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蛇有些不忍心地问道:“萧大叔,那么你呢,你会去哪里呢,还会一直在这里吗。一个人呆在这里,只能和石头、蛤蟆、女鬼说话,日子该多么难熬啊。要不跟我们一起出去吧,去看看这个美好的世界。”
萧天真转身挥动了手臂,说道:“当寂寞惯了,没有什么不好熬的。你们走吧!哎……”
转过身之后,只留下了他背影。
我对着萧天真微微鞠躬,由衷地说道:“您是善良之人,希望您早日等到那个少年。”说出这句话之际,不知为何,我的眼角湿润,竟然流下了悲伤的泪水。
从萧天真的身上,我看到了师父麻烈云的身影,师父为了救我,在华山绝顶之上,被关了五年,那些时光是不是一样难熬呢。
小蛇等了一会,说道:“萧关,你为什么要哭了啊?那个,萧大叔,我要带走你肩膀上火红小青蛇,现在可以还给我了吗?”
我说道:“我只是忽然之间,有那么一刹那想起了我师父,师父才会流泪。”
萧天真依旧没有转身,右手抬起来,在黑色衣服上轻轻地拍动,火红小青蛇溜动,在萧天真身上彳亍徘徊了许久,才回到了小蛇的手上。
萧天真说道:“我以前有个女儿,后来因为一些缘故年纪轻轻就离世了。我和这火红小青蛇一见如故,如果它还没有名字的话,我想把我女儿的名字送给它,你们看好不好。当年我女儿也是喜欢养蛇的。”
我看了一眼小蛇,两人同时点头,说道:“可以,最好不过了。”萧天真说道:“她的名字叫做萧音。萧字改为大小,音同字不同,这小青蛇以后就叫做小音吧。”
“小音,小青蛇,挺好的名字。”我和小蛇又同时说道。
“好了,你们走吧。”萧天真背着我们,只留下一个黑影,再也不愿意转头了。如果他可以流泪,此刻是不是已经再流泪了。
“再见了。”我和小蛇一起转身,朝着石门走去。走了两步,就回头看了看幽蓝图兰,它还是石笋上面。
“嗖”地一声,不知道是什么东西,速度飞快,湿漉漉地,将我一卷。我整个身子失控,飞了起来,不到一秒钟,就重重地摔倒在地上,旁边正是石笋,石笋上面正是幽蓝土卵。我坐在地上,发现大蛤蟆嘴巴刚刚闭上,应该是大蛤蟆的舌头将我卷回来的。
萧天真大怒,骂道:“你要干什么,你个贼蛤蟆,难道你要把小孩留下来陪着我。小孩年纪还小,未来还要结婚生子,过自己的人生,不需要留下他来陪我。”
大蛤蟆听不懂萧天真的话,忽然跳动了笨重的身子,正面对着萧天真,咕咕地叫着,不知道要表达什么。我站起来后,看着大蛤蟆和萧天真对上了,一人一蛤蟆目光对视起来,萧天真来回走动,双手别在身后,十分生气。小蛇赶紧跑过来,也看着大蛤蟆,不知道接下来发生会发生什么事情。
萧天真情绪几度欺负,悲喜交加之际,对于大蛤蟆的举动十分不理解,一人一蛤蟆足足对峙了几分钟。我被大蛤蟆堵住了去路,暂时脱身不了。
“它是想让你再试一次。”萧天真明白了过来,开口说道。大蛤蟆又跳了过来,落地之后,一旁掉落了不少黑色土壤。这下子,大蛤蟆就在手边一米处的位置,四只眼珠子全部展开了。
前两次不行,第三次还可以吗,我心中隐隐担忧。
我在石头边上盘腿而坐,大蛤蟆跳动,最后完全落在我的身后,四只眼珠全部打开,充满了自信,冥冥之中,这种自信似乎感染了我。一时之间,我倍感振奋。
我把手重新放在土卵之上,那一股凉凉的感觉,到了手臂后,大蛤蟆张开嘴巴,一股气息传了出来,凉凉的感觉瞬间流遍全身,原本雾茫茫的一片,忽然之间豁然开朗,我看到一扇虫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