贿赂,叫对方别把这件事说出去。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我以为就算你再讨厌他,也还是有底线的。”
“我真的没想那么多,就是看不惯想整整他……以前的那些事对他造成不了任何影响,甚至连眉毛都不皱一下,让我觉得很焦躁。”伯里斯说,“他没能上场不是正好给了你机会吗?你昨天表现得非常出色,还被大师称赞了吧……”
“啪!”
阿芙罗拉重重赏了他一个耳光,用尖锐的声音严厉地吼道:“我不需要你用下三滥的手段来换取机会,我的双手有能力创造自己的前程!”
“一念之差的恶作剧而已,我也没想过要真的害他啊……!”
“那你还想干什么?把他揍得半死,还是干脆一刀把他杀了!?这个世界上才华比你高的人比比皆是,你为什么只盯着陆一个人?若你被嫉妒蒙蔽了心神,狭隘的眼睛里只看得见他,那才是你人生最大的失败,懂吗!”
“我以为你也讨厌他的,阿芙……”
“我是讨厌他,但我更讨厌无能者。”阿芙罗拉气上心头,狠狠地摔门而去,“我这辈子不想再见到你!”
“……”
伯里斯捂着脸,眼底一片灰暗。
他其实一直暗恋阿芙罗拉不敢告白,几年来把她当女神一样小心翼翼地捧着。现在他忽然发现,原来自己在她的心目中,只是个可笑的小丑而已。
瓦西里耶夫教授不是傻子,不会看不出此事另有隐情。但陆巍峥的缺席总归让他失了面子。他拒绝听陆巍峥解释,甚至闭门不见。
陆巍峥无奈,只得在教授家门口站了整整一天,以表歉意。
不知道后来是不是家里人劝了一下,教授终于打开了门,丢给陆巍峥几本乐谱,说是让他在年底前把曲子练好等待验收。如果不合格,将拒绝为他写柴可夫斯基音乐比赛的推荐信。
这场比赛的意义有多重大,钢琴系的学生都非常清楚。陆巍峥只得接下了限期短短三月的沉重任务。教授的标准一向很高,他肩上的压力无疑是很大的。
不知道是不是这两天折腾太过,身体和精神都倍受摧残,陆巍峥很难得的患了感冒。整个人昏昏沉沉的,看不进去书,练不下去琴。
生病的时候,人的心态仿佛会比平时脆弱许多。身边没了熟悉的手机,不能随时随地看到严锦的照片,陆巍峥非常忧郁。
如果之前能在莫斯科见严锦一面,现在也不至于会疯狂地滋生想念。可是,严锦不会一直在莫斯特等待他。
严锦总是步伐匆匆,留下一个悠长的影子。陆巍峥不断靠着回忆和假想来告诉自己——再努力一点,他在等你回去。
手机丢了,陆巍峥还没来得及买新的,他只能借用埃米尔的来编辑简讯。
【我是刚丢了手机的陆巍峥,所以昨天没能给你发,小偷真可恶T_T……圣彼德堡的天气越来越冷了,痛苦的冬天将至。唯一的好处是这里总是可以见到雪,国内可没有这种待遇。今年我打算堆一个拉小提琴的雪人,到时候一定拍照给你看!☆~(&ltゝω·)不用回了。】
陆巍峥写完这条,想了想,又一个字一个字地删掉。
就当自己是被感冒病毒侵蚀了大脑吧,偶尔也任性一下……
陆巍峥第一次用最简洁的语言,说出了心底的话。
【严锦,我好想你。】
发给那个烂熟于心的号码之后,他把手机放在枕头边,深深地叹了口气。
“嘀。”
手机提示音很快响了一下,陆巍峥拿起来一看——
【你怎么了?】
一双眼睛瞬间睁得老大,死死地盯着手机屏。他没有看错吧……这是幻觉吗?这难道不是幻觉吗!?
严锦居然回复他了!
【我是陆巍峥……】
【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