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末,他往樊守的身后的我看了一眼,眼中浮上怜悯之色。
“我来借宿!我家被樊子那混蛋给烧了。”樊守简单说明来意,不等他允许,就拉着我走进汪洋的诊所。
我进去的时候,正好肩膀碰到了汪洋的胳膊,发现他的胳膊好凉。身上也有一股子药味。估计他常年和药品打交道的原因导致的。
进屋后,我环顾了一下四周,发现这诊所的一楼放了五六张病床,床单洁白,被子叠得很整齐,可见汪洋是个很利索的男人,不像樊守……哎……
就在我收回打量屋子的目光时,眼角的余光,突然扫到办公桌上有一部手机!而且,款式还不旧……我的呼吸有点不稳了!忙别过头,当作没看见。心里却在想,太好了,有手机!如果是汪洋的,我就可以拿着手机报警了!
“你们借宿倒是没有什么问题,毕竟我这的病床多的是。可是,我不知道,樊子为什么要烧你们家啊?”汪洋从病床那边,搬来两张凳子递给我和樊守,看我们坐下后,纳闷的问樊守。
樊守就把我们今天中了血蜘蛛毒昏迷在家门口,然后樊子泼柴油要烧我们的事情告诉了汪洋。我发现,樊守嘴上一直说汪洋是碍事鬼,可心里还是很信任他的。
汪洋听后,气愤道:“这樊子也是太过分了点!不过阿守,民嫂母子身上中的血蜘蛛的毒,真不是你弄得?”
“怎么可能是我,我杀他们母子,对我有什么好处?!”樊守不耐烦的白了汪洋一眼。
汪洋目光就移到我身上,看到我的脸之后,很快又不自在的别开了,“可樊雅说……说是这位小姐带来的血蜘蛛,怀疑她是马山寨蛊魔派来的蛊徒。”
“樊雅简直在胡说八道!”说话间,樊守从裤兜里掏出一个身份证递给汪洋,“这是我老婆的身份证,你好好看看,怎么会是马山寨的人!再说,你看看她这细皮嫩肉、弱不禁风的样子,怎么可能是身强体壮的蛊徒女?”
樊守说话的时候,还捏了捏我的脸颊,弄得我好羞辱!
我烦躁的拍开他的手,扭过身懒得理他了。可他却不在意。
汪洋接过身份证后,正反两面都仔细看了之后,目光落在我身上,语气不忍,“樊守,人家一个好好的城里姑娘,你就这样给……哎,这件事,你做的太过分了!你知不知道,这是违法的!”
不知道为什么,汪洋这话一说出来,我心好痛,低着头,忍不住默默坠泪了。我好委屈,好想家!终于有个人同情我,可怜我!
樊守见我哭,忙一把从汪洋手里夺过我的身份证,一边揣进口袋,一边朝他道:“我们的事情,你不用管!对了,你赶紧去我家下山路口那边,找人把樊子抬回家。”
“他……他怎么了?”汪洋很快就被樊守转移了注意力。
“哦,没什么,他害我的时候,不小心被我兜里的血蜘蛛咬了一口,哎……这辈子恐怕是瘫在床上,不能说话不能动了,真是多行不义必自毙啊!”樊守说出一句文邹邹的普通话,让我微微有些诧异,他不像是不识字的山野莽夫啊!
不过,樊守这分明就是在撒谎啊!
可汪洋闻言,一点都不怀疑他的话,而是忙转身拿起手机,不知道拨了谁的电话,吩咐道:“快去樊守家的路口把樊子给我抬过来!”
吩咐完,他就急忙去了医药柜子那里,拿出一些解毒的药品什么的。
樊守看后,不屑的笑道:“这些东西没用的!别浪费力气了!”
“那我也不能见死不救!”汪洋白了他一眼。
他这话让我很佩服,觉得他确实有医德!我记得在医大新生欢迎会上,校长就说过,进了医大,就要学会四个字:生命至上!就是无论发生什么事情,我们作为医者,一定要把患者的性命放在第一位。我看汪洋就是这种医者。
很快樊子就被两个矮小黝黑的小青年抬到了汪洋这,汪洋简单给樊子用药水擦了擦身体,又打了一针抗毒血清之后,见根本起不到效果,只得放弃的叹了口气,让两个小青年给樊子抬回家了。
樊子走后,汪洋就朝樊守道:“后院有淋浴,你们洗洗再睡吧,我先上楼休息了。”
说完,脱了手套,在屋内的木头脸盆里把手洗了,就上了楼。他一上楼,自然把手机也带上去了!我暗自叹了口气,这时樊守却拿来两件崭新的白大褂递给我,然后拉着我的手,带我去后面的浴室洗澡。
浴室是很简易的用木头围着的,上面按了太阳能的淋浴,很老实的那种,我终于来这第一次洗了热水澡,很是舒服。因为里面太小,所以樊守没和我一起,不然,我敢肯定他非要进来和我一起的!
我洗完樊守进去洗了,我见状,忙轻手轻脚的离开进了屋,然后步伐飞快的上了二楼,二楼三间屋子,我并不确定汪洋在哪间屋,只看到一个屋子开着灯,就推开门就往里进,可一进屋,我傻眼了!
我看到汪洋正在换衣服……
“你……你干嘛?”汪洋忙动作利索的拽了一件衣服挡住身体,尴尬的喊了一句。
我羞的赶忙捂住脸,别过身,“对不起,打扰了,那个,我……我是想求您借给我手机用一下的!”
虽然闭上了眼睛,捂住脸,可我的脑海里还是浮现出他看则瘦,实则健壮的身材,脸烫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