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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翻云涌的天后诞(2)(1 / 2)

坐在乌鸦身侧的笑面虎一字不吭,他时不时瞥一眼腕表,饶有兴趣的观望这场双面戏

江娴强迫自己稳定心神,她没回答乌鸦,转头看向了方婷

她换上一副笑颜,含羞的媚眼动人心弦“方小姐听过春日宴吗?”

春日宴叁个字一出,乌鸦的视线瞬间定格

方婷刚想讽刺江娴卖弄文采,乌鸦将茶杯往桌边一搁,生硬的叫停她

他侧过头,眉眼漾开一抹笑“江小姐,我以前听过,但是时间太久了,有几句我忘了,今天江小姐旧事重提,勾的我心痒痒,不如就让我来讲给方小姐听,还得劳烦江小姐补充”

江娴歪着脑袋,一副懵懂又自然而然的模样“是我的荣幸”

直至今日,江娴才明白什么叫做一语双关,字字珠玑

这种莫大的刺激,挑拨得她心旷神怡

“江小姐起个头,我们一人一句”乌鸦眼眸闪烁波澜,像是受了某种控制,他的目光定在江娴脸上不动

“再拜陈叁愿”江娴笑得轻柔,格外细腻温润

“一愿郎君千岁”乌鸦的笑容更深,对她,他的温柔一如既往

“二愿妾身常建”江娴情不自禁勾了下嘴角

两人默契的同时停顿一秒

那眨眼间的一秒时光,整个世界都静谧下来,正午的太阳依旧毒辣,如火阳光像一条金色纱幔,缥缈虚无,却是这世上最温暖的事物

“叁愿如同梁上燕,岁岁常相见”他和她异口同声

他们不约而同的压低声音

形势所迫,忍一时才能大获全胜,两个同样张狂又倨傲的人,心有灵犀的选择暂时按下这份见不得光却无比轰烈的爱恨情仇

第一次的春日宴,是江娴苦闷的诉说情感

第二次的春日宴,是两人私定终身后的呢喃

或许第叁次,便是沸沸扬扬的昭告全世界

方婷托着下巴思索几秒,却怎么也揪不到把柄

她略显局促的抚了抚珍珠项链“真看不出来,打手出身的乌鸦哥竟然还懂诗呢?原来孤雏腐鼠,也有饱读诗书的?”

江娴心头压着口气,她恨不得上去扇方婷几巴掌

她刚想还嘴,乌鸦手一扬,打断了她

他抬眸瞥方婷,分外冷冽“我当然不懂,这是我从前听一个女人说的,真是巧了,正好今天江小姐提起,我也就跟着讲两句”

心虚在江娴眉眼一闪即逝,她点了支烟静静吸食,仍然无波无澜

方婷听不懂乌鸦的话里有话,她以为找到了羞辱江娴的机会

她不屑一顾嗤笑,语气尖酸寡淡“哦?这可是情诗,乌鸦哥已经心有所属了吗?”

这话一出,乌鸦脸上的阴霾瞬间云消雾散

他眉目邪痞,挑着嘴角回了句方小姐说得没错

平地一声雷,江娴太阳穴咯噔一下,突突的跳,嘬烟的动作也变得迟缓

她没有去看乌鸦,也不看方婷,她双眼有些呆滞的凝望桌上菜肴

她不知道乌鸦这是演哪出,他这么说,方婷肯定是要问名字的

或许,根本不是她江娴?有别的女人给他讲过春日宴?

江娴耐不住疑惑,她用余光偷摸打量乌鸦

他毫无任何慌乱,还笑得坦然,仿佛能够对答如流一般

方婷的得意溢于言表,她把嘴唇抿得咂咂响“我本来以为乌鸦哥和江小姐是两情相悦,结果却是江小姐自己单相思呀!”

她停顿数秒,极其嘲讽的凝望江娴“乌鸦哥,敢问你的心上人芳名?”

江娴脊背一僵,她惊悚得忘记了喘息

乌鸦忽的扭脸,兴致盎然“江小姐想知道吗?”

江娴脑子嗡嗡作响,她强行扯了一丝笑,朝乌鸦点了下头

乌鸦并未马上回答,他抿着唇注视江娴

万籁俱寂的几秒里

江娴煎熬得心神不宁,五脏六腑像在分崩离析,钝痛抽搐

方婷观衅伺隙,焦急得差点儿没催促一遍

乌鸦的眼神更柔,晶莹的瞳仁像映照着澄净湖水

“她叫卿卿”他意味深长的勾唇

江娴脸颊一热,心脏像是炸开了一颗雷,错愕得她被迫气息凝滞

卿卿

卿卿骋少年,昨日殷桥见

是她昨晚在澳门为他题下的那句诗

卿卿

是古代爱人之间最亲昵的称呼

尤其是用温柔的粤语念出,简直稳稳击中她灵魂

那一刹那,她听见了自己的心跳

疯狂,颠簸,震惊,狂喜

她惊得讲不出话,她不知该怎样去回答乌鸦

她有些不识得眼前的男人了

他和电影里一样阴险狡诈,一样狠心得犹如撒旦再世

却也不一样,他对她好温柔

这是他不该有的温柔,也是他第一次的温柔

他却无师自通,寸步不让的撩拨着她的心

世人只道他恶积祸盈,是十恶不赦的暴烈恶魔,没有哪怕土地会心甘情愿接纳他,他似乎就活该被天诛地灭

但是谁又敢相信,这么个恶事做尽的混蛋,竟会对一个女人动真情讲实意

他剥去沾满鲜血的罪恶外衣,敛起凶狠残暴的嘴脸,在这浮云蔽日的晦暗时代,为她撑起一方宁静天地

成了这世上最合格最称职的爱人

仅属于她的爱人,芸芸众生,再无他人

乌鸦也无声静默良久,就算是坐着,他也要比江娴高不少,他眼眸中是倾覆而下的浓情

眼波流转间,江娴唇角溢出一缕笑

明眸皓齿,柳眉如烟,仿佛绽出的不是笑容,而是一株盛放的娇花

方婷一晃脑袋,那对儿耳环叮当响“江小姐是气傻了吗?刚才江小姐可谓是伶牙俐齿,现在怎么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江娴手里的烟还在燃,不短一截烟灰儿摇摇欲坠,可是她却无暇顾及

乌鸦无意间注意到,他并未先入为主的夺去,他抬起腕子,指了下她手里的烟头

江娴这才重回思绪,她仓促的应了一声,松手将烟头扔在地上

可是,这个桥段,她怎么感觉有些似曾相识?

“江小姐也太粗心了,这要是没想起来,下意识抽一口,那江小姐可就得吃苦头了,话说,我昨天就被烫到了,现在想想也挺有意思的”乌鸦声音含着惆怅,但是那被烫嘴唇的无奈像游丝一般薄弱,他还是在笑

江娴含糊了,不知怎么回答

方婷鼻腔哼了两声“乌鸦哥也太不小心了吧?这要是让卿卿小姐知道了,不得心疼坏了?”

乌鸦偏头看江娴,目光丝毫不分给方婷“方小姐还真说对了,她的确心疼了好一会儿,但是她这个人,刀子嘴豆腐心,她心疼我却不告诉我,也没关系,她的本能反应骗不了人”

他顿了半秒,笑得更深“江小姐,你说这世界上怎么会有这种女人?”

在问出这个问题后,他从桌下紧紧牵住江娴的手

他攥得紧,像是要将她的体温融入血液一般

几秒后,才依依不舍的松开她

江娴眉眼弯弯,却在压抑着濒临爆发的泪水“存在即合理,乌鸦哥嘴上抱怨着,但不还是爱了?”

若不是情况所迫,她真想扑进他怀里好好哭一场

她也想笑,喜极而泣

这种过分宠溺柔情的话,从他嘴里说出来,真是酥她骨头

铁血硬汉的绕指柔,是天底下任何一个女子都无法抗拒的

笑面虎瞄了乌鸦一眼,意味深长笑道“就是,江小姐说得简直没一丁点儿错,哎江小姐我跟你讲,我兄弟这些天就跟中了邪了似的,我跟他说五句话,他叁句半离不开那个卿卿,哎呀,我兄弟天天那个叫个盼啊,就盼那个卿卿回来呢!”

方婷听不懂他们的话里有话,她洋洋得意的娇嗔“江小姐你听听,乌鸦哥已经心有所属了,江小姐还是尽早死心吧,阿坤也不是好欺负的,江小姐还是守些妇道比较好,要我说呀,可别竹篮打水一场空!”

江娴从容自然,并未立刻接话

她腕子搭在桌边,两根葱白手指挑开烟盒盖,抽出一支烟来

青蓝色火焰吞噬了烟头,两瓣樱红唇呼出薄薄烟雾,她眼皮都不掀,娇慵无比“方小姐有劝我的功夫,不如把心思花在自己身上,可别到头来竹篮打水一场空的是方小姐,那真是千古笑话”

方婷捏紧裙边,眼眸瞪的溜圆“江小姐此话怎讲?”

乌鸦和笑面虎默契的静默不言,他们心思各异的观摩这场好戏

乌鸦别无他想

笑面虎就不一样了,今天他算是见识到了江娴那张好嘴皮子,而且她不光是能说会道,她简直有一颗七窍玲珑心

江娴夹烟的右手一转,手背朝方婷

浓厚白烟缓慢穿梭在她指间,那枚剔透粉钻在阳光下格外耀眼

方婷柳眉倒竖,脸色一点一点铁青

江娴满面春风,她活动着手指,抿着唇观赏那枚钻戒“方小姐怎么没带钻戒?蒋先生可不缺钱,方小姐那枚肯定得比我这个贵个千八百倍的,方小姐,我说的对吧?”

方婷颜面扫地了,她仓皇失措的低头,两只空落落的手绞在一起

乌鸦略微偏头,眉一挑“既然江小姐提起这个,那我插一句嘴,我也给我最爱的那个女人买了钻戒,只可惜她的无名指受伤了,我只能等她的伤痊愈,再把那枚戒指送给她”

江娴愣了下,她狐疑的问乌鸦你女人无名指受的什么伤

她没反应过来,下意识脱口而出了

“被狗咬了一口,可心疼死我了,那只畜牲真该死”乌鸦目不转睛凝望江娴,语气像是在诱哄一般

江娴恍然大悟,低声嗤笑两下,没搭茬儿

她真是哭笑不得,他这张嘴,未免有些太厉害了

她垂下眼眸,看了下自己那枚戒指,又忍不住想乐

她思绪万千翻涌,她也意识到了这个严肃问题

那就是乌鸦恨靓坤,当然了,靓坤也恨乌鸦

可是她到底该怎么做,才能既不伤靓坤的心,又能和乌鸦在一起呢?

她也清楚,乌鸦肯定认为靓坤和她已经发生什么了,不,是靓坤已经强迫她了

但是他没有,那天她自轻自贱想还人情,他甚至勃然大怒的让她把衣服穿上

等到了那一天,她会把这些事情讲给乌鸦听,她不希望他们因为她大动干戈

而且她打心里一直把靓坤当作朋友,不动半分其他心思的朋友

不知怎的,笑面虎忽然绷起脸,那张皱纹遍布的脸庞有些僵硬

江娴下意识顺着他目光寻去,乌鸦也不约而同的扭脸

挺巧,两人无意中再一次四目相对了

他们本来就坐得近,这样一来,他呼出的热气都能尽数落在江娴脸颊

乌鸦的神情寻不到任何波澜,他嘴角勾了下,对这次的心有灵犀做出回应

江娴似乎想说什么,却被靓坤的声音抢了先

“想我了吗?”靓坤已然出现在两人身后,他语气淡然,边说边揽住江娴肩头,使她远离乌鸦

看见这种场景,他并不意外,甚至都没有去瞥乌鸦一眼

他不疾不徐落座,缓慢松开攥江娴肩膀的手

江娴见好就收,她自觉的和乌鸦保持距离

一是她和乌鸦现在名不正言不顺

二是她不想让别人对靓坤议论纷纷

她本来做得就很过分,比如当着人面扇靓坤巴掌,比如和乌鸦纠缠不清,她不能不顾及靓坤的面子

半秒踌躇,她硬着头皮凑近靓坤,半身倾斜过去,想倚进他怀

却不料,靓坤并未抱她,他搂着她腰肢迫使她坐回椅子上,他力道不重也不轻,猜不透用意

江娴呆滞数秒,她诧异又不安,但也只好乖乖听话

靓坤并未看她,也不曾瞧乌鸦一眼,他的面容沉得很“方小姐,蒋先生喝了不少,方小姐不如去挡两杯?给蒋先生解解围”

方婷一听,立马站起来,小跑着朝院子另一边而去

笑面虎目光与乌鸦交汇半秒

乌鸦不动声色眨了下眼,笑面虎缓慢起身,他四处张望,在寻到不远处骆驼的身影后,匆匆离去

江娴坐如针毡,她说话也不是,不说也不是,快活活煎熬死了

乌鸦坐她左边,靓坤坐右边,她被夹在中间,她似乎能闻到空气中弥漫着的火药味

她只好装作无事发生,静默看着远处的拥挤人群发呆

“几天不见,阿坤你还好吗?”片刻无言,乌鸦侧过头,腔调阴森森

靓坤没搭理,他喝得不少,脸有些发红,他觉得闷热,粗鲁的解着衬衫纽扣,到第叁颗扣子时,他失了耐心,一把拽断

江娴的心提到嗓子眼,她慌忙撂下茶杯,双手有些发颤的想帮他解

靓坤胳膊一抬,扼住她的手腕

他缄口不言,泛着红的双眼很是怅然

思考良久,他沉声说了句你今天好乖

他满身的酒气,熏得江娴脑袋发胀,与那夜的醇香洋酒不同,他今日喝的是白酒,酸辣辣的

江娴惴惴不安,她强撑出一丝笑容

如今,两人各占据一边,她跟只待宰羔羊似的夹在中间,不紧张是假的

她迫切盼望这种折磨人的生活能快点结束,不仅她受折磨,这两个男人也不差分毫

乌鸦还好,因为她已然情属于他,他有心理安慰,他知道苦是暂时的,甘总会来

但靓坤不一样,他的心每分每秒都处于水深火热之中

靓坤微偏头,那足以洞察一切的黑眸直勾勾刺向乌鸦“我当然好,乌鸦哥呢?这几天过得好不好?”

江娴无法如释重负,她怔愣过后干脆向后挪了几寸,被单薄皮肉包裹的脊背冒着冷汗,她紧贴在椅背,空出距离,不愿再夹在两人之间

刚才靓坤的目光掠过她鼻尖眉眼时,她只觉得如刀割肉一样生疼

若他待她不好,若他强奸了她,那她不会有半分愧疚,甚至如果有一天逼急了她,她会与他同归于尽

可是正好相反,他对她很好,那她只能被无边无垠的内疚自责淹没

这世间本就人心凉薄,男女之间多是互欺互瞒,真情比金子还贵,能寻觅到便是人生大幸

普通人都很难做到的事情,却在他这种手染鲜血的大佬身上发生了

薄情寡义,朝叁暮四,似乎是这世道大佬们的通病

他们酷爱钱和权带来的成就感,他们居高临下俯瞰一切,前仆后继的女人对他们来说太过不值一提

他也一样,但是她成了那个例外

他的例外

固然不可思议,却是真实存在的

可惜她对他动不起情

他和乌鸦,有很多共同点

多少女人穷尽一生也无法走进他们的心,就像乌鸦在澳门讲的那样,他只当那是一场钱色交易,却是那个女人,不,还有同样犯傻的无数女人,用生命青春编织的一场春秋大梦

他们的心肠坚硬如铁,倨傲不羁用在他们身上,再合适不过,也没错,他们若是深情又真挚,估计早就死在惊涛骇浪之中,磨灭在龙争虎斗的战场,尸骨无存了

可是她,到底何德何能

乌鸦察觉到靓坤的话里藏刀,他笑得愈发猖狂“很好,以后会更好”

“哦?乌鸦哥是有什么好事儿?可否讲出来,让我也高兴高兴?”靓坤笑声沉闷,却声声钻人心窝

他漫不经心的点了支烟,似乎乌鸦的话根本撼动不了他半分心情

江娴的表情瞬息万变,她攥着茶杯有一口没一口的抿,以此遮掩自己的惶悚不安

乌鸦肆意笑了几下,眸子微凛“我能有什么好事儿?我看喜事将近的,是阿坤你吧?”

靓坤斜叼着玉烟嘴,慢慢悠悠问了句此话怎讲

乌鸦扬了扬下巴,目光落在江娴拿杯子的右手上

他细细端详,嘴角咧着弧度,匪气又好看

江娴心里咯噔一跳,她眼神偏了几寸,逃避乌鸦那炙热如火的视线

她自知缩手显得太心虚,只好僵持着端着杯子

靓坤舌尖舔了下唇,野性肆意

他无视乌鸦的冷嘲热讽,把手摊在桌边

江娴立马将手放进他掌心

他转而包裹住她那只纤细的小手,粗糙大拇指摩挲着那枚钻戒,他依旧带着那只青玉扳指,艳阳下闪着烁光的玉面儿轻碰了下那颗同样闪烁的钻石

嗒的一声脆响,江娴心乱如麻,她强撑着心态任他把玩

这种生活,真是不可终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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