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清点点头,对顺贵道了声谢。
他们二人的命运何其相似,都是因为家中实在揭不开锅才去做了太监。顺贵好歹还有家里人疼,夏清是真的被视为草芥。或许是有着相似的经历,两人相视而笑,笑着笑着眼里就有了泪花来。
“没什么大不了的!”
顺贵抹去眼泪,又朗朗的笑起来,他到现在还记得桑葚说过的话。自己懦弱了,没人会可怜你。只有强大,才能得到想要拥有的。他这几年也给家中寄去了不少银钱,家里头的生活慢慢的也好了起来,这就足够了。
夏清“嗯”了声,拍拍顺贵的肩膀,“都过去了。往后我们好好的侍奉好主子,主子待我们有恩,我们不能辜负。”
两人都是心地善良的人,彼此点点头,忠心不二。
厅中的小猫跑来跑去,在桌子底下钻过来钻过去,像给桑葚挠痒痒似的,活泼的不得了。巴特er不参与其中,在旁边睡觉,它那样大的一个体型,若是不知道的人瞧见定会吓个半死。
这座宅院,还是桑葚最早购置的一套,先在这里住几日过渡过渡。等事情办妥了,抓住了金儿和冷刀,她才能安心。不然,危机四伏。谁又会猜到毒蛇会从哪咬呢?
桑葚与武英柔共吃了一个青团,她实在吃不下去了,在侯府吃的太多。武英柔胃口小,半个足矣。
沙棠就说:“那二位主子就请回去休息。今天也累了。”
话刚落下,武英柔就掩嘴打了个哈欠,在宫中的这些懒惰习惯呀,一时半会的还真改不过来。到点用膳,到点安歇,真真是差一分都不行。
“困了?”桑葚是知道的,娘娘这几日没睡过好觉。
“困了。”
“那我们先去歇息了,你们也早些休息。”
沙棠点着头,一直笑着。自从离了宫,她也觉得轻松了,那样极致的尊卑之分,也压的沙棠喘不过来气,没有人想要当奴才,也没有人生来就是奴才。现在的她们更像是一家人了,这样好啊。
看着二人离开的背影,沙棠嘴角的笑意更浓。
第二天清早,桑葚与武英柔又去见了趟言丙。见面的地点定在春和楼的包厢中,私密性极好。这个节骨眼上若去东厂,才是最不安全的。东厂外的耳目眼线,都隐在暗处,她们都在明处。
番子见到桑葚,立马将门打开,随即便退了出来,继续警惕的守在门口,一丝一毫都不放过。就是今日的小厮婢女,都是挑了又挑的人。
包厢中,言丙等候已久,看见来人,立马起身行礼,“殿下,娘娘。”
言丙从没变过称呼,一如既往的尊敬,他拱了拱手,又做了个请的手势。
桑葚点点头,拉开椅子,扶着武英柔坐下,她才落座。
言丙倒了茶,端给桑葚与武英柔,礼节十分周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