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玉荣流着眼泪,点点头道:“对,那是唯一的爱了。那是我唯一的父亲了,唯一的了!”
“但,那是不对的!”曹婷一边注意着张玉荣身后的人,一边继续装作什么都没有看到一般劝慰道,“你有你自己的空间,他不应该去干涉你,更不应该没有得到你的允许就触碰你。这是不对的,你是你自己的,你的身体,你的心都是你自己的。”
“不!你们什么都不懂!”
张玉荣大约是发现了曹婷在看什么,吼完之后即将回头的时候,只听得“砰”的一声!
一颗子弹贯穿了张玉荣握着打火机的手,然后,几乎是同一时间,靠近张玉荣身边的刑警立马冲了上去,将其按住,又将孩子从她的身边分开。
我没有说话,静静地站在旁边。
看看这病态的家庭,又看了看开枪的罗队。
我不知道这样病态的家庭,在这个世界上还有多少。我只希望,在以后的案子里,不要再接触这样的家庭。
每看一次,心里就会痛一次。
这个案子就这样结束了。我们原以为,自此生活就会回归到我们自己的轨道上,直到一个月后。罗队,忽然间来到了我们这里,还把曹婷带来了,说什么都要把她调到我们这里。
不应该啊。
曹婷是心理学专家,还是从国外留学回来的。这在国内可是少有的人才,为什么隔壁市会忽然间把她这么着急地推到我们这里来?
“到底出什么事了。”赵队也感觉到了不对劲,看着罗队追问道,“你自己说,到底是什么事情!总不至于非要我去查吧!行业内圈子就这么大,你还是自己跟我们说了比较好。”
罗队很是无奈地看了看我们,又转过头来回走了几圈,看着很是焦躁不安的样子。
“曹婷,你自己说吧!我是不好意思说了,本来想给你留些脸面的。但是,现在看样子是留不了了。”罗队很是抱歉地转而对赵队说道,“这是上级的命令,我也是没办法。你千万不要有别的想法啊!”
赵队一脸蒙圈地看着罗队,又看看欲言又止地曹婷道:“你说吧,我做好心理准备了。看你这个样子,是不是上次的案子出了问题?”
“对,没错。”曹婷有些尴尬地说道,“那个案子结了之后,组织上为了更加了解这个案子的人物心理过程。所以,就叫我去追踪这对父女。每个周末都让我过去,跟他们谈话四十分钟。不管聊什么都可以,原本这是没有任何的问题。但是……”
说到这里,曹婷忽然间叹了一口气,不愿意再继续说下去。
“就在上周,她刚刚从监狱的看守室里出来之后,那对父女就先后自杀了。”罗队补充道,“我们也听了录音,虽然说没有什么不适当的言论。但是,组织上还是认为,她跟张喜父女的自杀有着不可密切地关系。所以,便决定将她调离岗位。到你们这个来,先加入到你们二队里,等以后有机会,再把她调回去。”
原来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