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守却见我哭好像有点愣,随后伸出大手将我揽住,然后他另只手撑在蚕茧上起身,将我一把拉到他腿上横坐着。
我不备他突然坐起来,还将我抱住坐在他腿上,就赶紧的看向他的脸,“你还好吧?”
我发现他即使刚苏醒过来,力气居然也没受影响!
他怜惜的抬起手,替我擦了擦眼泪,看着我说,“我没事,只是今早中了汪洋毒蜂蛊,突然被蜇,着急的时候,就赶紧的跑到这里来,放血喂大了黑娃虫,让它们打茧给我解毒呢!”
难怪他的脸有些红肿呢!估计毒蜂蜇的是他的脸。
他说到黑娃虫,我目光就移到已经拱到茶树底下去的两条大黑虫子身上,肉麻了一下,“就是它们?我怎么以前没见过啊?”
“它们之前很小,就和蛆虫那样大的,我一般都是将他们发在火柴盒子里养着的。你应该没看到过它们幼虫时期,不过它们和白娃虫是一个类的,只是白娃虫有牙齿啃血肉,可它们是吸盘嘴,吸血的,和蚂蟥一样的。它们吸饱血身体会快速长大,而且迅速打茧,而它们的茧打好之后,茧线就会吸土壤或树叶上的水分进来,而且这种吸上来的水,能解毒。通常情况下,两只黑娃虫打好茧,就拱进来交、配,所以,它们为了幼虫,就会让丝线据有吸水性,吸养分性,这样才能够保证幼虫存活下来。”
樊守和我解释完,我唏嘘不已,“好神奇!”
他笑了,只是他一笑,脸上本来发黑的一些痘包,掉了一点上面的黑点,看的我有点怕。忙别过头不敢看他的脸了。
不过我一转头,突然想起来问他,“你什么时候被汪洋的毒蜂蜇的?”
“就在你被他喊去做饭的时候。”他回答我的时候,伸手将我往怀里搂的更紧了。
我惊到了,“你昨晚在竹林里对不?”
“嗯。我在里面,大白不是还飞出去找你们了吗?”他点了点头。
“可天亮的时候,我没听到你敲竹子的声音了,我以为你走了?可你怎么会又被汪洋的毒蜂蜇了呢?”我疑惑的问道。
“你在那,我那里放心离开啊?只是天都亮了,我才汪洋肯定要出来,我要是再敲,不是他会发现么……哎,不过他应该早就发现了。所以,故意支开你去做饭,放毒蜂蜇我……也是我特么大意了!”樊守气道。
原来是这样,心里感动的同时,又心酸了,哭着问他,“那小五子的阿姆是你下蛊害死的吗?”
“我的呆瓜老婆,你觉得你男人是这种人吗?”樊守气的捏了捏我鼻子说道。
我闻言,突然想起之前他还在米线店教训马七七,不让她给别人下蛊的事情来,顿时,我就为之前误会他的事情而内疚了!
“你不是汪洋那种坏蛋,可是,小五子的阿姆临死前为什么说是你?还有血蜘蛛不是你的吗?”
樊守朝我无奈的翻了翻眼睛,“呆瓜,我养的血蜘蛛,啥子时候毒死过人?”
他这一提醒,我恍然大悟起来。对了,樊守的血蜘蛛,只是把人咬伤,毒性根本毒不死人!
“那这是怎么一回事啊?”我更是不解了。
樊守就叹了口气,伸出大拇指摸了摸我的脸颊,缓缓说道:“昨天我进马山寨村前的竹林,迷了路,怎么都找不到地方了。就在烦躁的时候,听到有人的脚步声,于是我忙躲了起来,没想到……”
说到这,他突然捏了捏我的脸颊,“哼,没想到,我居然看到你这个呆瓜被人背着在竹林走!而且,身边还有汪洋。我就猜你是被他胁迫进来了,他一定是想利用你引我出现。所以,我就悄悄的跟着你们,然后混进村子里,躲在小五子家的竹林中。”
“啊?我怎么不知道?!还有啊,汪洋他是接到马金打的电话,得知你跑到马山寨来了,可他们怎么知道的?”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