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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堇棠穿着高跟鞋跑动不便,眼睁睁的看着褚溱进了电梯。
他焦急的喊:“老公!”
可是男人毫无反应,
方堇棠扑了在关闭的电梯门上,发出好大的一声响。
他捂着胸口,心脏砰砰砰的快要从嘴里跳出来了,可他却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
我在伤心吗?
不对。
这不是‘伤心’。
这比‘伤心’要更酸一点,更慌一点,还要更......空一点。
好不容易等来下一辆电梯,可当他到了一楼大堂,又哪里还有什么褚溱呢。
方堇棠跑出酒店,外面正下着大雨,他没有犹豫的冲进雨幕中,眼前瞬间模糊不清。他深一脚浅一脚的走到他们停车的位置,那里却早已空空如也。
深秋的雨像是沸腾的冰,磅礴而刺骨。
他终于意识到,那个温和的男人是真的离开了。
他恍恍惚惚的走在昏暗无人的停车场里,大颗的雨滴砸的他头晕目眩。
我在干什么?
这不是‘方堇棠’会做的事。
我是谁?
我为什么会这么慌乱......
穿着高跟鞋的脚被水洼中的树枝绊到,他身体一晃,重重地摔在了坚硬的柏油地上。
这一下是真的狠,脚腕上钻心般的剧痛,膝盖也火辣辣的。
“......”
疼痛反而让方堇棠混沌的脑子清醒了,他猛地甩了自己一巴掌。
在这上演苦情戏给谁看呢?
赶快去找褚溱啊!
他挣扎着起身,却低估了腿上的伤,胳膊使了半天力都没把自己撑起来。冰冷沉重的雨水让他的身体迅速失温。他咬着牙,强行维持着意识。
操。
方堇棠你就个傻逼。
要死......
雨的声音太吵了,以至于他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被男人抱住了。
“对不起。”耳边响起了压抑的哭声。
“对不起。”
“对不起......对不起......”
对不起的是我,他迷迷糊糊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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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醒来时已是天色大亮。
方堇棠看着陌生的天花板,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这里是医院。
他动了动手指,发现手被死死握在一个温暖的掌心里。
“你醒了!”褚溱皱着眉从病床边撑起身,看见他睁眼立马激动的问,“哪里不舒服吗?”
方堇棠看见他脸上全是硌出来红印儿,张开口,嘶哑的说:“你口水流到我手上了。”
男人立马惊悚的去摸嘴,发现嘴角是干爽的,才发现自己被耍了。
方堇棠乐不可支,刚想再说点什么逗逗他,结果就看对方眼睛湿润了。
......
“对不起。”褚溱眉头紧锁,熬了一夜的眸子里全是血丝。
他噙着泪,认真的道歉:“是我太冲动了,我不应该把你一个人扔在那里。”
方堇棠张张嘴,却什么也没说出来。
他看见大滴泪水顺着那英俊的脸颊滚落,‘啪’的晕开在雪白的病床上。高大的男人抽着气,语气自责又内疚,还带着无法忽视的委屈。他说: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当时就很难过,我知道我不好,你不喜欢我,我一直都知道,但是、但是......”
他终于忍不住了,像个孩子一样无助的大哭起来。
“但是我真的好喜欢你......”
“你不要讨厌我好不好......”
......
方堇棠抬手捂住自己酸涩的眼睛,不敢再看对方那张哭花的脸。
他想,他活了三十年,站在世界的顶端俯视所有人,可是第一次的,在他那颗傲慢的心脏中,产生出了这样的想法:
我配不上这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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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堇棠的腿没什么问题,几天就又活蹦乱跳了。
两个人回到共同的家,风平浪静的生活,工作,吃饭,睡觉,做爱,没有什么特别的。可是不知为什么,方堇棠就是感觉褚溱有点开始躲着自己了。
这是一种很难察觉的到的躲。
对方还是那么温柔可靠,会认真听他说话,满足他提出的任何无理的要求,在床上时也很乖,乖到让他觉得自己在操一个没有生命的充气娃娃。
这天早上他开车送对方上班。到了之后,褚溱没下车,乖乖的同他舌吻,嘴唇被咬破了也没有反抗。
就是这样。
方堇棠眯着眼睛,听话,乖顺,体贴,但是毫无生气。
他按耐下心里的火,微笑道:“晚上有事儿不能来接你了,我让司机把你车送过来,你可以加班,但是我要在8点之前在家里见到你。”
', ' ')('男人摸着嘴角的伤痕,没有任何犹豫的点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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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溱趁小助理没注意时挡着嘴快步走进办公室,偷偷摸摸的对着小镜子检查,发现这次的口子格外深。他叹了口气,从抽屉里翻出液体创可贴,熟门熟路的给自己处理伤口。
最近方堇棠总爱咬他。那人犬齿特别锋利,稍稍用点劲儿都能把肌肉都割出血。
前天做爱时,他已经很小心的去配合对方的姿势了,可是也不知道是哪个动作没做好,方堇棠对着他的腰侧就来了一口。
褚溱当时就疼软了,无论对方怎么刺激都没再硬起来。
方堇棠要给他口,褚溱吓得差点给他跪下。他也真的跪了——跪在床上掰着屁股请对方操。方堇棠操爽了,但是表情却不怎么爽。
褚溱不懂,也没敢问。
他摸着腰上还贴着绷带贴的伤口,下面是一圈牙印,一直没长好,稍微用力就能渗出点儿血来。
想了一会儿,还是皱着脸打开百度,搜索:被人咬伤用不用打狂犬疫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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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犬疫苗没打成,麻醉针倒是挨了一剂。
倒在自家客厅里的那个瞬间,他想:我他妈是毛利小五郎么?为什么非要扎我脖子?!
等到他再睁开眼时,呵,裸体,并不惊讶,不过手腕上的触感还是在提醒他事情并不简单。他沉默的往上一瞟,还是那副熟悉的手铐。
梦回新婚夜啊,这就叫。
他完全不慌,平静的等待对方。
没多大一会儿,方堇棠进来了,手里端着个盘子。在被高跟鞋崴了脚后,他偶尔也穿些男装了。但是方少爷的对‘男’的理解,并不是凡人们能够揣测的。
在看清对方身体时,褚溱不想,但还是控制不住的变成了一张‘地铁、老人、手机.jpg’。
就,很难用语言去形容。
连体,紧身,渔网,黑丝。
巨根垂在大腿前,一晃一晃的。
懂得都懂。
褚溱:“......”
“你杀了我吧。”他生无可恋的看着天花板,“我不想活了。”
方堇棠笑着将盘子放在他身边,温柔的问:“老公,你最近是不是不开心啊?”
褚溱一愣,立马否认。
“真的吗?”方堇棠摸着他的身体,“你最近太听话了,这让我有些不安,难道是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
俊男微微瞪大眼,更加不懂对方的意思。
“不想和我说吗?”方堇棠笑笑。
“......”
不是,褚溱好迷茫,要他说什么?
“我不喜欢你瞒着我。”他掰开男人的腿,手指蘸着面霜捅进那窄小的臀眼里,边扩张边道:“虽然我也有很多事瞒着你,但是你也知道我这个人,不是很讲理。”
他抽出手指,拿起盘子里一颗去了皮又被削成柱状的生姜,抵着那微微水润的小肉褶刮蹭,如愿的听到男人紧张的呼吸声。
“既然你说喜欢我,那为什么又要瞒我?”
还是没有等到回答,他不悦的将生姜被整根捅了进去。
半分钟后,褚溱像一条被扔进油锅里的活鱼,猛地弹了起来,张着嘴痛苦的哀嚎。敏感的肠道黏膜被火辣的姜汁灼烧,这疼痛起得极为迅猛,丝毫不给他反应的机会,整个小腹都像是痉挛了一样抽搐着。
“啊啊啊!!!”
他挣动着,手腕被坚硬的金属磨得见了血丝。肠子剧烈的蠕动,越是绷紧越是与生姜紧密相贴。
“不行,哈、好难受,方堇棠,拿出来......”
结实的肉体战栗着,眼睛被泪水和汗水浸泡的朦胧而脆弱。
太疼了。
他以为自己正在燃烧。
方堇棠垂着眼欣赏男人痛苦的样子,期盼的满足感并未降临,反而却被一种怒意裹挟了。
“我再问你一遍。”他的声音听起来是那样的冰冷。他想如果褚溱还不和自己说话,那就操进他的结肠里吧,如果这能让男人‘活过来’,他不介意被憎恨。
他握着生姜根部,旋转着去戳娇嫩的肠壁,哀伤的问:“你为什么躲我。”
“......”褚溱汗水将身下的床单都泡湿透了,他虚弱的从嗓子眼里挤出回答:“我没有躲你......”
“骗人。”方堇棠耐心尽失。他将生姜抽出来扔掉,撸着自己巨大的阴茎,对准红肿的小花一口气捅了进去。
“哈——”
褚溱挺起胸膛,张着嘴,却未发出任何声音。
“这次我不会心疼你了。”方堇棠伏在那线条流畅健美的身体上,在对方耳边轻声说:“我会捅破你的直肠,进到更深的地方去,你会很疼,但也会很爽。褚溱,这就是你欺骗我的下场。”
褚溱摇着头,神色恍惚,他用尽最后的力气为自己辩解:“我没骗你
', ' ')(',也没有躲你,更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儿。”
“我不信。”方堇棠狐疑道:“那你为什么这么听话?”
“......什么?”
好脾气如褚溱,此刻也真的生气了。
他崩溃了,壮硕的胸膛像青蛙那样剧烈起伏,瞪着眼、痛苦又暴躁的大吼:“我他妈那是在讨你喜欢啊!你有病吗?你自己说不喜欢被反抗!你到底要我怎样?”
“......”
“操你妈。方堇棠,我操你妈啊!”
他不争气,却无可奈何的又一次被气到嚎啕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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