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得,还真都不拿自己当外人。
看看表,距离徐迪到这里不过十几分钟。
方筝深吸口气,调整好情绪,起身过去开门。
苟小年看着有些微醺,但总体还是清醒的,所以看见方筝还能开玩笑:“我以为你得黑着一张脸给我开门呢。”
方筝向背后一指:“如果你也那德行,我都不让你进门。”
苟小年不见外,直接进屋:“他又骂我了吧。”
“谁让你总欺负他,”对着苟小年的背影,方筝扯了扯嘴角,“你俩一起喝的酒?”
苟小年全部注意力都在徐迪身上,简单应了句:“嗯。”
说着话,苟小年已经伸手把徐迪拉起来了,后者眯着眼睛辨认半天,认出来了,于是又是一顿指名道姓的国骂。
“你要把他弄走?”方筝看出了端倪。
苟小年已经把人弄起来架住了,略瘦些的徐迪挂在他身上,嘴上没停,动作上却没挣扎。
“送佛送到西吧,我把人约出来的,不送回去,能给念叨半年。”
从来都是苟小年抓徐迪,没听过约的,方筝的心不自觉提起来,声音都有些发紧:“你俩……好上了?”
“怎么可能!”苟小年哭笑不得,跟听了天方夜谭似的,“我找他还不如找你呢!”
方筝黑线:“我谢你。”
话是这么讲,可方筝知道,自己那不争气的心脏在听见苟小年这句随口的话时还是漏跳了一拍。
眼睁睁看着喜欢的男人抱着另外一个男人走,不是什么愉悦体验,不过如果那个被抱着的也是他兄弟,那就没什么可计较的了。
直到苟小年的脚步声几乎消失在楼道里,方筝才悻悻地关上门。
他觉得自己这地儿快赶上公共厕所了,来也匆匆,去也匆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