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语气,并没有含着平日里的调侃,沈庭珏迟疑了片刻,听萧寒烨不耐烦地催促他过去,这才抬步走近,用毛巾沾了水,替他擦肩膀:“殿下醒来后,都记得些什么?”
萧寒烨收回搭在边沿的手臂,捏住他的下巴,欺身过去:“怎么,你巴不得孤失忆是吧?”
沈庭珏:“……。”
莫名欠揍是怎么回事?
沈庭珏问:“我是谁?”
“你说呢?”萧寒烨眯了眼睛,照沈庭珏身上扫过一遍,一副高高在上的睥睨姿态,看着实在欠打。
沈庭珏拿不准他是否在捉弄自已,默不作声,直勾勾地盯着太子殿下,过了半晌,直接朝他手臂狠狠掐了一把。
萧寒烨皮糙肉厚,倒没觉多疼,却忍不住恼怒:“放肆!你竟敢掐孤!”
按照以往,沈庭珏只要掐上一把,太子殿下便会立刻收起嚣张霸道的嘴脸,连连喊着“孤错了”,现在不仅没有,还敢吼他。
沈庭珏无语望天。
得,看来是真有病了。
沈庭珏想起自已失忆那段时日,太子殿下又气又无奈的迁就,如今风水轮流转,沈庭珏知恩图报,淡淡露出一个好脾气的笑,眸光微敛,在适才掐过的地方亲了亲,又像小猫一样,舔了两下。
细腻柔软的碰触掺着温存,竟平白撩得人心猿意马。
萧寒烨喉结微滚。
沈庭珏近来稍微长了些肉,肤色白皙中带着红润,像是兜不住的玉色,在灯烛之下显得更为诱人。
萧寒烨目光挪到他领口,虎视眈眈,心说,长得这么好看,还会撩骚,一看就不是好东西。
他脑海里刚冒出“要把人肆意玩弄一番”的邪恶想法,便听吴德全的声音隔着屏风传来:“殿下,皇上来了。”
萧寒烨皱眉“啧”了一声,从水中起身,换了衣袍,摁着沈庭珏的脑袋,亲得又猛又凶,直到对方呼吸困难时,才大发慈悲地放过,绕过屏风出了内室,衣冠楚楚地走到承桓帝面前。
承桓帝听了吴德全的汇报,此刻非常担心太子的精神状态,目光慈祥:“头可会疼?”
萧寒烨冷哼:“儿臣没那么脆弱。”
承桓帝忍住翻白眼的冲动,同他说了下蛊血的事,叮嘱道:“近段时间勿骄勿躁,好好养身体,太医院那边定会寻法子为你医治。”
萧寒烨皱眉,沉吟一会,说:“儿臣分明是郊外打猎遇了刺客,受点伤罢了,哪来什么发狂杀人之说?您真是越活越糊涂了。”
遭人算计当众发狂,他绝不可能蠢到如此地步,若是有,那简直是奇耻大辱!
承桓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