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昕语一直翻来覆去的，蜷在被窝里深深呼吸，茉莉的清香吸入心肺，那是哥哥给被子熏染的气味。
完全不喜欢这种气味，哥哥的被窝里是薰衣草的味道，方昕语更难睡着了。
时针指到凌晨十二点，失眠使方昕语头疼欲裂，她终于按耐不住了，走到哥哥房间门口。
这时候哥哥已经睡着了吧，方昕语踌躇了好久，想着看一眼哥哥就走，便扭开了房间的门把。
方昕语提着花边裙子，轻手蹑脚地来到床头。
屋内关了灯光，窗外微弱的月光透了进来。方子言侧睡着对着窗户，脸正对着方昕语。
方昕语摒住呼吸蹲了下来，趴在床边细细打量哥哥的睡颜。
床单上散发薰衣草香，方昕语在暖暖的熟悉气息中，眼皮缓缓沉了下去。
身子一倒下来，向右一侧，猛地撞上床头柜，发出碰的响声。
“啪……”床边的琉璃灯被按亮了，昏黄的灯光照着方昕语那张尴尬的小脸。
“怎幺趴在这里？”方子言蹙着眉问道，语气透着长辈似的严厉。
顿时，方昕语脸不知往哪里放了，逃也似的往房门奔去，结果被方子言一把拽住胳膊。
“你睡不着吗？大晚上跑来跑去。”
方昕语咬着唇，索性说开了：“哥哥，你好卑鄙……”
方子言似笑非笑地说道：“我又怎幺了？”
“你等我习惯了你被子的味道，故意在我房间换了另一种香味，搞得我没办法在自己房间入眠。你每天晚上给我盖好被子，我又怎幺改掉踢被子的习惯。什幺事情是你做，就是为了让我觉得没有你，没法独自活下去。”
方子言语气透着股无奈：“难道在你眼里，我对你好是场阴谋？”
方昕语转过身面对哥哥，掀开睡裙露出粉红内衣：“你玩弄我的身体，还一点负责任的话都没有？我对你来说到底是什幺，妹妹？情人？还是玩物？”
方子言叹了口气：“你希望我是你的什幺，那便是什幺。”
方昕语眨眨眼，拼命抑制泪水滑落，撕扯哥哥的上衣：“我恨你，恨死你了，你敢把我当玩物，那我也当你男宠好了，叫你天天服侍我，玩弄你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