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是神色如常,低声跟陆巍峥解释:“不用在意,他们向来喜欢开这种玩笑。”
陆巍峥这才定下神来,拍了拍心口。刚才那一瞬间,殷霖温柔深情的模样差点真让人误会了他们二人之间的关系。
既然沈母谈起了儿子的婚姻大事,严父也不甘落后,插话道:“现在的孩子不知道都在想什么,找对象特别挑剔,一个个都把自己给耽误了。严锦作为家里年纪最大的反而最不让人省心,实在没给弟弟做好榜样。”接着他用命令的口吻对严锦说:“过完年就给我相亲去。你吴伯伯给你介绍了个文静的好女孩,刚好也是拉小提琴的。”
什么!?相亲!?
这两个字陆巍峥比严锦还不愿意听到,手一抖,差点把筷子摔在桌上。
喂伯父,看过来!最适合严锦的人选在这里!做饭洗衣擦地暖床任劳任怨什么都做,支持他的事业体谅他的辛劳还能和他在音乐中寻求精神的共鸣,虽然是个弹钢琴的,而且还是个男人……——陆巍峥在心底不断呐喊。
“我没空。”严锦拒绝得十分干脆,“我也不想结婚。”
严父深深地看了儿子一眼,扶着桌子站起来,正欲发作,被沈母一把按在椅子上:“晚会开始了,我去开电视。哥,第一个节目你绝对喜欢。”
“……”
一顿饭就在沉闷诡异的气氛中结束了。
陆巍峥愈发觉得除夕这顿年夜饭和他在柏林家里的遭遇颇有异曲同工之处。他们两人父亲的表现如出一辙,难道从小失散的亲兄弟吗?对了,严锦的母亲呢……好像认识这么久了,还从没听严锦提起过他的母亲。
陆巍峥心事重重地看了一会儿春节晚会,电视里的欢歌笑语完全没能传到他的耳朵里。没过多久觉得有些倦了,起身去了洗手间,用冷水洗了把脸,这才觉得舒服一点。
转过身,猛然发现洗手间门口多了个人。这一惊吓比冷水脸更刺激,当即让他清醒无比。
“伯、伯父……”
严锦的父亲正直勾勾地盯着他,眼神怎么看都点阴恻恻的味道。
陆巍峥背脊发冷,正欲绕道,听见严父冷冷地问道:“你和严锦是什么关系?”
“呃……?”陆巍峥千想万想也料不到,这神奇的问题竟出自严父之口。
“我和他什么关系?”陆巍峥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我们是朋友啊……”
严父听到这个答案哼了一声,似乎并不相信。
“你的眼睛整晚都粘在我儿子身上,哪里像是普通朋友?不要骗我,我还没瞎。”
“……”
原来自己对严锦的心思已经到了人人都能看出来的地步吗?陆巍峥满心羞愧,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不过……严父的思想也未免太前卫了吧?一般人怎会想到那方面去的?
“劝你离我儿子远一点,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这种台词又是怎么回事。
“你是图他什么才缠着他的?你的事业刚起步,需要他帮忙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