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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心慈厚朴为小妾上药再遇正妻夏醇)(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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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应桀说要纳元夕为妾时,厚朴对此的吃惊还比不过对他额头上伤口的震惊,他知道逍遥侯府来了一位下人,却想不到怎就一夜,就使得王应桀魂不守舍。相公固然纵欲,却极少将人带回王府,这么多年来王府里也只有厚朴一个人,听说那位新来的公子温柔矜持,有人作伴似乎也很好。

厚朴只想对了一半,一夜的爱欲纠葛,却非王应桀意乱情迷。他要的是报复的快乐与乱伦背德的刺激,论美色论才识,寡淡的元夕远不能入得他眼。

同一个父亲,却有着不同的母亲,想必王元夕更像他那个不知廉耻的母亲,才会出落得如此平凡。

“纳妾的事儿你与姨娘商量着来,不必大操大办。”王应桀的态度极其冷淡,不像是遇到了中意人,反倒像买了只小猫小狗的随意,厚朴虽不解,却认真应承着相公的嘱咐,随即又听王爷道:“你抽空给他做几身衣裳,一副寒酸相,丢不起的人。”

“是。”

衣裳的料子都是厚朴精心挑选过的,想着元夕公子小家碧玉却又知书达理,应当更喜欢高贵朴素,选的都是单色绸缎,厚朴又命令下人选了几件成衣,几块好玉,收拾妥帖后便领着个小丫头去了后院的书房。

小丫头激灵又嘴碎,带着豆蔻年纪独有的好奇心,与自己的主子道:“夫人,听旁人说,王爷很中意这位新主子。”

厚朴淡淡一笑:“怎么说?”

唤作小蕊的丫头附在厚朴耳边一阵嘀咕,竟叫男人羞红了双颊:“你个小丫头,怎么懂得这些?”

小蕊嬉笑起来,露出梨花样的小银牙:“昨日在书房里,叫唤了一夜呢,好多人都听见了。”

厚朴故意板起脸来,训她道:“以后别乱说,小心王爷拔了你的牙。”

厚朴向来温和有礼,从来不摆架子,小蕊知他如此才敢嚼舌根,小丫头吐了吐舌头,笑嘻嘻的:“不说不说,以后不敢了。”

笑着闹着,转眼便走到了书房。

王应桀不愿读书,写写画画更是倦怠,偌大的书房通常都空着,只是今日,房门紧闭窗户未支,透着股金屋藏娇的味道。

“小主子大约是累坏了。”小蕊没个正经,厚朴对着她做了个“嘘声”的收拾,上前几步敲了敲门:“元夕公子,元夕公子。”

里头静悄悄的,无人应答。

新来的公子,好大的派头。

小丫头比起主子使了几分力道,把书房的大门敲得逛逛作响:“公子!我家夫人来探望你!”

还是悄无声息,厚朴与小蕊对望片刻,男人眉头皱起,于礼他不该不请自来,于情,他害怕里头真是出了什么事儿。王应桀虽然吊儿郎当,对厚朴的调教却十分到位,教育他勇敢果断,切不能犹犹豫豫。所以厚朴只思考了片刻,便高声喊了句“元夕公子,打扰了”,便推门走了进去。

屋内冲面而来的的精液与鲜血的味道差点令跟来的小丫头栽倒在地,厚朴眼神好,瞧见了床上之人之后立刻捂住了小蕊的眼睛,自己也是心软着几乎不敢正视。

在下人口中备受小王爷中意的元夕,此刻也只比酷刑死囚多一口气。

厚朴嘱托着小蕊关好了书房的大门,悄声打来热水拿上消淤止血的药物来到床前,过度消瘦的元夕样子着实可怜,长长的睫毛轻颤,却始终未能醒来。厚朴小心翼翼地扶起他,靠在自己的肩上,生怕弄痛了怀中之人。

考虑到小蕊还是个小毛丫头,厚朴只让她在外头守着。

温水擦过一边身子,厚朴的目光落于小巧乳尖上的珍珠耳环,自己也是满面通红,若是王爷亲自穿入,他也不敢替元夕取下,更不要提花蒂之上的另一颗,此刻已被阴唇包裹,如嵌入蓓蕾之中,只要元夕合拢双腿,圆润的珍珠便会摩擦碾压花蒂,叫昏厥中的小男人冒出不自觉地呻吟。

“咳,清秀佳人,王爷竟不知怜惜。”厚朴心疼这人,却也无法帮衬他太多,只能轻柔地替他上好药,换上干净的被褥,再盖好被子。

正折腾着,只见元夕幽幽转醒,清澈的双眸半睁半闭,厚朴轻轻唤他:“元夕?”

元夕这才回过神来,望着眼前仙女一般温柔的男人,他渐渐地回想起来昨夜的事情,那人怎样的侵犯他,羞辱他,殴打他,元夕愣愣地看着厚朴,眼睛中的泪水慢慢地蓄积,他不知该作何反应,身上无一处不痛,心也是如此。

厚朴仿佛也被眼前人的绝望给感染,柔声道:“不要紧了,都过去了,上好了药休息几日。”

话音未落,床上的人“哇”的一声哭出了声,元夕扑到厚朴的怀里嚎啕大哭起来,他不过是想某条生路,他又做错了什么。

“没事了,没事了。”厚朴轻轻拍打着他的后背,小声安慰。

纳妾的事……以后再告诉他吧。

话说王应桀了结了一桩心事,便满心愉悦地约了魏吾光去云仙酒楼喝酒,这里地处护城河畔,安静又雅致,对面是棋画社,时不时有附庸风雅的公子哥前往,小王爷同狗友喝多了之后便望着窗外楼下,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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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公子屁股大,哪个公子眉眼俊,哪个公子看起来骚,胡说八道,嘻嘻哈哈。

于王应桀来说,更有一个时有时无的乐趣,那便是夏醇每月初一会来棋画社挑选字画,本是无意中的发现,王应桀瞧见夏醇那抹黛绿色的纤纤身影便觉心神荡漾,也不去打扰,只看着,嘴角带着自己都未察觉的笑意。

儿时夏醇曾于王府小住,王应桀毛都没长齐就敢调戏小美人,气得夏醇也不顾之乎者也,抡起袖子骑在王应桀身上就是一顿好打,小王爷觉得他有趣,软绵绵的小手打人又能重道那里去,并不还手,就任由夏醇将他揍出鼻血。

现在想想,也是好玩。

一来二去,魏吾光也瞧见了楼下的人,喝得脑子发昏东倒西歪,嘴上调笑道:“我当是谁,可不是我那没过门的嫂嫂,秋水为身玉为骨桃花覆面,谁能美过我家醇嫂嫂。”

王应桀挑眉望他:“上次见了厚朴,你不也夸他绝傲风骨,万人不及?一转眼又觉得这个好?”

吾光当真喝多了,尚有几分稚气的脸蛋已如猪肝色,只哈哈笑着,也不辩驳。他总是这样,见着个阿猫阿狗都能夸成天上的仙儿,也不晓得那个安和公子有什么本事,竟叫这个风流放荡的臭小子魂牵梦绕。

正想着,便见夏醇走出了棋画社,手里头拎着一幅字画,秀气的眉间拱起,不知在惆怅什么。

王应桀一反常态,多了份逗弄的心思,顺手拿起盘子里的一颗紫葡萄,不偏不倚,正巧落在夏醇的额头上,公子“哎呦”一声,抬头望见那个额头被人打破了的登徒子,正笑嘻嘻地在酒楼上俯视。

夏醇气得脸都红了,蹬蹬蹬抱着字画就跑上楼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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