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睡了很久吗?”
林星河说:“一天两夜,你看,外面的太阳又升起来了!”
我睡着的时候,是在夜里,这么说,我错过了一个白天,紧接着又睡了一晚。
“你进来怎么不敲门?”我皱了皱眉。
林星河眯着眼睛说:“我还敲什么门?我回来的时候,你脚还在地上呢,也没好好躺着,我给你扶到床上去的!”
“而且,从昨天下午开始,我一个小时过来看一眼,确定你还喘着气!”
我恍然,照这么说,还真得谢谢他。
我刚撩开被子,准备下地,发现自己穿着睡衣……
我不可思议的指着自己的睡衣,什么都没说的看向他。
意思不言而喻,我怎么会穿着睡衣?我睡着之前,根本就没力气换!
林星河尴尬的眨了眨眼,说道:“我说是你自己换的,你信吗?”
“我信个屁!”说着我把自己的枕头抄起来,扔向他。
林星河赶紧关门,在门外叫嚣道:“你爱信不信!”
我气不打一处来,伸了下手,赶紧起了一卦。
“我要是信了你,脑子就进水了!”我重新躺回到床上,头比刚刚还要疼。
也不知道自己是造了什么孽,从小就倒霉,找个租客以后,还会发生这种事。
咱就说,睡衣换了也就换了,为什么里面挂空挡?
他有必要把我脱得那么干净吗?我这个人,不介意睡觉多穿两件衣服的。
突然我又想起了什么,走到镜子面前,脱掉了上衣。
他不是要在我身上找什么吧?比如,多年前出现过的一个花纹?
我自己都好多年没看到过了,不应该啊!
我一直都对自己的身份有所好奇,但是没人能给我答案。
家里人在死之前,都会留有一封信,上面写的话,云里雾里。
本来我都不想研究这些秘密了,但好奇心一旦出现,就很难消灭掉。
我也已经到了这个年纪,稀里糊涂的活了二十年,没觉得有多快乐。
要是拼一把,好好查查,或许能活的更久?
我正想着,门又开了,一秒钟后,再次关上了。
我赶紧套上衣服,准备出去弄死那个流氓。
他是什么身份不重要,我现在只想把他的眼珠子挖出来!
“林星河,你知不知道敲门?”我扑上去,用一旁的抱枕猛砸。
林星河一边挡,还一边憋着笑。
刚刚的画面很好笑吗?
“我……我又不知道你有这爱好,大清早的照镜子!”林星河笑的上气不接下气。
他是来气死我的,我家虽然全都短命,但没一个是被气死的吧!
我要淡定,我不能在家族史册上,留下这么丢人的过往!
“扒我衣服,说,你还干什么了?”我扔掉抱枕,双手掐上了他的脖子。
“我什么都没干,你那衣服太厚了,它不舒服……”
我忍不住红了脸,先天条件差一点,就得靠衣服撑着!
“你还敢说,你告诉我你今天想怎么死!”我感觉自己像一头暴怒的狮子。
“不是,我真的没有,我就是手一欠,脑袋一抽……”林星河的解释很苍白。
突然间,外面的门被打开了。
余颖拄着拐进来了,我们三个都愣住了。
“哇哦,我来的,是不是时候不对啊?”余颖满脸的错愕。
我把头转过来,发现林星河已经躺在了沙发上,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扑倒了他的身上。
我的手还在他的脖子上放着,他的手正掐着我的胳膊。
我深吸一口气,从沙发上下来了,问道:“你这么快就能出来了?”
林星河借机跑了出去,一句话都没说。
余颖被吓了一跳,看看他离开的方向,又看了看我,说道:“他是被迫的?”
“我才是受害者!”我没好气的扒拉了一下自己的头发。
余颖递给我一个深表同情的眼神,接着说道:“你现在看起来,的确像是被糟蹋过的!”
我转头看向另一侧的镜子,自己都被镜子里披头散发,脸色阴沉的模样给吓到了。
头发自由散漫的随便飞舞,像个疯子。
“出什么事了?你这也太凶猛了?”余颖突然开始八卦了起来。
我坦言说:“他脱了我的衣服,小混蛋外加老色批。”
余颖震惊的不行,当即拍桌子说道:“报警!这是耍流氓,不能纵容的。”
我赶紧拦下她,要是正常人的话,现在的确该报警了。
奈何我们都不正常,他要是单纯的好色,犯不上打我的主意,那不是疯了吗?
而且吃这碗饭的,又不是那种半吊子,对女人有没有兴趣还是两说。
不能说是清心寡欲,但在他们那,有太多比女色更重要的事了。
世人看中的东西,我们没有资格去看中,也分不出来那么多的精力。
“你不是看人家长得好看,就心软了吧?”余颖嫌弃我。
我说:“这和长相没关系,他要是个正常人,我肯定饶不了他!”
他的目的或许比我想象的要过分许多,和那个目的相比,许多事就显得没那么重要了。
但是!就算他有千百种理由!都掩饰不了他那败坏的人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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