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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光昏暗,盖住了荒诞。

关明鹤鬼使神差地走过去搭在对方的背影上,看见的却是一张陌生的脸。

对方疑惑地看着他,似乎是在说:“你谁啊?”

他没听清楚对方说了什么,脸色阴沉地走向舞池。

不是那双眼睛。

灯光和音乐无休无止,他在群魔乱舞中执着地找寻什么。

前方一个高高瘦瘦的男人,一截窄腰在人群里若隐若现。关明鹤怔怔地走过去,不知道是被本能驱使着还是酒精上头,越走近他,脑中越混乱,浮上一些记忆。

白皙漂亮的脸,挂着红潮喘息的表情,高潮后汗涔涔的身体……

直到再次看清,欲望被泼了一盆冷水。

关明鹤胃里翻腾,眼睛充血,狼狈地跑出了舞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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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承远这边一个没看见,发现关明鹤的座位空了。看了一圈没找到人,打了电话也没人接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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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十一点,城市还没打样,街上的商店仍亮着灯。关明鹤跑到外面,蹲在一个角落里。

走过来一个流浪汉想捡走他手边的酒瓶,他突然抬起头盯着对方,目光阴沉沉,说:“滚。”

流浪汉嘟囔了两句被吓得仓皇而逃。

过往的记忆出现,关明鹤想起了他浑身恶臭睡在桥洞底下,在垃圾堆里找东西吃,向人乞讨,被人殴打,浑身冒着傻气……这些不堪的画面发了疯地攻击他。

他拿出手机想打电话,可手指抖得像帕金森。好不容易拨出去了,他又张不开嘴了。

“喂?”

没人说话。

梁楚生看了看手机,心说,有信号啊。

“说话。”

“你在哪儿呢?”关明鹤开口,竟是哑得厉害。

“……”梁楚生捏着手机,看着面前的铁轨说,“我准备回去了。”

明天还要上班,他实在没办法请假了。

“你不是说要等我吗?”关明鹤说,“你在哪儿呢,我去找你。”

“现在吗?”梁楚生看了看铁轨尽头的黑色,他似乎听到了火车摩擦铁轨的声音,“你来火车东站吧,我在外面等你。”

挂了电话后他走出去,看了看手机,十一点半了,也不知道能不能赶得及明天上班。

但是就算是这样他还是打算等他了。

但是结果梁楚生在火车站广场上的长椅上坐了一个小时。

他抱着臂,抿着嘴,神情阴郁。

现在捏爆关明鹤的蛋是小事儿,他要把他阉了。

过了一会他又打了一个电话终于接通了,对面却是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

“喂?你是这个手机的朋友吧?我给你说啊,这个人叫不醒的啊,已经在我车里待了半个小时了,能不能把他给弄走啊?”对方说。

对方焦急的说话态度弄得梁楚生一脸懵,半天才反应过来,问:“你是哪位?”

“我是出租车啊,是这样的,这个人让我把他送到火车站,可是他喝得烂醉啊,我叫不醒他,你行行好,把他弄走好吧?”

“你现在在哪呢?”梁楚生说,“还在火车站吗?”

“我还有别的客人啊,”司机师傅说,“你在火车站吗?”

“在。”

“那你等我十分钟好吧?我送完这个客人正好拐到你那里。”司机说,“你说一下你的手机号我记一下。”

然后梁楚生报了自己的手机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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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机到了,梁楚生付了钱,拉开后座一看,这人喝得烂醉如泥。

“你要不要检查一下?我可没动他身上的东西哈。”司机帮忙把人弄出来说。

“不用,辛苦了师傅。”梁楚生说。

看着趴在自己身上的人,梁楚生心想,这样能谈出什么鸟来?

最后他就近找了个酒店,把关明鹤往床上一扔,累得他坐在床边喘气。

他看着床上穿得光鲜亮丽的关明鹤,心里挺不是滋味的。

离开连行头都变了,哪里还有以前的影子。

可是看着关明鹤无意识说“难受”,那句“我走了”就是没法说出口。

“上辈子欠你的……”梁楚生无奈地说。

梁楚生想去烧点水,刚站起来手腕被握住,然后被一股大力拽着倒在了床上。

“你做什么唔——”梁楚生被关明鹤的手掌卡着脖子吻,舌头强硬地钻进去。他的呼吸之间都是酒味儿,动作强势,跟以前一点儿也不一样。

“呜……”梁楚生闭着眼睛,睫毛轻颤,黏腻的水声逐渐蔓延,涎水顺着他的嘴角淌下来,他却一动都不能动地被钉在床上,被男人用勃起的鸡巴磨蹭着腿根。

唇舌分开以后,牵连出黏腻的丝线,梁楚生微喘着。刚才的磨蹭让他也硬了。

可关明鹤却在分开后目光涣散,喃喃道:

“你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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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知道我是谁你亲我干什么?”梁楚生说,“你喝酒把脑子喝没了?”

对方满身酒气,皱着眉毛看着他,捂上了他的嘴。

“唔唔唔……”放开我!

关明鹤头疼得厉害,不耐地“啧”了一声,随后把他的双手固定在头顶上,骑在他身上,手掌在他的胸口,慢慢往下。

“你干什么呢!”梁楚生气急败坏,“你不认识我你摸我干什么?”

关明鹤抬起眼皮看他一眼,手掌到了他的腰腹那儿,感到他身体一阵颤栗。

但是梁楚生看他根本就是借着喝酒耍流氓,偏偏自己又被钉在床上动不了。

关明鹤喘着粗气,撩起梁楚生的衣服。露出一截白白细细的腰,再往上就是平坦的胸部。

两颗小小的奶尖,粉色的,看上去很软,一暴露出来就立起来,让人有将它含在嘴里,用牙齿轻轻咬上去的冲动。[br]

明明是一个男人的身体,可关明鹤却对着它生出了欲望。

他不想承认自己情不自禁吻了梁楚生,便撒了一个慌。

一个拙劣的慌。[br]

关明鹤抓着梁楚生的双手手腕下意识收紧力道,他疼得皱着眉毛,可被触摸到的地方又泛起轻微的痒,以这种姿态出现在对方面前他又觉得有点羞耻。

男人的掌心盖住梁楚生的半个胸,粗粝的皮肤滚烫,摩挲着奶尖,带来一阵酥麻。

“关明鹤……”梁楚生咬牙,“你放开我,我现在没心情和你做这个。”

“做那个?”关明鹤把手伸向他的裤子,抓着他已经勃起的性器说,“做这个?”

“放……呜……”关明鹤突然抓着梁楚生的性器捏了一下,他吃痛地喊了一声。

关明鹤垂眼看着身下的人,这该死的熟悉感。

于是他疯魔了一样,像急于证明什么一样。

他把梁楚生的裤子粗暴地扯开,连同内裤一起。梁楚生没见过这样的关明鹤,吓得往床角那儿爬——他站不起来只能爬,可又被抓着脚腕拖回来。

梁楚生忍着不和他动手,可他却变本加厉,脱了自己的衣服将他的手绑上了。

“关明鹤你发什么疯……啊——”突然,他的叫喊变成了一声惨叫。

关明鹤裸着上半身,解了裤腰就把把鸡巴插进去。

后穴未经扩张,甚至连润滑都没有,就这么硬生生地挤进去。

只进去了一个龟头,可也已经疼得他冒冷汗了。

“疼……疼……你出去……”梁楚生脸色苍白,眼眶都红了,“你他妈拿我当什么了?”

看出来了,他真的是疼极了,才爆粗口。

关明鹤心里也觉得完了,可开弓没有回头箭,已经这样了,硬着头皮也得做下去。

他缓缓抽出来,在穴口周围浅浅顶弄,他知道梁楚生的敏感点,毫不费力地找到撞上去。

原本干涩的甬道似乎尝到了甜头,开始分泌出淫液。梁楚生勉强从痛苦里找到一丝欢愉。

说起来,关明鹤和男人做爱的经历全都是梁楚生教的。

小幅度的抽插逐渐变大,关明鹤把半根鸡巴猛地顶进去,感受到肠内一阵紧缩,他抬头看向梁楚生,发现对方拼命咬着唇。

但关明鹤却不满意。他掐着梁楚生的腰撞向自己的胯骨,鸡巴全根没入,他亲眼看见梁楚生把自己的下唇咬出血,红着眼睛不肯发出一点声音。

关明鹤心被揪紧了,他想,是傻子的记忆在作祟。

他慢下来抽插的动作,专门去顶梁楚生敏感的地方。

一直被顶得晃动,身上唯一的上衣滑下来。关明鹤抓起来重新掀上去,重新露出两颗挺立的奶尖。

关明鹤捏着梁楚生的脸颊,他被迫松开牙齿,接着关明鹤手指伸进了他的嘴巴里,本来是想不让他咬自己,可话说出口就变了味儿。

“叫出来。”

梁楚生直接咬了他。

咬到他的手指上两排发白的齿印,几乎渗出血来,他也没动一动。

最后是梁楚生心软松了口,被顶到深处的鸡巴肏得发出一声呜咽。

后穴被肏得出水,软下去的性器也立起来,快感已经逐渐开始代替疼痛。

“呜……”梁楚生心里难过极了,可又没办法抗拒本能。

他承认他喜欢关明鹤,可他到底做了什么事要来承受这些?

突然体内的东西开始又凶又狠地抽插,每次都狠狠地撞在他的前列腺上,强烈的刺激在他的感官上炸开,酥麻和晕眩扩散,前面一双手在套弄他的阴茎,前后的刺激太大,弄得他几乎双眼失神。

“你别摸了……住……住手……”梁楚生用被绑着的手抓着关明鹤的手试图阻止,可没有一点儿用。

最后在一阵强烈的颤抖下,梁楚生射在了关明鹤的手里。

后穴也是一阵绞紧,夹得关明鹤低喘一声。

原本他以为这样关明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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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让他歇一会儿,可他还处在高潮的余韵里,动一下都敏感得厉害的时候,对方突然把他翻了过去。

鸡巴顶开他被操红的后穴口,狰狞的肉棒将穴口撑得平滑,挤出的腺液不停滴下来,毫无缓冲地直插进去。

“嗯……你……呜呃——”梁楚生的呻吟突然变了一个调子,原来是因为关明鹤在全部插进去的时候,用手压住了他的小腹——那块被顶出来弧度的地方。

“不行,你别按那里……呜……”梁楚生跪在那儿,抓紧了缠在他手上的布料,指骨捏得泛白。

“停下……嗯……”他受不住地呻吟,甚至觉得要被关明鹤干死在床上了。

而关明鹤撑在他身上低喘着,操得凶狠,强硬又霸道。

他抵在梁楚生的背脊上,张嘴咬上裸露在外的细白皮肉,将他的后颈上咬得全是牙印。

甚至越是露在外面的,咬得越重,就像一种无意识的占有欲。

夏天,昼长夜短,天开始变得发灰的时候,床上仍是一片狼藉。

衣服、鞋胡乱扔在地上,两个赤裸的人,浑身汗涔涔地纠缠在一起。

“嗯……够了……”梁楚生脸埋在被子上喘息,白色被子带着消毒水的味道。

他被折腾得疲惫不堪,可是后穴里的凶器还在一下一下地抽送。男人的胯骨和他的屁股贴紧了,肏得皮肉声响亮,臀肉颤颤。

数不清第几回高潮了,他发出呜咽,抖着身子射出一股稀薄的精液。

一直被刺激的前列腺敏感得要命,关明鹤只要轻轻动一动他就要受不住地高潮。

关明鹤粗喘着,眼神有点失焦,又软又烫的肠肉包裹他的阴茎,夹紧时突然的快感令他腰腹绷了一下,发出一声喘息。

这一下没有忍住,尽数射进了梁楚生的体内。

梁楚生失神地说:“够了……太……太多了……”

关明鹤敛眸看着梁楚生的后背,背上的蝴蝶骨若隐若现。薄汗打湿了他的整个背脊,时不时轻颤。

梁楚生很白,腰也细,关明鹤眼神贪婪地望着在对方身上弄出的痕迹,竟生出了一种满足感。

梁楚生从情潮里出来,回过神,眼睛里有了些焦距,只是刚动了动手指,关明鹤的鸡巴又在他屁股里勃起了。

“嗯……”他皱着眉呻吟了一声,撑起身体,鸡巴滑出来一半,又重新挺进去。

关明鹤把他压在床头上操,干得他最后射出来的都不知道是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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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荒唐了一夜,第二天一睁开眼,梁楚生心想完了。

昨天晚上被关明鹤直接操到昏厥,没请假,结果他在厕所里和经理解释了十分钟。

出去前看了眼镜子,发现自己脖子上都是牙印。

心说,以前怎么不知道那家伙属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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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出来看见关明鹤也醒了,裸着上半身坐在床边,看见他的时候身体明显僵住了。

现实既不浪漫,又荒诞狗血。梁楚生好奇他们会有怎样的开场白,但却怎么也没想到,傻子不傻了,说不记得他。

他的第一反应是:你上坟烧报纸糊弄鬼呢?

“我、记不得了,”关明鹤低头扣着手说,“那天是我第一次见你……”

梁楚生看出了他以前的小动作,心说,这种拙劣的谎话不如骗三岁小孩儿去吧。

“那你干嘛要让陈远谢我?”

“我……”关明鹤迟疑了一下,停下动作,“我不知道……”

又是不知道。

梁楚生气不打一处来,这么多天的委屈全都跑出来,鼻子一酸,突然就觉得挺没劲的。

“怕我缠着你?”

“……”

对于关明鹤的沉默,梁楚生的心沉到谷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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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关明鹤看了眼梁楚生脖子上的吻痕,说,“我喝多了,对不起。”

“你说对不起是应该的,”梁楚生说,“但是都是男的,我没觉得是你占便宜了我吃亏了。”

梁楚生挺会自己安慰自己的,他心说,就当点了一个技术不好的鸭子吧。

其实关明鹤就是开始的时候混了点,最后他晕过去给他做了清理还算是个人。而且到后面的时候,绑在手上的东西已经松开了。

他没走是因为他自己也想,他纵容的是变成傻子的关明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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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想当初为什么打算接受傻子,是觉得对方孤身一人,而他自己也勉强算是孤身一人,他不想再回到家的时候永远只有一个人。

他是个很难迈出去的人,他从来不勇敢,只有他自己知道,他能来找他到底攒了多少勇气。

可事实证明还是最好别对别人抱有期待,最好也别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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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记得就不记得吧。”梁楚生说。

关明鹤抬起头,对上梁楚生发红的眼睛,心猛地被捏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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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点慌乱地站起来,似乎是措了半天词,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人最后说:“对不起,我没想让你哭。”

梁楚生也不想哭,可他有点难过。

就像那天傍晚他独自坐在阳台对面。他的花被绵羊吃掉了,小王子在自己的星球上看了四十四次日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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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去了。”梁楚生说。

然后关明鹤看着梁楚生的背影,突然就害怕了,本能地拉住了梁楚生的手。

“别走……”他怕这次不抓住点什么,这个人就真的永远消失掉了。

可梁楚生却抽回了手,说:“我大概以后不会再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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