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计是樊守太凶,吓得我堂姐居然哭了。
这个樊守真是一点都不懂得怜香惜玉!
我看不过去了,就勉强起身,整理好自己,就也上了楼。来到房门这的时候,正好樊守将水蛭收起来了,然后站起身,这时,我堂姐不知道怎么回事,居然“啊”的一声喊,就一把抱住樊守,将头埋进他的怀里去了!
我看到这一幕,心里说不出来的痛!她在干嘛?就算是被什么吓到了,也不能抱我老公啊?
“你干什么?!”樊守被她一抱,一把将她推开,气愤的吼道。
樊守几乎是在她一抱上他,他就厌恶的把她推开的,一点不留情面。
他力度估计不小,因为陈玉莲被他这么一推,居然直接就倒在了地上,好半天起不来,只是一个劲的哭,看到瘦瘦小小的她趴在地上哭,我都不忍心了。忙走进来,推了推樊守,“守哥,你怎么推她啊?”
“她抱我!”樊守是个直性子,我这么一推他,他就也不管我堂姐什么感受,直接说出他推她的原因来。
结果他这话一出,陈玉莲直接从地上爬起来,哭着朝我道:“落落,你们是不是不欢迎我……我还是走吧!打扰你们了……呜呜……”
说完,就要离开。
我一看到她哭的满脸是泪,却倔强的要离开的样子,就心疼了,拦住她道:“姐,你误会了,樊守就是这样的性格,你别介意,我们没有不欢迎你啊,你留下吧!”
“不,你们都讨厌我……我走就是了!”堂姐非要推开我。
我不肯,两个人这样僵持了好一会,樊守怒了,“你走什么走啊,身体里有水蛭蛊的引虫,去哪都是会引来水蛭害人的!”
“水蛭蛊的引虫?”我和堂姐几乎同时看向樊守。
樊守只看我,“对啊,你堂姐身体里寄生着一条引虫,这种虫子一般会盘踞在人体的皮肉表层,随着汗水散发出一种特殊的气味,引来蛊虫接近她,但一般蛊虫不是来攻击她,而是想在她的指引下,找到她周围可攻击的对象。这种下蛊的方法,土语叫做“引身子。”
听樊守这么一解释,我突然想起来,我和消防员之前看到她被头发挡住的脸上,明明是有虫子蠕动的感觉,可是,掀开她脸上的头发时,她脸上却什么都没有,当时我就觉得疑惑,现在终于明白了原因!一定是那引虫子在作祟!
“那……那我怎么办啊?”堂姐吓得紧紧抓住我的手,恐惧的问道。
她问我,我当然是不知道怎么办了,所以,只是重复她的问题去问樊守。
樊守却一点都不在意的语气回答我们道:“被引虫钻身了,除非你把皮都扒了,不然,这一辈子都别想除蛊了。”
他无所谓的一句话,直接吓得陈玉莲眼一翻,“呃”了一声,吓得晕了过去!
我忙伸手抱住她,不让她倒地,“堂姐……”
樊守见状,把我拽开,然后像是提小鸡似得,揪住陈玉莲的后衣领给提到床上一扔,“真是烦,动不动就晕。”
“樊守!”我怒了,“你把人家吓晕的!你好好的,和她说这些事情干嘛?她不懂蛊,害怕虫子,你不知道啊!”
看到现在的陈玉莲,我就想起了当初的我。樊守是不是当初也觉得我动不动晕倒很烦啊?
樊守却不以为意的反驳我一句,“你怎么知道她不懂蛊?”
“这还难知道吗?你看她都吓晕倒了!”我气道。
樊守见我生气,不禁摇摇头,“呆瓜!轻易就相信别人!”
“她不是别人,她是我堂姐啊!樊守,我发现你一点都不爱屋及乌。”我看不惯樊守不把我亲人当亲人的样子。
樊守见状,张开嘴想说什么,可最终扫了眼昏迷中的陈玉莲,就什么也没说的走出房间了。
我随后没跟他出去,而是守在陈玉莲的床边,直到早上天亮为止。
因为我还要考试,所以,不能继续守着她了。而是要下楼去洗脸刷牙什么的了。
本以为樊守会是在睡觉,哪知,我一下楼,就看到了樊守站在堂屋中央,看着门外,表情冷冽。
我见状,加快步伐下了楼,走到他身边问他,“守哥你怎么站在这?”
“陈碧落,快点洗漱,我带你去考试。”然而樊守没开口,门口处就传来了汪洋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