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吻突如其来,又结束得飞快,像烈日下的一滴水,刚落地,就蒸发得无影无踪。
孟初冬还站在那里,仿佛根本不曾贴近过。
方筝有些恍惚地拿手去摸自己嘴唇,依然是干燥的触感。
然后他听见孟初冬愉快宣布:“现在不气了。”
方筝呆若木鸡地站在原地,目送搞完突然袭击的小鸟双手插袋优哉游哉地下楼,及至对方的背影消失在楼道转角,他才从震惊中恢复。然转瞬,又陷入巨大悲伤……
尼玛初吻啊!
那货就不能找个阳光明媚风景秀丽的地方?!
电视里小姑娘被偷吻完不都可以羞涩地靠在郁郁葱葱的树荫下或者喊着“我不理你了”佯装逃跑在油菜花地裙摆飞扬再不济也要手扶栏杆别开脸任由岸边微风吹动鬓角发丝啊!尼玛谁会选在光线昏暗灰尘满天前有废报纸旧杂志后有磨刀石大水缸的狭窄楼道啊!根本是坑爹啊有木有!会给水晶般的初恋造成难以磨灭的伤痕啊有木有!
“奶妈你在上面磨磨唧唧干嘛呢——”
五哥洪亮的嗓门直接突破层层楼板直达耳际。
好不容易建立的深沉氛围被此狮子吼一轰而散,团长很生气:“催什么催,思考一下人生不行啊——”
五哥噤声,并为自己如此粗俗地干扰了团长那么高端洋气的思考感到十分羞愧。
钻石叹息感慨:“这气场,也就僵尸hold住……”语毕,转头看僵尸企图得到当事人的认可或共鸣,却发现那货背对着群众,摆个跟游戏里站街差不多的姿势,一动不动。
钻石走过去,拍了下小鸟肩膀:“嘿,你又想啥呢?别跟我说也在思考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