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的庙要比在亚庇的庙不知好了多少个档次,到处都干干净净的,又大又宽敞,只是这里面的气氛依然阴森可怕。房梁上也还是挂着许多黄布条,正中央的供桌上供奉的鲁士法相跟上次见到的有所不同了,上次看见的是虎头人身,而这次的却是一个龙头人身铜像。
铜像前圆形四脚小香炉里三支青香烧的正旺,看来应该是刚有人来过,可是我环顾四周都没有看见有人。
刚巧这时,我看见樊守从口袋里拿出纸笔洋洋洒洒的写下了几个字,我还没看清他写的什么,他就把纸条对折好,抬起香炉一脚把纸压在下面。
“守哥,你写了什么啊。”我好奇的问樊守。
“到时你就知道了,我们走吧。”樊守神秘的笑了笑。
“就这样走了吗?那孩子们怎么办?”我担心的道。
“放心吧,很快阮格契就会来找我们的。”樊守安慰我道。
看到他这么胸有成竹的模样,我也就稍稍安下心来,被他拉着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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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庙之后,我看了看周围萧索的环境,有些迷茫的问向一旁的樊守道:“那我们现在去哪儿。”
“我们先去吃点东西找地方休息,从昨晚到现在,你都没有休息,看你憔悴的样,我心疼。”樊守心疼的说。
“我吃不下,我现在只想尽快找到孩子们。我真的好怕,如果孩子们被做成小鬼了,这让我怎么活下去啊。”我头靠着樊守厚实的肩膀默默流泪,心里堵的难受。
“别担心,我们的孩子一定会没事的,别瞎想,自己吓自己了。”樊守将我搂到怀里,轻声安慰道。
“嗯,孩子们一定会没事的。”我也自我安慰着。
我们在离庙不是很远的地方随便找了一家小旅馆安顿下来。刚把东西放下,就听到旅馆里,传来几个女人惊叫的声音,但说的是越南话,我们听不懂。
樊守闻言,猛地直起身,目露警惕的看向门口处。
“守哥,怎么了?”我觉得他不对劲。
他朝我做了个嘘的动作,随后,我们的房门就被敲响了,樊守就眯了眯眸,走过去打开门。
“樊先生。”
我一听是阮格契的声音,连忙起身奔到门口站到樊守身边,心跳的急速。
“阮先生果然及时。”樊守冷冷的对阮格契道。
“你们也很快嘛,这么快就赶到岘港来了,果然厉害。”阮格契反击道。
“闲话少说,要救你妹妹,就快点把孩子交出来,否则晚了,她蛊毒发作,大罗神仙也救不了她。”樊守冷笑道。
蛊毒?难道之前樊守留了一手,给阮玉朵下了蛊?
我突然想起之前樊守拍阮玉朵肩膀的事情来,还有之前他写了张纸条压在香炉底下的事情来。难怪樊守之前那么胸有成竹了!
我也暗自佩服起樊守来。
可阮格契就像听见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样,突然大笑着说:“哈哈哈……你以为我是为了我妹妹来的吗?”
樊守皱眉望着他,脸上露出不安的表情来。
等阮格契笑够了后,他突然阴沉了脸,冷冷的对樊守道:“我这次来并不是为了玉朵身上的蛊毒来的,她身上的蛊毒我早就已经找我朋友给解了。这次我来找你是要给你们一样东西的。”
阮格契说完从衣兜里拿出两截木头。一手拿着一节交到我跟樊守的手上。
“这是什么?”我疑惑的问。
“这是千年楠藤木。”阮格契解释道,嘴角还带着一种意味不明的邪笑。
“给我们这个干嘛?我只想知道我们的孩子在哪?”我皱着眉,我现在只担心孩子们是否安好。
“呵呵,告诉你们一个很不幸的消息,因为你们终究来的比我慢了一步,所以……那两孩子已经被我给杀了。当然咯,为了不让你们白跑一趟,我还特意好心的损失两节千年的楠藤木把你们孩子的灵魂给收在了木头里,好让你们至少有个纪念。这不,你们手中的那两截木头就是咯。”阮格契邪魅的勾起红唇,挑衅道。
我一听这话,眼前一黑,双腿一软差点倒地,幸好樊守及时发现一把抱住我,我才没摔下去。
“你这混蛋、畜生!我要杀了你……杀了你!”我现在脑子里一片空白,心里只有恨,无边无际的恨意,让我瞬间失去理智,不知哪里涌来的力量,让我一把将阮格契扑倒压在了地上。
我们还是来晚了吗?我们怎么这样没用,连孩子都保护不好!
我要杀了这个混蛋!
我现在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为我可怜的孩子报仇,我要杀了阮格契。
我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在沸腾着,叫嚣着。胸口有团气憋得我快要炸了,痛的我无法呼吸。
脑海里,闪现的都是守白守玉的可爱脸庞,我好痛,心好痛!
“你把孩子还给我,还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