被操的意识一会清醒一会朦胧,终于在天边泛起鱼肚白时,江陌烛猛的一挺腰,冰凉的精液像子弹一样尽数喷射在他体内深处。

江郁无疑又被逼上了一次高潮,他的阴茎颤巍巍地抖动了一下,却没有射出任何东西,他已经不知道自己高潮了多少次。

泪水湿乎乎地流了江郁满脸,江陌烛半勃的阴茎还停留在他体内,前者就着这个姿势俯身仔仔细细地把他的眼泪都舔舐干净。

在意识陷入昏迷前,江郁听见耳边男声好像压抑着什么,声线有点颤抖地道:“永远别想离开我,明白了吗?”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窗帘照射在江郁脸上时,他“登”地一下睁开双眼,迅速把自己上上下下摸了一遍。

没有泪痕,没有吻痕,衣服穿得整整齐齐,内裤完好,除了腰有点痛以外根本看不出昨晚做过爱。

然而腰疼最后也被江郁归结为是昨晚没睡好。

想想也是,做那种梦自己怎么可能睡得好。

江郁起床随意洗漱了一番,江朵朵还在呼呼大睡,自己的干爹又不出意外地不见了踪迹,江陌烛这人就是这样,早出晚归,白天几乎不见人影。

江郁也旁敲侧击地问了好几次,江陌烛只好解释自己是去工作。

江郁不信,要是干爹真的这么勤快地干活他家怎么可能还穷得家徒四壁,但对方又十天半月的会带回来一点钱,这让江郁想继续盘问也问不下去了。

他草草地做好早饭,又为江朵朵和自己准备好中午要吃的便当,色香味俱全的饭菜被装进铁盒里扣紧,江郁不由感叹自己真是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的十项全能好男人。

呃,不对,应该是好男孩,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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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个未成年不愿承认自己是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

江郁将饭盒和课本丢进书包里,当他踩着上课铃走进教室的时候发现自己旁边本应该是空着的位置坐了一个少年。

少年原本在看着窗外,察觉到江郁的目光回过头来露出一个略带羞涩地微笑,少年气夹杂着某种很纯粹的东西,笑得仿佛像窗外的日光一样温暖。

江郁略微蹙眉,将书包“哐”地丢到自己的课桌上,双手插兜语气不善道:“谁让你坐这的?”

他虽然皮肤白,但在同龄人眼中其实是有点凶的长相,额前支棱着一簇乌黑的碎发,眼角内勾而眼尾上扬,下颌角的弧度锋利,从少年的角度自下而上看去,脸上的痞气和不耐烦几乎遮不住。

“嗯……我是刚转学过来的,老师让我随便找位置坐,我看班里也没其他位置了,”少年略显尴尬的解释道,骨子里的好教养仿佛让他能善待每个人一般。

江郁还想说什么,余光瞥见班门口出现的地中海眼镜男,只好撇了撇嘴不情不愿地坐下了,眉心顿时蹙得更紧了。

身旁少年身上好闻的皂角味钻入鼻腔,江郁听见对方悄声问:“我叫方淮川,你叫什么呀?”

江郁懒得搭理他,抽出一本课本摊在桌上,上面正写着几个歪歪扭扭地大字。

“原来你叫江郁呀,”方淮川的尾调很轻快,似乎是带上了一点笑意:“以后还请多指教哦。”

江郁翻了个天大的白眼,他知道这小子是从城里来的,因为对方校服外套里的衬衣虽看不出是哪个牌子,但剪裁精料,走线整密,领口挺括干净,脚上踩得运动鞋好像也是某个被大众所熟知的名牌。

果然他们大城市里的人都文绉绉的,还什么请多指教,自己刚才没把书包丢在他头上就不错了。

台上,那个地中海的眼镜男已经整理好教案,悠然地拿起茶杯小抿了一口,随后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肚皮:“今天呢,咱们班来了一位新同学,大家鼓掌欢迎!”

一瞬间数道视线略过江郁投射到了“新同学”方淮川的身上,好奇的,打量的,还有一小部分,只被江郁察觉到了的充满恶意的视线。

江郁用脚趾都能想到是班里那几个刺头,他听见后方传来的窃窃私语:“嘿,二狗,看到没,这小子就是那个什么乡村旅游政策要给我们修路的施工策划员的儿子。”

另一人明显不信:”他爸疯了?把他转到咱们学校干嘛?”

“先别说这个,我听说这小子家里可有钱……”

江郁不动声色地挪了挪屁股,将那几道赤裸裸地视线挡住。

方淮川脊背挺的笔直,徐徐走向讲台,台下的几个女生只感觉这个新来的男生笑容亲和,犹如沫浴春风般,她们的脸颊都稍稍红了。

简单地自我介绍后,地中海老师踌躇了一下,似乎有些纠结。

方淮川笑容不变:“徐老师,还有什么事吗?”

徐永德,人送外号徐秃子,口头禅是:“下课后到我办公室一趟!”,他是高二三班的班主任,也是江郁除了他干爹以外最怕的人。

江郁对他的怕和对江陌烛的怕不同,对自己干爹他是半无奈半羞愤式害怕,对徐秃子则是眼不见心不烦的发怵。

身为保德村利民中学唯一的德育处主任,江郁几乎是他办公室的常客之一,动不动就要被他请去“喝茶”。

饶是现在,江郁一看他犹豫的样子就知道对方又在想什么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话,果不其然,徐永德一开口就是:

“小川啊,要不你重新选个位置?”

“嗯?”方淮川脸上无懈可击地微笑愣了片刻,随后稍稍蹙眉适时露出一点疑惑来:“我不可以坐在这里吗?”

“呃,这个嘛,可以倒是可以,”徐永德挠了挠他根本没几根的头发:“就是吧,你这个同桌……选的不好。”

江郁在台下翘着二郎腿,闻言翻了个巨大的白眼。

“不过坐在那里也行,”徐永德叹了口气,摆摆手,意有所指道:“要是有同学欺负你记得及时跟老师反馈哈,老师绝对绝对不会姑息的。”

“嗯,”方淮川朝徐永德点点头,正准备走回自己的座位,又像想起什么似的回过头,微笑道:“徐老师,我觉得您刚才有句话说得不对。”

“嗯?”徐永德不明所以,有点茫然道:“什么话?”

方淮川的视线穿过大半个班级锁定在江郁身上,不知怎的,江郁总觉得自己这个新同桌有点怪怪的,具体是哪怪他又说不上来。

只是感觉对方的笑容,一举一动都显得太刻意了。

他听见方淮川施施然道:

“我觉得我选的同桌很好。”

保德村位于两山之间,四月的天阴晴多变,临近放学时分,天空骤然变暗,滚滚乌云像一团化不开的浓墨,劲风裹夹着潮湿的腥气悄然而至。

江郁心道自己要早点回去,要不看这架势恐怕得淋成落汤鸡。

身后一只纤长的手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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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拉住他的衣摆,江郁回过头来,只见方淮川轻抿着唇,有些踌躇地开口道:“一会我能去你家吗?”

江郁长眉一竖,不可思议道:“我没听错吧小老弟,我凭什么让你去我家啊?咱俩熟吗?”

方淮川无奈一笑,用手指了指窗外:“马上下雨了,大巴肯定停了,我没地方可去,在学校里我又只认识你……”

“别别别,”江郁打断他:“毕竟你现在可是徐秃子重点保护对象,你说你好好的非要和我扯上什么关系?随便找个别的地方坐不行吗?”

方淮川坐在座位上静静地凝视着江郁,他的瞳孔很亮,在窗外忽明忽暗地反射之下竟然散发出一种奇异的颜色来,好像某种色彩斑斓的长河从他眸中淌过。

“可我就是想跟你坐。”江郁听见这双眼睛的主人有点可怜巴巴地说道。

不知怎的,江郁无端想起了江陌烛的眼眸,与眼前这双截然不同,是那样的黑沉,漠然,沉寂的仿佛一潭死水,毫无生机。

“行了,”江郁有些烦躁地扯回自己地衣摆,头也不回地下了逐客令:“明天见。”

哗——

山雨倾盆而下,呼啸着噼里啪啦地拍打在窗户玻璃上,教室内学生已经走光了,静悄悄的,昏暗的室内只留一盏白织灯,正好打在方淮川头顶,他半张脸隐在阴影处,神色不明地望着门口的方向坐了很久。

半响后他眼珠子稍稍动了,拿起书包缓缓走进雨幕之中。

江郁把卫衣的帽子扣在头顶,尽量低着脑袋,两只手插在裤兜里,冒着雨疾步前行,在他刚拐出校门后,突然被身后的声音吸引了。

不知道是哪个角落,他听见一些熟悉的声音,夹杂着风雨而听得不太真切,但几个陆陆续续的“方淮川”“臭小子”“钱”等字眼让他不用想都知道是哪几个孙子。

此时江郁位于校门口的死角,一堵墙的背后,也就是说此刻他抬脚走人不会有任何人知道他来过这。

江郁无所谓地撇撇嘴,心里不太真诚的为某个姓方的祈祷了一下,正准备走时却听见王二狗激动地叫唤了一声。

“大哥,那小子来了!”

江郁脚步一顿,眉心不自觉地皱了起来。

另一边,王二狗和他嘴里那个大哥,正是江郁他们班的刺头之一,这两人一高一矮,一瘦一胖,活像一口碗和一根筷子,那个细的像猴的叫陈宁强,外号强哥,是这片“辖区”老大的小弟。

雨下得太大,天又太暗,江郁隐约只看见对方手上拿着一条黑乎乎的东西,貌似是某个废弃管道里拆下来的钢管。

此时方淮川仿佛毫无所察似的垂着脑袋,校服外套不知所踪,剪裁精良的衬衣被淋得透明,紧紧贴着少年胸腹紧实的肌理线条,蔫巴的活像只落水的小狗。

不等江郁反应,那王二狗犹如离弦的箭般射了出去,拎起手里的钢管就朝方淮川腿窝抽去。

方淮川反应不及,只听“咚”的一声令人牙酸的闷响响起,江郁远远只见方淮川应声“扑通”一声跪在泥泞的路上,似乎是疼得连声音都发不出来了。

王二狗见状立马抬高手臂,想照着对方的肚子再来一下。

江郁是知道陈宁强这伙人的,势力不小,堪称保德村村霸,招惹上这帮人一般没什么好下场,政府又鞭长莫及,他们作威作福惯了,这一棍也不知道用了多大力,只见方淮川一下缩在地上不动了。

电光火石之间,江郁将自己的书包隔着十几米远重重丢了出去,装有几本书和一个饭盒的书包说重不重说轻不轻的直接问候了王二狗的后脑勺。

王二狗踉跄半步,当即大骂一声“我操你妈”,就转过头来气势汹汹地想要看看究竟是哪个傻逼,一看是江郁,脸上先是错愕片刻后下意识地转头去看陈宁强。

王二狗眼里询问的意味很明显,陈宁强明显也没想到会有这位“不速之客”,对方的名头他是知道的,据说当时和他手下的人起了点纠纷,当即决定一挑五,结果被人偷袭,当场被打了个头破血流。

然后不知怎的,第二天这五个动了手的小弟就都死了。

那会陈宁强刚好在附近,去凑了个热闹,结果差点把胃吐出来了,硬是请了三天假没来上学。

他一时间也有些迟疑不决。

江郁挡在方淮川身前,用力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随即漠然地对着王二狗开口:“我妈就在东边那座山头上呢,有本事就去操。”

江郁吊儿郎当勾着唇,眼皮懒洋洋地一翻,黝黑的眼珠隔着连绵不断的暴雨定在陈宁强身上,嗤道:“强哥,瘦猴强,就你俩还不够我塞牙缝的,快滚。”

天边倏然炸开一道惊雷,大地瞬时间亮如白昼,照亮了陈宁强裹夹着疾风的重重一拳。

“你妈逼,”陈宁强这一拳极快,用了至少十二分力,江郁抬手稳稳握住,掌心被指骨砸的生疼。

陈宁强脸上挂满了的雨水,表情因为震怒而显得有些狰狞,他咬牙切齿,一字一顿道:“你个王八羔子,我最讨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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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人叫我瘦猴了——”

说罢,身侧又袭来一道劲风,钢管穿破连绵的雨幕重重一击,将先前本应该落在方淮川肚子上的那一棍狠狠抽在了江郁后腰上。

江郁闷哼一声,生理性反应地松开了握着陈宁强拳头的手掌,王二狗又挥来一棍,眼看又要砸在江郁脊背上。

本来在地上因为剧痛蜷缩着的方淮川回过神来,下意识一扑,将江郁护在了自己身下。

江郁这时才发现,方淮川看似身高腿长,随便往人群里一丢都格外扎眼的身躯实则很轻,单薄的腹部肌肉绷得死紧。

又是一棍沉重的闷响,江郁有些不可置信地抬眼对上了方淮川那双颜色很浅的眸子,淡淡的琥珀色里是一片沉寂,没有慌张,没有无措,甚至也没有之前那副惺惺作态,只是那么淡之又淡地望着自己,仿佛挨打的不是他。

轰隆——

雷声大作,暴雨倾盆,学校门口这一方泥泞不堪的小路上,少年紧紧护着身下的人,炙热的体温透过冰凉的雨水传递过来,闪电划过天际时,江郁看见对方惨白的脸上勾出一抹笑来,混杂着眼里的血丝,显出一种惊心动魄的美来。

啪嗒。

一滴水珠顺着方淮川浸湿的黑发砸落在江郁眼中,他下意识眯起眼,一片模糊中,他听见对方近乎执拗地说:

“江郁,记得报答我。”

江郁本想起来反击,奈何他又掀不开身上的少年,方淮川不知哪使出的劲来紧紧压着江郁。

方淮川又硬生生挨了几棍后,陈宁强二人似乎是打够了,先是搜刮走方淮川身上的所有现金,包括一块腕表,又狠狠踹了江郁几脚才走。

期间方淮川一直奄奄一息地躺在地上,要不是江郁看见对方身躯在很小伏度地起伏着,他几乎以为对方已经被打死了。

相比方淮川的伤,江郁挨的那一棍和那几脚就显得轻多了,对方似乎哪怕气急了也始终忌惮着江郁,一面不相信江郁能神通广大到真的把他们弄死,一面又因为先前那几人凄惨的死状而心惊胆战。

另一边,江陌烛静静地坐在饭桌前,一桌烧好的菜已经凉透,江朵朵低着脑袋大气也不敢出。

片刻后,他抬起那双比夜色还要黑沉的眸子,一向漠然的眼中染上了一丝扭曲的愠怒,透过院墙死死定在某个方向。

“吱呀”一声,江郁带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推开了门。

而他的背上,似乎还有一个人。

江郁把方淮川安顿在自己房间里,眼下外面正在下雨,大巴肯定停了,村里又没个正经医院,他决定明天请假去带对方看看。

这细皮嫩肉的小子一看就是娇生惯养出来的,别真给人打坏了落下什么毛病。

江郁一边给他掖好被子一边胡思乱想:方淮川刚才为什么替自己挨打?难道是为了报答自己?那他说的那句话又是什么意思?

还有自己的干爹,江郁一想起江陌烛不知怎的就菊花一紧,他从回家到现在一直刻意躲着对方,偶尔对上目光他甚至都不敢看江陌烛的眼睛。

他能感觉到对方在生气,似乎非常非常生气,江郁绞尽脑汁也没想出自己究竟犯了什么错,但又下意识的有种做贼心虚的感觉。

江郁心事重重地叹一口气,刚转过身就看见江陌烛正无声无息地站在他身后,不知道站了多久了。

江郁吓得浑身一抖,不自在地移开目光,磕巴道:“干,干爹,他是我同学……”

江陌烛淡淡地打断他:“江郁,我是不是太惯着你了?”

“嗯?”江郁疑惑地看向江陌烛,只见对方的脸忽然放大了无数倍,然后唇上一凉。

江郁瞪大眼,不敢置信地看着江陌烛近在咫尺地睫毛。

江陌烛用唇摩挲两下江郁的唇,随即长舌舔开唇缝,撬开贝齿,就像江郁无数个夜晚做的梦一样,冰凉的舌头重重擦过敏感的上颚。

一阵电流从尾椎骨蔓延至四肢百骸,也把江郁迟钝地大脑电醒了。

“不,不行,”江郁胡乱地推开江陌烛,大脑已经被刚才那个突兀的吻搅成了浆糊:“不是,你怎么,我为什么,你怎么能亲我呢?你是我干爹啊……而,而且我同学还在呢……”

江陌烛不管不顾地扯过江郁的手臂,无视他的胡言乱语,将人圈在床头边的墙壁上,江郁的视线甚至能穿过男人的肩头看见床上昏睡着的方淮川。

江陌烛一向黑白分明的眸中泛起了淡淡的血丝,他冰冷的吐息喷洒在江郁耳边:“再敢拒绝我,我就掐死你。”

说罢,仿佛是为了证明自己真的会说到做到,一只大手不重不轻地桎梏住江郁纤细的脖颈。

然后江陌烛更狠更凶地吻了下来。

“唔!”江郁猛地挣扎起来,但对方的力气实在太大了,他挣不开,只能一边用手掌不断推搡着江陌烛的胸膛,一边被迫和自己的干爹接吻。

江郁唇上一痛,一股铁锈味蔓延开来,随即被江陌烛用力的舔去,疼痛中带着丝丝缕缕的麻意,当感到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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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大手覆盖住他的臀部时,江郁终于忍不住鼻头一酸,急得哭了出来。

怎么能这样……他浑浑噩噩地想,这是违背伦理的,要是让别人看到了他该怎么办?该怎么解释他在和自己名义上的父亲接吻?而且对方还在不停的揉捏他的屁股。

江郁心惊胆战地向床上的方淮川看去,他不得不放轻了自己挣扎的声音,以免将对方吵醒。

“还敢走神?”江陌烛咬着他的唇含糊地说道,原本低哑的声音此时因为染上了一丝情欲,而变得有“活气”起来。

“敢这么晚回来,还带别的男人回家,嗯?江郁,你现在是长本事了啊。”说罢那只覆在江郁脖颈上的手微微收紧,把他往上提了几分。

窒息感措不及防地袭来,偏偏江陌烛还一口含住了他的唇,准备把他嘴里最后一丝空气压榨干净。

江郁头脑发胀,眼前泛黑,因为窒息带来的生理性眼泪没命地往下掉。

朦胧中,他感受到对方的中指和无名指正隔着自己的校裤重重摩挲着臀缝间的穴口,而一根硬邦邦的巨物正有一下没一下地戳在自己小腹上,同为男人,江郁不用想都知道那是什么。

更可怕的是,在这种窒息感中,他居然还起反应了。

江陌烛终于松开了他的脖子,白皙的脖颈上显出几道狰狞的红痕。

江陌烛唇角勾起,露出一个要笑不笑的表情:“宝贝儿?是不是干爹的乖宝宝?没想到我家宝贝还喜欢这个啊?这么兴奋?”

江陌烛近乎恶劣的说道:“要不要干爹在这里操你?让你的同学好好看看你是怎么挨操的?”江陌烛舔舐着江郁脸上的泪痕,追问道:“好不好?”

江陌烛极少以“干爹”自称,多数时候给江郁的感受只是“比自己大了好几岁的成年男人”,但当这两个字从他嘴里吐出来,江郁只觉得头皮发麻,腰眼发软。

“不,不要,我们不能这样……”江郁只觉得天崩地裂,自己一直以来建立的世界观在这一刻四分五裂,化为齑粉。

他不明白自己一直敬畏的养父到底为什么要把他按在墙上,掐他,摸他屁股,还扬言要在别人面前操自己。

江郁知道自己反抗不了,也不能向对方动手,他只能有些委屈地抽抽噎噎道:“干爹,不管怎么样你都是我干爹,别这样好不好?我以后再也不晚回家了,也不会带任何人回来,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江陌烛垂眸看向自己怀里瑟瑟发抖的少年,瘦削的脊背紧紧贴在墙上,脖颈上的五道指痕格外扎眼,校服外套还在湿漉漉的往下滴水,一双线条锐利的眼睛蓄满泪水,紧抿的嘴唇红艳艳的,还微微泛肿。

正当江陌烛有些心软的时候,床上仍在昏睡的方淮川翻了个身,不知压到了哪处伤痕,痛得闷哼了一声。

江郁紧张兮兮地向床上看去,他的表情变化被近在咫尺的江陌烛捕捉到,心中暴戾的施虐欲顿起,他冷笑一声,掰过江郁的脸,让他看着自己,然后露出一个近乎下流的表情:

“可是干爹下面憋得好疼,宝宝帮干爹吸出来好不好?”说罢他又无奈地一叹气:”如果做不到的话干爹只好在这里操你了。”

这话仿佛像一道惊雷,瞬间就将江郁劈了个外焦里嫩,他不敢置信地看着江陌烛,嘴唇张了张,似乎想说什么,随后又紧紧闭上,半响才轻轻点了下头。

“真乖,”江陌烛摸了摸江郁的头顶:“就在这吃,注意别把你的那位同学吵醒哦。”

江郁闻言拼命地摇头,刚止住的眼泪又将掉不掉地挂在下睫毛上:“不要,干爹……求你,我,我们去你房间好不好……”

“不行,”江陌烛无情地开口道:“还是说你想在这里挨操?”

江郁怔了片刻,随后缓缓地摇摇头,认命地跪在江陌烛两腿之间,抬起头看着自己的养父。

江郁还穿着校服,几缕潮湿的额发紧紧贴着脸侧,当他褪去学校里那副吊儿郎当的痞劲,属于少年的那份青涩就显露无疑,如果他这副表情让别人见了只会觉得活见鬼,心疑原来江郁也有这么乖顺的一面。

但这份乖巧,江陌烛绝不会让别人发现,这是独属于他的江郁。

对于江陌烛来说眼前这幕刺激不小,阴茎瞬间胀得更大了,几乎顶开裤腰带,他用下巴一指自己身下,示意道:“帮干爹把裤子脱了。”

江郁哆哆嗦嗦地抬起手去解江陌烛的皮带,他只穿过松紧腰的运动裤和需要系扣子的牛仔裤,从来没系过皮带,一时间死活解不开眼前这条皮带,急的出了一脑门子汗。

江郁只听头顶上方传来一声轻叹,紧接着一只大手覆在他的手上,宽大的掌心几乎完全盖住他的手掌,那只手指引着江郁缓缓拉开了金属扣。

“咔嗒。”

一声轻响,皮带应声而落,同时绷断的还有江郁脑海中最后一丝敏感的神经。

江陌烛往下一拉,硕大的龟头就这样毫无预兆得蹦了出来,“啪”的轻轻一声,弹到了江郁的唇上。

跟他梦中的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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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男人的阴茎狰狞无比,深红的龟头像一顶光滑的蘑菇,弯弯曲曲的青筋盘绕在肿胀的柱身上,两颗囊袋沉甸甸的。

一想到一会将要从这里射出浓精,射进自己嘴里,江郁就下意识的腰软。

他张了张嘴,想将男人的鸡巴含住,却发现无从下口,江陌烛的龟头实在太大了,他都怀疑这玩意真的能插进自己后穴那种小小的地方吗?不会把他操坏吗?

最后江郁只好伸出舌头,用暖烘烘的舌尖像舔棒棒糖一样舔舐男人的阴茎。

江陌烛体温极低,像块没有生命的金属,但江郁体温又很高,炙热的舌尖懵懂地舔过他的铃口,顺着柱身轻轻向下,然后含住睾丸嘬了嘬。

江陌烛被他这几下小猫抓挠式不痛不痒的动作搞得快要爆炸,江郁眼睁睁地看着本来尺寸就很骇人的阴茎又无端涨大了一圈。

江郁抬头惊慌失措地看着江陌烛。

江陌烛被江郁逼的要发疯,憋的眼白都有点发红,他伸手一把掐住江郁瘦削的下巴,命令道:“张嘴。”

江郁乖乖张开了刚才被江陌烛吻的发红发肿的唇,嘴角还有一小块没结疤的伤痕,是刚才他情动时咬的。

江陌烛喉结滚动了一下:“舌头甚出来,抵住下唇,对。”

江郁湿漉漉的舌尖贴下唇,嘴巴张得大大的,细长的眉紧蹙着,有点苦恼又有点羞愤地盯着眼前的阴茎,一副即将被人口爆的媚态。

虽然江郁本人可能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

“操,你真是骚死了。”江陌烛毫无预兆地将阴茎插进对方嘴里,江郁下意识瑟缩了一下,贝齿轻轻划过敏感的龟头,江陌烛“嘶”了一声,只觉得又爽又痛。

虽然他们做过很多次爱,但每次都是江陌烛进入江郁梦中,在现实中还是头一次,让江郁帮他口交更是第一次。

江郁跪在地上,有些不可置信地想:他居然在吃男人的鸡巴?而且还是在外人面前吃自己干爹的鸡巴,这像话吗?

江陌烛的阴茎跟他本人一样,冷冰冰,也没有什么气味,但在意识到对方是“江陌烛”时,江郁只感觉嘴里的阴茎像一团火,烫得他四肢百骸都在颤抖。

“嘴再张大一点,乖宝,”江陌烛低喘一声,五指插进江郁已经半干的头发里,掌心有一下没一下的抚摸他的头顶。

江郁的下巴已经有点僵了,但他说不出话,只好又努力将自己的嘴张到了极限。

“宝宝,你动一动,”江郁闻言开始缓缓吞吐起男人的鸡巴,凸起的青筋擦过敏感的口腔上壁,竟然带起一股奇异的酥痒。

饶是江郁再努力,他的口腔长度也不够,就算含到极限也只能吃下去一小半,还顶得喉咙有点痛。

温暖的口腔紧紧包裹住江陌烛的阴茎,他一低头就能看见自己的阴茎在江郁嘴里进进出出,柱身被含的湿漉漉的,阴茎偶尔进得深了,少年就干呕似的眼珠上翻,涎液已经控制不住地流了下来,藕断丝连地淌在地面上。

不知过了多久,当江郁下巴已经酸痛不已时,他突然感到口中的鸡巴跳了一下,紧接着不等他反应,江陌烛一把扣住了他的后脑勺,挺腰近乎粗暴的抽查了两下,然后阴茎进到一个前所未有的深度。

鸡巴抵着江郁柔软的喉管,射出一大股浓稠的精液,江郁下意识地想躲开,但男人有力的手掌紧紧扣着他,他躲避不及,喉管因为干呕而挤压缩小,微腥的精液就这样顺着喉咙流进了他肚子里。

“咳咳咳——”

江郁偏过头,揉着酸软的下巴,咳得两眼通红。

江陌烛抽回阴茎,立马蹲下身去轻拍江郁的脊背,他眼中闪过一丝懊恼,有些后悔自己刚才强硬地射进对方的喉咙里。

江郁被呛得不轻,男人的精液实在是太多了,他不小心咽进去一大半,还有很多顺着嘴角流到下巴上,又稀稀拉拉地滴在地板上,和他刚才的涎水混在一起。

整个房间充斥着淫靡的味道,江陌烛伸手抹掉江郁殷红嘴唇上的点点浊白,俯下身亲了亲他的头顶,安慰道:“好了,现在没事了。”

夜幕之下,空旷的房间只剩下床上一人,他背对着门口,呼吸平缓,眼皮轻轻地合在一起,皎洁的月光倾泻在方淮川柔和的面部线条上,半响,他纤长的睫毛微不可察地动了动。

另一边,江陌烛把江郁放在了自己床上,强迫对方换下校服,穿上他的长袖t恤。

江陌烛身材高大,衣服尺码自然也比江郁大了不少,这件衣服穿在他身上正正好好,可穿在江郁身上就像一件超短裙,衣摆堪堪遮住腿根,两条修长的小腿有些局促的并在一起,雪白的床铺被他压得微微下馅。

江郁皮肤白,被黑色的棉布t恤一衬,肤色几乎接近透明。

江陌烛喉结动了动,感到身下又起了反应,他费了好大的劲才压制住,站在床边由上至下俯视着江郁,神色恢复了以往的平淡,只有语调还带着一丝哑:“伤是怎么回事?”

江郁哽噎了片刻,不知从何说起,只好埋着头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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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道:“有人来堵我同学,我刚好在旁边,然后他为了保护我就受伤了,所以我才带他回来的……”

他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底气不足地发出一些气音:“对不起干爹,我错了。”

“撒谎,”江陌烛不咸不淡道,没人比他更了解江郁,如果真如江郁所说,那么那些人明明是去找那个小子的茬,关江郁什么事?又为什么反过来保护江郁?

不过江陌烛眼下不想管这些乱七八糟的事,他只是直视着江郁的眼睛,问道:“那你知道自己错哪了吗?”

江郁闻言将头埋得更低了,思索片刻后迟疑道:“嗯……不应该这么晚回来。”

“错了。”江陌烛道。

“那,”江郁更加不确定:“不应该把别人带回家?”

江陌烛无奈地轻叹一声:“还是不对。“

“你错就错在,不应该让自己受伤。”

江郁闻言一怔,有些诧异地看着江陌烛:“你是怎么……”

“我怎么知道?”江陌烛刚平静下来的眼中又染上一丝愠色:“你背着你那位‘好同学’的时候一直不敢让他压着你的后腰,然后不管是走路还是刚才帮我口……你都一直微躬着背。”

江郁面色稍红,尽量屏蔽他的后半句话,不去想刚才发生的事,只是梗着脖子“嗯”了一声。

江陌烛一只大手不轻不重地按在他后腰上,江郁下意识绷直了背,感受着那只掌心冰冷的温度,这会才感觉到那块有种钻心的刺痛,丝丝缕缕的,不用看都知道肯定青了。

江陌烛淡淡地问道:“疼么?”

江郁下意识地点点头:“很痛。”

江陌烛眼中闪过一丝狠戾,不过他掩藏得很好,江郁并没有发现什么异样。

江陌烛道:“疼就长记性,别撒娇。”

江郁木然地盯着房顶,心想:“我刚才撒娇了吗……

我怎么不知道?!

说罢江陌烛大手一挥将他摁在枕头上,又细心地为他掖好被子,转身道:“今天你在我这睡,我去客厅睡。”

江郁下意识叫住他:“你去客厅怎么睡?那儿就几个凳子和一张桌子,你总不能睡板凳上吧……”

江陌烛最后以“自己凑合睡”为借口糊弄过去,神色晦暗不明地走了。

江陌烛一走,空荡的卧室里就变得静悄悄的,窗外不时传来几只野猫发情时黏糊糊的叫声,“喵呜”的尾音拖得老长,江郁躺在床上只觉得抓心挠肝,脑海混沌又无措。

他回想起刚才自己帮江陌烛口,不停地吞吐对方的鸡巴,最后甚至咽进去不少精液……

江陌烛的床上满是他冷冷淡淡的味道,混杂着沐浴露的清香,充斥在江郁的鼻腔。

他又低头去看自己身上的t恤,只觉得原本柔软舒适的布料都变得粗糙刺挠起来,磨得他浑身痒痒。

江郁难堪地蹙起眉,终于忍无可忍地将手慢慢往身下探去,在触碰到自己早已兴奋不已的阴茎时,他认命般地闭上了眼。

他一手抬起,将胳膊挡在自己眼前,一手缓缓伸进内裤,五指并拢,掌心上下滑动。

江郁不得不承认,江陌烛的味道把他闻硬了。

先前被刺激得半勃的鸡巴这下完全硬了,顶端高高挺起,将内裤边缘顶开了一条缝,江郁手动得越来越快,他满脑子都是江陌烛刚才射精时神情餍足的模样,以及那些精液冷淡微腥的气味。

突然,他鸡巴一抖,强烈的快感让他顺从心意一把抄过江陌烛枕过的枕头,将其整个盖在了自己脸上,随即颤抖着射出一股股精液。

半响后,他看着自己掌心和内裤上的一大片浊白,大脑短路似的一片空白。

江郁挣扎片刻,然后蹑手蹑脚的将自己的内裤洗干净,又简单冲了个澡,接着一头栽进床里,精神恍惚地想了半宿,最后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次日一早,雨声渐渐平息,天还没完全亮,江郁就被隔壁一声惊天动地的哀嚎给叫醒了。

他不明所以地坐起身,打开窗户探出头去,试图听得更真切一些——他听见王婆哭得几乎泣血,一堆人嘈杂的不知在说什么,还有由远及近的警笛呼啸声。

“喂喔——喂喔——”

几辆警车挟风而来,打头的那辆车上下来一个身高腿长的男人,年纪约莫三十上下,他浓眉狠狠皱着,嘴角绷得笔直。

王婆家门口早就让警戒线围起来了,那男人刚走到跟前,一旁的小民警就忙不迭地给他拉高了警戒绳。

“褚晏。”有人叫他道。

褚晏朝那人点点头,应了一声“子昂”,随后步履匆匆地前往案发现场。

他身后的小民警两眼发光,要知道,眼前这位褚晏褚警官,可是这片乡镇所有警察的榜样,目标以及偶像。

褚晏不仅是211高材生出生,更是在读完研究生后毅然决然回到家乡,在推拒了诸多高薪工作后,他光荣成为了一名人民警察,更是在前年突破一起涉嫌走私贩毒的杀人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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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得到省公安厅的褒奖,现任刑警支队长一职。

要知道三十岁就能走到这个职位上的,要么关系硬,要么凭实力。

褚晏刚一进屋,就被一股浓烈的血腥味刺激地长眉一压,只见一个年轻男孩的尸体一丝不挂地躺在冰冷大理石地板上,他身上数道伤痕青紫交错,看上去像是被人用钝器抽打的,但这并不是致命伤。

尸体的致命伤明显得不能更明显了——他的整个脑袋被人生生摘了下来。

一旁的杨子昂“嘶”了一声,显然是被这残忍的杀害手法搞得猝不及防:“老大,这应该就是第一案发现场,瞧瞧这血,喷的天花板上到处都是。”

杨子昂又道:“法医还在检验伤口,据说死亡时间应该不超过一个小时,血液还没凝固,但以目前来看,死前应该是遭受过非人的虐待,这就奇了怪了,受害者是在家中遇害,他的家人为什么没听到动静?”

褚晏注视着尸体脖颈处的断口沉思片刻,道:“被害者家属呢?”

“唉,”杨子昂有些无奈:“就一个老太太,一直哭个没完,说什么也要把他孙子的脑袋拼回去,我说人死了拼不回去,你不能破坏现场呀,那老太太不听——这会人在后院,让几个兄弟看着呢。”

褚晏一点头,快步向后院走去,还没看清眼前状况,只听一声突破云霄的哭嚎乍然响起,一道佝偻的黑影“哐”一头撞上褚晏。

王婆被撞得眼冒金星,身后几个刑警忙不迭地跑过来,把她往后拉,王婆不顾脑门上的疼痛,哀叫道:“你们就让我去吧!让我去送我乖孙最后一程吧!你们不能就这么把我困在这呀,你们这些警察跟流氓土匪有什么区别?!”

褚晏倒是平静,他常年出任务又注重锻炼,肌肉不算发达,但很有力,被一个年过半百的老人撞了一下实在不足挂齿,他示意几个刑警不用担心自己,继而非常直接道:

“我刚听几个人说你之前一直在说‘一定是他杀了我孙子’我想问你口中这个‘他’是谁?”

王婆闻言一怔,哭得腥红的双目竟然露出一丝恐惧,紧接着又被更为浓稠的狠意所替代,她堪称坚定地说道:

“江郁。”

嘭嘭嘭——

敲门声徒然响起。

一道陌生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您好,请问是江郁先生吗?有人在家吗?”

木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一个半大的少年揉着惺忪的睡眼,顶着一头乱蓬蓬的柔软头发打开了门,有些疑惑地道:“你们是?”

杨子昂还在敲门的手愣了片刻,随后他偏头想跟褚晏对视一眼,却发现对方压根没看他。

褚晏的目光定格在被少年揉得通红的眼皮上,薄薄的眼皮几乎能看见血管,他看了几眼后掏出证件,开口道:“我们是警察,你现在方便跟我们聊聊吗?”

江郁一点头,侧开身:“方便,进来聊吧。”

“江郁是吧,”一旁的杨子昂开口道,几人围着桌子坐下来,江郁家只有两条长凳,两个大老爷们并排坐又太挤,最后只好让褚晏坐在江郁旁边。

杨子昂坐在江郁对面开口道:“王婆认识么?”

江郁点头:“认识,隔壁的。”

杨子昂又道:“那王二狗认识吗?”

江郁有点疑惑,但还是点了点头:“认识,同班的。”

杨子昂扬起眉,正准备说什么,一旁一直默不作声的褚晏淡淡道:“王二狗死了,被人杀害的,这事你知道吗?”

杨子昂一拍大腿,拼命挤眉弄眼,就差把“不是说好了套他话吗”几个字写在脸上了,可惜褚晏看也不看他,只是在平静地注视着江郁。

江郁一愣,随即不可思议道:“不可能啊?他死了?”

“嗯,”褚晏点点头:“告诉我们你知道什么。”

“不是,”江郁差点咬到舌头:“这小子昨天晚上还在校门口堵我呢,今天早上就死了?”

“是,准确来说是今天凌晨三点半到四点半之间,你期间在干什么?有谁能证明吗?”褚晏道。

江郁乐了,下意识地翘起二郎腿,先前那副乖巧的模样一扫而光,吊儿郎当地一笑:“这么说,两位警察叔叔是怀疑我咯。”

他接着道:“三点半到四点半……这时间段是个正常人都在睡觉吧?至于有人证明?我没……”

江郁话还没说完,就被一道清亮的声音打断了。

“我可以证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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