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穿好衣物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镜中的自己,眉目含情,面如桃花,像开的正艳的花一样。
她也不得不承认,得滋润的女人就是不同,便是什么都不做,就有股子媚态。
唐瑶不过只是看到镜中的脸罢了,侍女人看到她周身,都能察觉到满满的女人味儿。
女人的美有很多种,高傲、空灵、娴熟,但种种,都不如贵妃娘娘这般。
她们也说不出这到底是什么个韵味儿。
……
李奕在得知他和皇后之事传的人尽皆知时,就知道今日朝堂之上会和宁翰对上。
果然如此,但说话的人不是宁翰,是宁翰的走狗王仁兴。
王仁兴道:“皇上,臣听闻皇上令皇后娘娘不得归宫,皇后乃中宫之主,掌后宫之事,后宫之中怎么一日无后?皇后娘娘贵为一国之母,便是有再大的错,也该审慎处之,怎可如此轻率?伤皇后娘娘的颜面是小,伤皇室的颜面是大啊,望皇上三思。”
王仁兴话罢,就有人想要出声附和。
李奕注意着下方,先发制人,夺声道:“王大人看看朕头上的匾额。”
“这是议政的地方,江淮修筑大坝,北疆辎重粮草待拨,各地冤假错案规整,诸多事不议,王大人的的心思竟在朕的后宫上,王大人可够清闲。”
李奕顿了一下,道:“王仁兴,你若以为谏议大夫是个闲职,你也不必在这顶上待着了,姜大人即将调任淮南,有诸多事务要忙,你便随他去好了。”
李奕话落,王仁兴不敢再言,他只是按宁大人的吩咐,为皇后娘娘说几句话请皇上收回成命而已,没想到竟遭贬黜。
淮南远离京都,又让他一个五品官给姜维降到地方给姜维打下手,他要真去了,前程就没了。
王仁兴额头冒汗,给他身边的穆明珲使眼色。
穆明辉思量一下,站出来为他说话,“皇上息怒,王大人无心之过,罪不至此。”
李奕:“穆爱卿此言差矣,朕岂是治他的罪?朕怕他闲着给他找些事干,穆爱卿不能理解朕的用心,朕心寒。”
唐策及时出列,“君为主,臣为奴,想主子之所想,忧主子之所忧才是奴才应进的本分。”
宁翰出列:“唐大人所言极是,但怕唐大人嘴里一套,心里一套。”
唐策:“宁大人此话何意?”
“皇上家事亦是国事,皇后回府停留一日未归,乃是念及她母亲病中,这点错和贵妃娘娘比起,可差远了。”
李奕皱眉,心中恼火,但未出一言。
宁翰:“皇后有错,臣教女不言,但皇后自请去相国寺为大武为皇上为太后祈福,将功补过,请皇上宽恕。”
他又道:“贵妃娘娘妖颜魅君,迷惑皇上,众人皆知,长此以往,必将误国误民,还请皇上给众臣,给百姓一个交代。”
唐策指着他骂,“你血口喷人,枉为尚书令,竟说出如此荒谬之言。”
李奕没想到宁翰会把话往这方面引。
自古以来,后宫女子若得独宠,就常为人诟病,但李奕没想到宁翰会把它拿到台面上说。
为搏一个面子,他也是够厚颜无耻的了!
李奕沉着脸不说话,朝堂上的气愤空前凝重。
过了很久李奕道:“朝堂养你们一群人,就是为了让你们管朕的后宫的?如若这般,这个朝堂还设来做什么?”
群臣跪下请罪。
李奕:“往后,朕不想再在朝堂上听到如此言论,皇后在相国寺祈福自省,月后归宫,散朝。”
李奕沉着脸,甩袖而去。
……
唐瑶不知朝堂上发生了什么,她在她的冰泉宫倒是清净。
出了殿门,梁成迎上。
梁成忙恭维她,“昨夜皇上怒冲冲而来,奴才担心极了,不曾想一夜无事,主子高明,奴才佩服。”
唐瑶知她这一切不过凭“帝宠”二字,倒没觉得自己多了不起,也不会得一句夸就洋洋得意,骄傲自满。
她边走边和梁成说话,“皇上这关过了,还有一关等着本宫呢,劳梁公公为本宫想个法子。”
梁成机灵,回道:“可是太后那里?”
唐瑶点点头。
太后拉下脸求她帮忙办事,她表面一套背地里一套,太后不恨死她?
梁成:“奴才想,皇上既已饶过贵妃娘娘,太后必不会紧抓不放。”
“你是让本宫去认错。”
梁成:“当然不是,贵妃娘娘何错之有,谁知是哪个奴才嘴松泄露了此事,与娘娘何干,娘娘昨日夜里还为皇后娘娘求情,打消了皇上的怒火,娘娘是功臣呢。”
唐瑶叹气,“本宫懂公公的意思,可太后又不傻,怎么会听本宫一面之词。”
“太后和皇上不同,娘娘不想与皇上离心,所以要对皇上以实相告,但太后便是怀疑娘娘,只要抓不住证据,就无法借口责罚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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