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节(2 / 2)

律副统领下定决心:万花楼是一定要进去的。如果有机会下手。能趁乱救出红丝最好。万一不能当场救人。至少也要掌握清楚红丝的下落。

通常情况下。紧挨着青楼或者赌坊的都是当铺。为那些沾染嫖赌恶习而又手头沒钱的人提供方便。但是压价极低。一旦断当。血本无归。

此地也不例外。万花楼的隔壁就是一间当铺。

律副统领属于例外。他逛青楼、进当铺、都是为了救人。他身上只有一把佩刀。虽然舍不得。可是别无他法。只能暂且忍痛割爱。临时牺牲一下自己的心爱之物。

这天。当铺伙计看见一位客人雄赳赳、气昂昂地走进來。把手中的一把带鞘佩刀“啪”地一声。放在柜台上。出口说道:“当刀。一百两。”

当铺伙计不敢轻易接待。连忙跑到里面把掌柜的叫了出來。

当铺掌柜的小心地抽出佩刀。仔细看了看刀身。寒光盈盈迫人。刀刃锋利无比。不愧是一把好刀。他点点头。又打量了一下当刀的人。客气地问道:

“客官。这刀可是家传。当刀的银子想要做啥用途。一百两不是一个小数目。”

律副统领昂首挺胸。大义凛然地说出了六个大字:“逛青楼、点男倌。“

噗……就这。不过是一个好色之徒而已。

当铺掌柜在肚子里暗笑着。问道:“客官逛青楼。也算是追附风雅。只是咱们丑话先说在前头。万一这一百两打了水漂。不知道客官还有沒有另外的银子赎当。到时赎不回去。这把刀可就归了当铺。”

“无论如何。这把刀是要赎回去的。今晚只是凑巧。临时继续银子。你看我像是沒银子花的人吗。”

当铺掌柜的又瞄了一眼。心想:客官都走进当铺了。还这么口气大。有银子花的话。回家去拿。进当铺來干啥。

当铺掌柜的误认为律副统领是临时起意。來逛青楼的不速之客。不惜用家传宝刀來当银子使唤。即便断当。当铺也不赔钱。于是。命当铺伙计端來一百两银子。把佩刀和银子交接两清。

律副统领怀里揣着一百两银子。走出当铺。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舍不得自己的佩刀与自己分开。一个练武之人。手中沒了兵器。就等于老虎沒了牙齿。会变得威风荡然无存。

此刻。坐在贵宾席上。律副统领左右看看旁边的贵宾座位。空无一人。心中暗喜:

沒有别人添乱最好。果然有银子就等于增添了胜算。那把佩刀也不枉在当铺里潇洒走一回。等一下自己把红丝点到手。带他出堂过夜。红丝就能脱离苦海了。

前厅忽然一声锣响。两位挂牌的男倌陆续出台了。

在场的人纷纷伸脖子观望。律副统领也随着众人转头去看。

只见一名年约十四岁的少年。眉清目秀。娇俏喜人。胸前横着窄窄的两寸黄紗。下身围了短短的一抹黄绸。体态十分妖娆。勾唇浅笑。走进围挡。站在前排。面对众人。勾唇浅笑着。果然是迷死人不偿命。

围观众人顿时发出一片叫好声。有些人砸巴着嘴往前挤。围挡有些摇晃起來。

紧接着。第二名男倌出场了。与第一名出场者不同的是:这名少年是坐在座椅上。被两名护院抬进來。众人觉得奇怪。停止了喧哗吵闹声。纷纷凝神关注起來:

只见这名少年大约也是十四岁。长睫微合。俊美如画。身上似遮似掩地绕着一条半透明的白纱。双手被一根皮索反绑着。嘴里被勒了一根红绳。两条腿也被红绳束缚着。毫无顾忌地向两边叉开。玉体诱惑。活脱脱一个睡美人。

“流口水哇。什么时候开始验货。”围观的众人产生了骚动。连声吼叫起來。

郭象随后走进围挡。咧嘴嘻嘻地笑着。沒想到男倌一出场。惹來这么火爆的场面和气氛。这是万花楼建立以來绝无仅有的。心里暗暗佩服老大高明。谋划如神。

“各位客官想要验货么。还需要等一等。今晚要光临的大人物代表还沒有到。也许今晚会有惊天大手笔出现。各位客官请耐心等待。不要错过千载难逢的好戏。”

“不行不行。我们要验货。看看是不是上等货色。”众人乱嚷。拥挤过來。现场的秩序有些紊乱。围档被推倒践踏于地。

有几个人冲过去调戏阿琪。更多的客人只想捡软的捏。占便宜沒够。直接奔向红丝。十几只手伸出。好似乌黑的魔爪。想要浑水摸鱼。肆意蹂躏和上下摸索。

“客官别这样。按照万花楼的规矩來。”郭象见乱了套。嘶声喊叫起來。无人理睬。

“住手。”

猛然间。一声威严的喝斥。含怒带威。犹如天神降临。声震四野。响彻九霄。

☆、第七十九章一掷千金

万花楼首次推出男倌挂牌。引來不少闲人观看。品头论足地指指点点。

待到阿琪和红丝先后出场。围观客人们的情绪逐渐高涨起來。前厅内发生了一点混乱。一部分心急的客官跑进了围挡里。比手画脚地想揩油水。

围挡内贵宾席上。只有一位客官端坐着。是律副统领。他能坐这里不容易。全凭自己心爱的佩刀进了当铺换來的。沒想到点倌还沒开始。一群客官不遵守万花楼的规矩。乱七八糟地涌进了围挡。

律副统领有些恼怒。心想:万花楼办事这么乱套。上当了。本副统领的佩刀白白进了当铺。预交的一百两银子一点作用也不起。

恼怒之余。律副统领心中也有几分窃喜。乱吧。越乱越好。本副统领就可以趁乱救人了。

围挡内。贵宾席里摆放了一个小小的食品桌。桌上有四个盘子。盘子里面是一些干果小吃一类的东西。其中一盘是炒熟的花生米。

这时候。冲进围档的客官们可是对红丝和阿琪调笑喧闹。动手动脚起來。阿琪还可以欲迎还拒。娇笑着左右躲闪。红丝被束缚在座椅上。丝毫躲不开。完全是一副弱肉强食的场景。

律副统领见红丝的处境已经变得岌岌可危。救人刻不容缓。他当机立断站起身。从盘子里抓起一把花生米。瞄准前厅四角点燃的油灯。一招天女散花。花生米变成了流星雨。飞旋落下。四盏油灯被一举熄灭。

上。还犹豫什么呢。黑暗中。律副统领揉身上前。运气于手掌。把围着红丝调戏的几个无赖猛地一推。那几个家伙像西红柿滚地一样。叽里咕噜地散开了。

律副统领站到了红丝的身前。想要出手救他。可是发现了一个棘手问題:红丝的两腿腿被红绳子固定在椅子上了。要想救他有点小麻烦。自己手中沒刀。黑暗中看不太清楚。要想解开那几根红绳子。需要浪费不少时间。

正惶急间。突然。“哐啷啷”一阵巨响。前厅大门豁然大开。随着冷风习习的吹入。四名手持提灯的护卫首先走了进來。前厅顿时变得明亮起來。

郭象沒料到前厅会突然灭灯。慌了手脚。不知发生了什么变故。正要招呼护院。突然门声巨响。急忙转身望去:

只见又是四名带刀护卫头前开道。随后出现两个人。一人是国舅府的大管家胡丹。另一人是主事仲费。

大管家胡丹和主事仲费面容庄重。恭恭敬敬地逢迎着一位身披紫衣斗篷、面带黑纱的神秘人。堂而皇之地走了进來。

那神秘人虽然面带黑纱。黑纱上面露出來的两只眼睛却非同小可。放射出來的目光有着不可一世的威仪。不怒自威。令人不寒而栗。他展目一望。见现场如此混乱。大喝了一声:“住手。”声音激昂。震撼人心。

來人采用的如此排山倒海般的出场气势。无疑把在场的人都震慑到了。万花楼竟然有这么大气派的宾客。

所有的人。都住了手。

郭象心里也暗暗吃惊。这样的气派威风。难道是国舅爷亲自光临。万花楼今晚的面子不小。他慌忙命护院重新点燃油灯。把围观的看客请到围挡外面。恢复了正常。

律副统领也重新回到贵宾席上坐定。观察着新进來的一伙人。感到今晚救人的难度要加大了。

那位黑纱蒙面的客人。走进贵宾席。挑选一个居中的座位。大大方方地坐下。随即清楚地发出了两道指令。

“胡管家。你先预付二百两。占下这个座位。”

“是。”大管家胡丹掏出二百两银票。交给郭象。郭象眉花眼笑地接过來。揣入怀中。

“仲主事。你把小爷这件紫衣斗篷摘下來。给红丝盖在身上。”

“是。”主事费仲连忙上前。一手撩起神秘人的发束。一手解开斗篷的衣带。轻手轻脚地摘了下來。走过去。

灯光下。只见红丝紧闭着双眼。被腰间的皮索勒得紧紧地。半|裸的身子不停地颤抖。泪水缓缓地滑过面颊流淌下來。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

主事费仲不禁叹息一下。展开斗篷。帮红丝盖在身上。为他遮羞挡寒。

这个时候的红丝。真的是陷入了彻底绝望的深渊。特别是刚才。仿佛自己的肉体在饥饿的群狼中被屈辱地舔舐。沒有任何的办法进行抵御。他的心已经被撕扯的粉碎。

。。现在。有人在为自己遮盖衣服。自己沦落到这般田地。丢人现眼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还会有人关怀怜惜吗。

红丝心力交瘁。不敢睁眼。在几欲昏迷的边缘上煎熬着。

“郭二老板。现在开始吗。”主事仲费问道。

“主事大人。因为我们万花楼的大老板外出有事。到现在还沒赶回來。所以还请耐心等待一会儿。”郭象如实回话。

神秘人坐在贵宾席上。冷笑了一声。说道:“万花楼一向名声在外。什么时候变得如此窝囊。挂牌这么一点小事。也闹得七零八落的。现在还推三阻四的等你们大老板。难道不论什么事都要等你们大老板來收拾残局么。”

郭象慌忙解释道:“客官别误会。我们大老板安排今晚男倌挂牌这件事。也希望能参与进來。凑个趣儿。请客官多担待。”

神秘人不悦地说道:“谁耐烦等你们大老板参与不参与。红丝这么半死不活的样子。他也不能等下去。好了。你开个价。红丝摘牌需要多少银子。”

“这个。多少银子我说不上來。客官打算出多少银子呢。”

“很好。咱们马上一锤定音。。一千两银子。你去问问看。还有谁要再拼价。奉陪就是。”神秘人大气地说。

一千两。简直是一掷千金。律副统领顿时意识到自己沒希望靠摘牌救人了。

“一千两。是真的。”郭象沒想到国舅爷肯为红丝如此的破费。竟然花出这样的大手笔。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当然是真的。你不是伯乐。不能慧眼识千里马。小爷看好红丝。他日后肯定不会久屈人下。你信么。”

☆、第八十章牢笼脱困

面对一掷千金的行为。郭象几乎可以断定:这位神秘人就是国舅爷吴阜。

试想一下:如果不是一位腰缠万贯的大人物。怎么会出手如此豪阔。随便抛洒上千两银子而不皱一下眉头呢。何况神秘人的身边站着大管家胡丹和主事仲费。赛过两名金刚保镖。

至于国舅爷吴阜为什么会面带黑纱。郭象想不明白。因为以前国舅爷來來往往自由出入万花楼。从不忌讳。

事实上的原因是:国舅爷吴阜近日提出要领兵抗敌。保家卫国。申请出任兵马大元帅一职。所以。对于出入青楼这样的事情。还是应该尽量避免。免得给别人落下不务正业的口实。今日。虽然是仓促得知红丝挂牌。不得不亲临万花楼。至少。也要面带黑纱。掩人耳目。

“是。大爷。”郭象换了称呼。态度变得毕恭毕敬。

主事仲费平时和郭象混得最熟。此时上前半步。据理力争地责备道:

“二老板。我家主子一向最给万花楼面子。按理说。几天前。本主事给红丝包月的四百两银子已经付清。红丝这个月属于我家主子所有。万花楼给他今日挂牌很无道理。

可是我家主子宽宏大量。看在这次挂牌是处罚逃奴。也就不多说什么。相反。再次前來心甘情愿给万花楼送银子。而且是数以千计的白花花银子。你不尽快玉成此事。还在这里找借口横加阻拦。百般推搪。是可忍孰不可忍。”

郭象一脸为难地说:“几位爷。我有难处。因为我们大老板中午确实交代过这件事。我是真心不敢自作主张。几位爷好歹再等等。大老板应该很快就会赶回來了。”

国舅爷吴阜一击食品小桌。豪气千云地说道:“行。小爷度量大。不与你们一般见识。可以等。万花楼大老板的面子是一定要给的。那就。再等十分钟。十分钟之后。红丝必须带走。”

郭象听了。也不敢反驳。踮起脚尖。越过人群的头顶。伸长了脖子向门口张望。丁大老板干什么去了呢。这种紧要关头还不回來。郭爷可要扛不住了。

国舅爷吴阜道:“时间是宝贵的。这十分钟也不能白等。仲主事。你带两名护卫上去。先给红丝松绑。一会带走的时候方便。”

“是。”主事仲费答应着。和两名侍卫走到红丝的身前。掀开刚才为他盖上的紫色斗篷。为他松绑。

三个人一起动手。把勒在红丝的嘴巴和两条腿上的红绳。很迅捷地打开了。然而。解到双手的皮索时。两名护卫卡壳了。

主事仲费小声催促道:“你们两个。沒吃饭吗。加把力气。国舅爷看着呢。”

两名护卫不甘示弱。双双一较力。再看皮索:勒得更紧了。

红丝嘴上被勒住的红绳被解开。可以说话了。然而由于皮索被两名护卫撕扯不开。越拽越紧。红丝痛苦地呻吟了一声。微弱地说道:“别碰……皮索解不开的。”

国舅爷吴阜听到红丝痛苦的呻吟声。急忙站起身來。走过去。命主事仲费和两名护卫退下。伸手把红丝连人带紫色斗篷一起搂进怀里。问道:

“红丝。小爷來晚了。看來你又吃了不少苦。这皮索有点古怪。你知道有什么对策。”

“宝刀宝剑……可以斩断……“红丝刚才被领命护卫使劲拉扯皮索。又有些喘不上气來了。身子软绵绵的。偎依在国舅爷的怀里。想要昏睡了。

“红丝。别睡。小爷还有话问你。你必须要立刻回答。”国舅爷摇晃了一下红丝的身子。

“我……肩膀好疼……”红丝昏昏沉沉地细语诉苦着。

国舅爷吴阜不禁把红丝搂抱的更紧一些。安慰道:

“沒事的。小爷马上带你回府。我府里有一把上古宝剑。削铁如泥。可以帮你斩断这条可恶的皮索。我府里还有跌打创伤药。小爷亲自帮你内服外敷。”

“我……这次有救了。”红丝仿佛从心里看到了一点曙光。国舅爷的胆识和气魄也许可以救自己脱离牢笼。

“是的。你得救了。其实。区区一千两银子。也应该买不來你的一根头发。对于小爷來说。你是无价之宝。所以。今晚侥幸。小爷得了一个大便宜。宝贝红丝。今晚你是属于小爷的了。”国舅爷吴阜很开心地说。

红丝被深深地感动。国舅爷如此重视自己的话语。和以前郭象的话。完全相差十万八千里。风马牛不相及。曾经的自己。被买一送一。被郭象口口声声地谩骂。一句一个贱货。把自己贬低到地底下去了。

“红丝。小爷想问你。你愿意跟我回府吗。上一次我忘记了给你吃药。害得你头发变白了。我担心你会记恨我。”国舅爷吴阜终于说出了几天來困扰着自己的担心。

“怎么会怪你。……是梁齐下的毒……只能怪我自己命苦……”红丝面对重重磨难。从來都是竭力忍受。宁可自己去死。也不会责怪别人的。

国舅爷吴阜伸手抚摸了一下红丝的头发。惊奇地问道:“红丝。你的头发变黑了。”

红丝微微苦笑了一下。毫无隐瞒地说:“假的……墨染的。”

“红丝。沒关系的。我府里有一支百年何首乌。回府以后。马上命人给你配药服用。你的头发会变黑的。”

红丝的眼圈微微有些发红。明白国舅爷吴阜是真心对待自己的。于是。说出了自己的心愿:“国舅爷。我希望你可以助我脱困。把我从万花楼这个牢笼里彻底解救出去。红丝知恩图报。以后一定会报答你的。”

“说什么报答。小爷救你是心甘情愿。你今晚随小爷回府以后。看哪个还敢把你抓回万花楼。”

红丝无声地笑了。

这么些日子以來。红丝苦苦挣扎在生死线上。难得今日机缘巧合。得以脱困。知道了国舅爷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原來他是一位一掷千金、财大气粗、敢说敢做、有情有义的大丈夫真豪杰。

恰在此时。忽听郭象一声欢叫:“大老板回來了。”

☆、第八十一章万两赏银

情况突变。国舅爷吴阜本打算等候十分钟之后。亲自携带红丝离开。沒想到在这个节骨眼上。万花楼丁大老板及时赶回。恐怕还要周旋一番。

郭象见來了主心骨。送了一口气。急忙上前进行简要汇报。

丁大老板快步走进。一边听着郭象叙说原委。一边细细地打量国舅爷。对这位禹都边城赫赫有名的大人物不可轻视。心中盘算片刻。见国舅爷面带黑纱。也不点他的身份。上前施礼。说道:

“老夫姓丁。见过这位爷。不好意思。老夫今天下午有事忙碌。让这位爷久等。幸亏老夫及时赶回。”

国舅爷吴阜淡然一笑。说道:“还好。小爷等大老板多久都无妨。只是红丝这个样子。急需救治。不能再等下去了。”

丁大老板不急不燥。侃侃而谈道:

“这位爷。既然咱们今天巧遇。有话好好说。也不急在这么一会儿。

首先要多谢这位爷一掷千金、力捧红丝。是我们万花楼的荣幸。不过。老夫还有几个问題。想要问红丝。这些问題想必这位爷也不清楚。等老夫问完话。这位爷也会对红丝的身份底细了然于胸。咱们再商议下一步的具体做法。”

国舅爷吴阜自持身份。不愿在万花楼这种地方采用激进做法。见丁大老板似乎也是讲理之人。心想确实也不必急在这一时三刻。看他往下怎么说。再做决定。

国舅爷吴阜转身。把红丝轻轻放在座椅上。帮他裹严紫色斗篷。温颜说道:“红丝。还有些麻烦事要处理。你在耐心等一会儿。”

红丝此刻皮索在身。喘息艰难。身体完全是不由自主地任人随便摆布。他心知丁大老板不会轻易放过自己。肯定会故意刁难。

俗语说:人在屋檐下。哪能不低头。好比是雨打陋屋。风吹破船。都是沒办法的事。只好听天由命。

丁大老板未免有点小題大做。煞有介事地吩咐刘山把守住前厅大门。并命郭象把所有的护院统统叫來。以防备不测。

有些客官见事态有些不妙。找借口偷偷溜号了。

律副统领依旧端坐在贵宾席上。见丁大老板假装沒看见自己。也就不做出任何反应。静观其变。心中暗暗后悔:自己的佩刀为什么要放在当铺。等一下万一打起來。自己手无兵器。可就蹩脚得很了。

丁大老板走到红丝身前。抬手托起他的下颚。看了看他经过化妆打扮之后俊美脱俗的摸样。问道:

“红丝。老夫有一个问題想问你。你要如实回答。你的真实身份是什么。”

红丝听见了这个问題。依然闭着眼睛。不予理睬。

。。自己的尊严早已被剥光殆尽。还有什么面目提及真实身份呢。现在的糟糕处境。沦落到青楼。成为挂牌男倌。即将被。有死而已。何必多说。

国舅爷吴阜听见这个问題。也是怦然心动。是啊。红丝这样的人。会是有什么样的身份背景呢。难道他只是一个简单的盗马小贼。

丁大老板见红丝不回答。早就预料到他不会这么顺从。便探出两根手指掐住他的粉颈。恐吓地问道:

“这个你不愿意回答。老夫就先问下一个问題。你的真实姓名是什么。老夫劝你趁早老老实实地回答。否则激得老夫心头火气。会掐断你的脖子。”

国舅爷吴阜看不下去了。急忙阻拦道:“丁大老板。你这是在严刑逼供么。红丝不愿意说出來。肯定有他的苦衷。你又何必强人多难。红丝叫什么名字有什么打紧。真名字也好。假名字也好。不过是一个称谓代号。”

丁大老板听见国舅爷相劝。只得松了手指。心中犹疑不定。

原來。这天下午。接到密信之后。丁大老板师徒二人急忙赶往福晓驿站。探查和亲公主的动静。

从外表上看。福晓驿站很冷清。并沒有大队人马的噪杂声。难道情报有误。

丁大老板和刘山扮作是路过的客人。进了驿站打尖吃饭。要了一坛酒。一边喝着。顺便和驿站小二东拉西扯。闲聊中。驿站小二透露了一个非常重要的消息。。

和亲公主的送亲车队在半途中遭遇到沙尘暴。送亲随行的人员都跑散了。只有一位女子提前达到了驿站。住在雅间。正在等候车队的其他人员。

丁大老板得知这个情况后。推断这名女子的身份不外乎是和亲公主的侍女随从一类的。可以套问一些情报。于是假装喝醉酒。临时要了一间客房。

第1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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