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代练毕竟不同于操盘,他又是个体商户没做出规模效益,于是职业收入仅能维持房租和温饱。有时候还维持不了,他便把伙食费再省省,总算没上房东的黑名单。不过房东也轻易不会与他为难——就这四下漏风摇摇欲坠的筒子楼,有人肯几十年如一日的长租,且无不良嗜好和混乱的社会关系,完全可遇而不可求。
正要双开登陆客户需要代练的账号,手机又响了。
方筝不用看号码,光凭特定的铃声就知道是苟小年。
“狗子,啥事儿?”方筝一边接听电话,一边熟练地登陆客户账号。
苟小年也不假客套,开门见山:“姓徐的在你那儿?”
方筝瞄了眼床上的山包:“嗯,睡着呢。”
“一天天就他妈知道睡,”苟小年习惯性地骂了一句,然后语气不善道,“他手机欠费了,你告诉他欠我的两千块赶紧还。”
“你俩怎么总有金钱交易,”方筝打个哈欠,“做熟人的买卖多尴尬。”
“去你妈的,”苟小年想都不想,“如果地球上只能剩下俩男的,我宁可找你。”
宁可……
方筝很受伤。
不过低头看看自己肉呼呼的肚子,他又释然了。
一个完全没有心灵美的胖子,换他他也不待见。
所以说游戏才是最美丽的天堂嘛,只要他乐意,完全可以秒朝伟盖德华登场自带玫瑰花。
方筝这厢刚收线,那厢徐迪就迷迷糊糊地出声问:“谁啊……”
“狗子,”方筝放下手机,重新面对电脑显示器,“让你赶紧还钱。”
“靠,那货个小气劲儿!”
“你也可以嘛,赶明儿借他个十万八万的,也过把黄世仁的瘾。”
“说的容易,这年头女人钱比男人钱难赚多了!”
“那你也改行!”
“不要,我可没他那**,回头再让人折腾的脱肛了,太亏。”
“狗子没做过下面?”
“谁知道,反正我要是客人绝对没有干他的欲望。”
“你可以试试让他干,听说欲仙欲死的。”
“……我现在就能把你弄死你信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