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由于国内的课程和这边存在衔接问题,他必须奋起直追,才能收拾起自己落下的进度,保持成绩的稳定。为此,他放弃了几乎全部的业余爱好,不仅抛弃了游戏和电影,就连娱乐八卦也没空关心了,大把的时间全砸在了图书馆和琴房。来圣彼德堡一年多点,却连当地的风景名胜都没去过。
埃米尔总说他的生活像苦行僧,三点一线,缺乏情趣。
生活完全没乐趣可言吗?陆巍峥并不这样认为。
在教授的悉心指导下,他每过一段时间都能改掉一点之前的不足,总结和反思出一些可行的办法。一点一点,从沙土累积成山丘。
忙碌充实的生活同时能加快时间流逝的步伐,让他渐渐地,离梦中的归国日越来越近。
他经常在Blog中讲述自己的各种想法,他知道严锦能理解他。严锦虽然从不回复他的简讯,但却会在日志中时不时给“微微笑”一些简单的回应。
陆巍峥喜欢严锦对事业的严谨态度,也觉得他偶尔表露出来的温柔的一面格外可爱。长时间的无法相见,丝毫没有减弱陆巍峥对严锦的倾慕,反而像在不断添柴的篝火,燃烧得更为炽烈。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八月初,严锦在Blog上表示,自己将在下个月出席一部俄罗斯电影的公开研讨会。
说是研讨,实际这部片子的内涵并没有丰富到能深入琢磨的地步,说白了就是个变相的首映式。
陆巍峥得知以后稍感意外。在他的印象中,严锦向来不喜欢跟娱乐圈的事情沾边。然而这种意外很快被狂喜淹没,因为严锦要去莫斯科了。
他终于可以再次见到严锦了!
陆巍峥人还没到莫斯科,一颗心就已经飞了过去。
他抽空在网上把电影的预告片仔细看了几遍。影片根据一位小提琴家传奇而短暂的人生经历改编,拍得很唯美,却充斥着大量编造的内容,把小提琴家描述得像一个不需要付出就能得到回报的天才……陆巍峥想,不知道这算不算是一种歪曲?
不管怎么说,严锦肯去莫斯科参加活动,无疑是一件天大的好事。
陆巍峥心情大悦,把房间收拾得窗明几净,室友回来险些以为走错房门。
“亲爱的,你又受什么刺激了……”每次陆巍峥情绪一激动,就会用这种奇怪的方式宣泄。
“埃米尔,我终于又能见到他了!”
“严锦?”能对陆巍峥的情绪产生极大影响的,埃米尔想来想去也只有那一位。
“是的,他要来莫斯科参加《独行者》的研讨会。”
“噢?那部看起来很坑爹的电影啊……”埃米尔早看过简介了,“他什么时候过来?说不定我可以跟你一起去。”
“九月的第一个星期六。”
“……陆。”
“啊?”
“我不得不泼你冷水了。下个月二十号是校庆,你不是有独奏演出吗?你觉得你可以逃掉任何一场周末的排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