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那,都拾起来。”
“惹得我不高兴就是贵妃娘娘不高兴,办事都给我仔细着些!”
六福看住桑葚,仿佛这些话是对桑葚一个人说的。
永寿宫有他就够了,娘娘的心腹也只能是他。
他得好好打压他才行!
武英柔收回了眼神,揉了揉太阳穴,她双颊透着些许粉嫩,掀开了茶盖,飘出一股淡淡的香,漂浮着两瓣海棠花。
她懒懒问:“沙棠,你觉着,哪个更适合些?”
“奴婢觉得是那个叫桑葚的。”
“哦?怎么说?”武英柔来了兴趣,又瞥了眼外头,她总觉得隔着窗,看不大真实,也模糊的紧。
“他虽然瞧着年纪不大,但心思却细腻,做事稳重又体贴,也不失规律。更不会恃宠而骄。奴婢觉得还成。”
“与本宫想一块去了。”抿了口茶,武英柔搁下,眼神不自觉地又去看桑葚,她心里头犯愁,她何时这么在意一个奴才?是那日步辇上看的入了神,还是私心觉着,他真是长得漂亮呢?
她摇摇头,再怎么着是个阉人,她是皇帝的嫔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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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t', '')('怎么能对一个阉人有心思?
沙棠低声,“娘娘,他进来了。”
桑葚从外头进来,始终低着头,做奴才的自然不能抬头,更不能与主子对视。她撩袍叩首,规矩又小心的说着话,“奴才见过贵妃娘娘,娘娘您安。已经按照您的吩咐,将落下的海棠花都拾干净了,这几日天气不好,奴才便想着过几日天大晴了,再拿出来晒干,不然会生了潮气,导致变味。”
“你倒是心细。六福就不会想的这般周虑。”
武英柔笑了下,期待着桑葚如何回答。她虽笑着,却是皮笑肉不笑。叫人心里发颤。
桑葚又俯低身子回答,鼻尖的细汗分外明显,“回娘娘您的话,奴才不过是传达六福的话,他事事都考虑周全,若不是六福指点,奴才这样蠢笨,恐会惹得娘娘不快。”
桑葚晓得,六福如今正得宠,她在娘娘面前自然要说六福的好话,免得叫娘娘以为她要争什么,越伏低做小,越不出风头,才能安然度日。
六福想要,那就给他。
他这种人,除了卖弄口舌皮囊,没有一丁点真诚。贵妃娘娘也不是傻子。
听了桑葚的回答,武英柔觉得中规中矩,谁也不得罪。
她是不满意这个回答的。
她无比讨厌自轻自贱的人。
武英柔叹了声,可惜的说:“为何不敢承认是你内心的话呢?本宫不过问问,你又在担心什么?担心他会为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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