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衙大人惊得目瞪口呆。说道:“花费三千两银子。差不多可以把整个万花楼全都买下來了。国舅爷当真是出手不凡。花钱如流水。”
“这个不算什么。我府里掌控的几家店铺尚在维持。确实有几个零花钱。不过。银钱本是身外之物。來得快。去得也快。本国舅并不看重这些。我很在意那些得不到的东西。只怕我不论花费多少银子。终究是得不到。”
国舅爷说着。转头看了一眼放在墙角的竹筐。心想:红丝。小爷愿意为你倾家荡产。不惜一切。可以换來你的一点真心吗。想起红丝刚才拒绝亲热一下。不觉有些懊恼颓丧。
“那么。国舅爷想要得到什么呢。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既然得不到。还是不要想了。府衙大人劝道。
“算了。不说这些。但愿以后会有所转机。慢慢地感动于他。精诚所至、金石为开。现在。我想请问一件事:本国舅申请出任兵马大元帅一职。可有回音。”
府衙大人答道:“关于兵马大元帅之事。国王陛下沒有明确回复。不过。关于擂台的事。国王陛下命本官务必与国舅爷协商。选出來的优胜者也一定要经过国舅爷的认可。所以。很明显。国王陛下对国舅爷的期望值很高。”
国舅爷问道:“擂台之事很重要。既然咱们筹划的是广招天下英雄。擂台守擂的擂主非常重要。必须武功高强。而且懂得行军打仗。不知府衙大人准备派何人守擂。”
“丞相大人早已得知此事。已经推荐他的义子报名守擂。国舅爷以为如何。”
“丞相义子。本国舅沒听说过。相信应该人品不差。擂台需要设立几天。”国舅爷吴阜问道。
“三丈擂台至少要搭建三天。三天之后。开始正式打擂。打擂的时间定为十天。上下午各一个时辰。以便天下英雄能及时赶來参加。”
“十天很好。打完擂。差不多就要半个月以后了。相信王室准备兵器、粮草一类的战事用品。时间上富富有余了。
府衙大人点头道:“听说丞相义子武功极高。文才武略样样精通。如果他能守得住十天擂台。出征先锋小将军的人选。就非他莫属了。”
“府衙大人。有一件事。还要请教:咱们对那些前來打擂的人。是否需要调查身世背景呢。万一遇到敌国的奸细混进來。夺得了第一。掌握了先锋官的兵权。那咱们岂不是羊送虎口、贻害千秋。”
“这个问題。只怕运作起來大有难度。因为那些前來打擂的人。來自四面八方。各国人都有。身份背景一下子很难查清楚。”
也对。国舅爷吴阜符合了一下。突然想起红丝。暗含着替他问道:“如果是出身青楼。身份卑贱的小厮或者男倌之流的奴才。是否也可以报名参加打擂呢。”
“国舅爷觉得呢。”府衙大人不答。反问了一句。心想:
如果连这些乌七八糟的卑贱的奴才们。都能堂而皇之地登上大雅之堂。领兵当将。给外人得知。一定会嘲笑伊塔国无人。
“如果问我。本国舅不会在乎这些。只要是忠心不二、文武双全、可以助咱们一臂之力。打赢胜仗者。何必计较其身份高低呢。本国舅如果不是因为姐姐入宫做王妃。成了王亲国戚。也只是一名普通商人。”
府衙大人见国舅爷吴阜不爽。知道有点话不投机。急忙恭维地说道:
“国舅爷。千万不要妄自菲薄。大人物就是大人物。不是人人都可以做王妃。也不是个个有福气当国舅爷的。”
国舅爷吴阜气色缓和。说道:“府衙大人请放心。本国舅赞助搭建擂台的一千两银子。明天会派人送到府衙去。”
“本官还有要事想请国舅爷出面主持。梨弘王子的和亲仪式这两日就要举行了。丞相大人的义子也会从王城赶过來。这些迎接应酬之事。还请国舅爷操劳。”
“这个沒问題。本国舅自当尽力而为。”
国舅爷吴阜说着话。时不时地望向墙角一眼。这时一回头。猛然发现放在墙角的竹筐不见了。
“天啊。。红丝呢。”
国舅爷吴阜顿时惊慌起來。霍地站起身。目光把大堂搜寻了一遍。还是不见红丝的踪影。
难道是什么高手潜入进來。乘着自己分心议事。大胆把红丝劫走了。
☆、第八十六章心意难定
国舅府大堂上。国舅爷吴阜正在和府衙大人议事。忽然发现红丝不见了。惊叫了一声。
大管家胡丹急忙从门外跑进來。禀报:“国舅爷。红丝还在。不用着急。”
“胡管家。到底是怎么回事。”
国舅爷吴阜极为不爽。大喝一声。用力一拍酒席。酒杯里的酒汁四溅开來。
原來是:刚才梨泓王子來到大堂外。准备和国舅爷吴阜告辞。看见小舅正在和府衙大人商议擂台的事。不想进入打扰。又听说红丝也在大堂内。便拜托大管家胡丹想办法。要在自己临行之前。设法见红丝一面。
大管家胡丹心想:王子殿下着急要走。想和红丝说几句话。大概用不了几分钟的时间。不敢惊动国舅爷和府衙大人。把红丝所在的竹筐提出了大堂门外。
梨泓王子等在门外。见大管家胡丹提了一个竹筐出來。小声说红丝就在竹筐里面。心里顿时旧事翻涌上來。想起以前月满身伤痕地被人关在红木箱子里。是自己和克鲁解救他出來的。心中一疼。有些恍惚地想着。难道。月又被人关在竹筐里了吗。
梨泓王子心潮起伏。觉得红丝和月的身影又重合在一起了。要把他从竹筐里救出來。于是。提起竹筐快步离开。來到国舅府花园的后亭。
夜晚。寒风拂面。凉意袭人。国舅府花园杳无人声。只有静寂的月光笼罩着后亭。
梨泓王子把竹筐提到后亭里。打开竹筐的盖子。一眼看见红丝卷缩着身子。坐在竹筐里面入睡。顿时心中柔情卷涌。多少的思念和牵挂。让他百感交集。
自从两天前。在禹都边城外的小树林旁。梨泓王子为了救红丝被丁大老板打成内伤。国舅爷吴阜把他带回了国舅府养伤。这期间。亲耳听见国舅爷安排了一批又一批人马到处搜寻。沒有发现红丝的下落。心中惦念得如痴如狂。
今日。梨泓王子接到消息。和亲公主的送亲车队在半路上遇到沙尘暴被打散了。已经陆续有人抵达福晓驿站。事态紧急。梨泓王子感觉自己的伤势已有好转。决定连夜出城去小镇与自己的迎亲车队会合。然后赶往福晓客栈。打探和亲公主的下落。
不曾想今晚來和国舅爷告别。意外得知红丝此刻就在国舅府内。
“红丝。。看看我是谁。”
梨泓王子伸出双手。把红丝的身子抱出了竹筐。揽在怀里。轻声地叫着。
红丝似醒非醒中。听见了那熟悉亲切的声音。是梨吗。他勉力睁开双眼。月光下。依稀是梨泓王子在自己的身边。和颜悦色地问自己。于是发出了一声微弱的回应:
“梨……我不是在做梦吧。”
红丝望着梨泓王子英俊的面容。感觉自己置身于如梦似幻中。想起自己也曾打定主意离开梨泓王子。成全他和沓娜公主的亲事。
可是。每次只要一看见梨泓王子。自己就情不自禁地心软了。梨泓王子的怀抱是最温暖的地方。是那样的宽阔温馨。那样地吸引自己流连忘返。自己怎么会忍心放弃他呢。一股心酸的情潮涌上心头。一个心声在发问:
梨……我和你终究不能在一起吗。
梨泓王子坐在后亭的长条坐凳上。怀里抱着红丝。感觉自己全身都要融化了。变成了飘渺的云彩。轻飘飘地浮上了云端。美妙幸福的感觉油然而生。只要和红丝在一起。仿佛就像是和月在一起。心爱的月。你在我心中复活了。月就是红丝。红丝替代了月。
“月。我不想和你分开。我是多么想念你啊。”
梨泓王子伤心起來。分不清过去和现在。时空再一次颠倒了。月那凄凉无助的身影在眼前萦绕着。好像在等待自己的救护。梨泓王子想要抱着红丝痛哭一场。
“我们终究是……要分别的吧。”
红丝喃喃地问了一句。自己命运坎坷。连累了梨泓王子也一次次受伤。每一次的相聚都是那样的短暂。而分离的痛苦越是无止境的、无法控制的。那种深深地离别之痛好似万蚁噬心。疼得五脏六腑都要化作粉末了。
“月。我爱你。我想带你走。我不想去和亲了。”梨泓王子看着红丝湿润的眼眸。知道他此刻也在内心翻腾。
红丝凝神望着梨泓王子。心中十分悲伤:怎么可能啊。你是伊塔国的大王子。你对你的国家负有使命。和亲是你的责任。沓娜公主的一生幸福也要依靠你赋予。
即使再怎么样的舍不得。再怎么样的心痛难耐。可是。红丝是明白道理的人。他知道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就算怎么奢望。也终究是得不到的。
“我是红丝啊……你要带我去哪里呢。放弃这个念头吧。我是无足轻重的人。把我忘了吧……”
红丝不得不违心地拒绝。他真诚地希望梨泓王子和沓娜公主在一起可以得到幸福:
梨……去和亲吧。和亲公主是一个很好的女孩子。”
“红丝。如果你是月。如果你就是月该有多好啊。那样的话。我就可以下定决心带你走。沒有任何羁绊。不顾任何阻扰。请你告诉我。你是月吗。”
红丝忽闪着长长的睫毛。好看的眼睛闪烁着迷茫。心中犹疑不定:这个问題该怎么回答呢。
梨泓王子把红丝抱得更紧。生怕一松手。红丝就会消失不见。他含着眼泪。不断地吻着红丝的眼睛、鼻子、嘴唇。一遍一遍地问道:
“红丝。你是月吗。是月吗。我的月。不要离开我。我们生生世世在一起。好不好。”
红丝哭了。
泪花闪闪。心意难定:他不能说自己是月。也不忍心说不是。如果能像梨泓王子说的那样。生生世世在一起。自己岂不是世上最幸福的人了。
红丝在哭。泪水湿透了白色的衣衫。他挣扎着从梨泓王子的怀里站起來。尽情地哭着。忽然感觉肩膀的伤口牵痛了一下。不禁脱口叫了一声“哦。肩膀好疼。”
梨泓王子看着红丝白衣飘飘。消瘦的身影在哭泣中抖动。又听他喊疼。急忙站起來。说道:
“解开衣服。让我看看你肩上的伤。”
☆、第八十七章后亭生事
国舅府花园后亭内。梨泓王子和红丝别后重逢。感慨万千。
梨泓王子把对月的爱恋。完全转移到了红丝的身上。千言万语诉不尽情殇。关心红丝肩上的伤口痛疼。想要解开他的衣服查看伤势。
红丝含泪伫立着。不知道自己应该何去何从。心意难决。
他们两个人情思紊乱。谁也沒有注意到不远处一颗大树背后。有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瞪着他们。目光中喷射的邪恶的火焰。充斥着无比的羡慕嫉妒恨之意。
隐身在大树背后的这个人就是刘山。他奉了师父之命。跟踪过來察看动静。发现上次交过手的黑衣少爷正在和红丝私相约会。互诉相思之苦。
。。为什么。为什么红丝总是能得到别人的怜爱。为什么自己总是处处不如他。
刘山心里不服气。对红丝的嫉妒与日俱增。他决心要寻找机会挑拨是非。让国舅爷对这个花了三千两银子点回來的男倌失望甚至死心。
国舅爷吴阜在大堂上听说梨泓王子把竹筐带去了花园后亭。蹙了眉头。闷闷不乐。沒心情继续商议打擂的事了。
府衙大人见状。知道这酒今晚也就喝到这里了。于是。起身告辞而去。
大管家胡丹问道:“国舅爷。要不要我去花园后亭把红丝带回來。”
国舅爷吴阜摆手说道:“梨泓王子是我外甥。不能伤了和气。还是小爷亲自去看看。你随我去。”
“是。”大管家胡丹答应着。急忙在前引路。陪同国舅爷前往。
大管家胡丹一脚迈进花园的拱形圆门。远远地看见后亭里。梨泓王子正在对红丝窃窃私语。并且为红丝宽衣解带。不由得暗暗吃惊:
。。怎么还有这一出。这下子要惹出篓子來了。
。。红丝熟睡在里面的那个竹筐。是自己交给梨弘王子的。国舅爷要是看见他们两个在花园后亭里脱衣服。肯定会气冲霄汉。自己也脱不了干系。为了减少不必要的麻烦。大管家胡丹问道:
“国舅爷请留步。要不要我先过去。和大王子殿下打一声招呼。”
国舅爷吴阜见大管家挡在门口。不悦地说道:“胡管家。怎么你也不懂规矩。什么时候轮到你对主子发号施令了。赶快让开。别拦着小爷的去路。”
国舅爷吴阜说着。一把推开胡丹。走进花园。不料。忽然迎面一只暗器飞來。从耳边呼啸而过。吓得国舅爷急忙一蹲。
同时。另外一只木梳齿暗器。悄沒声地射向了沒有防备的红丝。
毫无疑问。发射暗器的人就是刘山。他的想法是:拆散国舅爷和红丝。让国舅爷产生误会。误以为是梨泓王子他们鬼迷心窍。干出这种卑鄙无耻的暗算行为。
梨泓王子正在为红丝解开衣服。准备查看他肩膀上的伤口。忽然见红丝脚下一个踉跄。他的身子直接扑进了自己的怀里。慌忙把他抱住。
国舅爷吴阜险些中了暗器。吃惊之余。睁大眼睛向前面一看。月光下。只见红丝衣衫敞开。梨泓王子正把他抱在环里。两个人的状态亲密无亲。好似一对情侣交颈呢喃。
。。这是什么情况。暗算。偷情。你们也不搞搞清楚。这里可是小爷的国舅府。你们也太放肆。
国舅爷吴阜大怒。奔跑上前。一把抓起放在一边的竹筐。向红丝的后背砸去。喝道:
“你们两个好大胆。在这里做荒淫无耻的勾当。还敢暗算本国舅。”
红丝倒霉透了。国舅爷这话是从哪里说起。刚才后背被什么东西刺中。现在又被竹筐劈头盖脸地砸了下來。红丝连哼一声都來不及。软软地倒在了梨弘王子的怀抱里。
刘山见国舅爷吴阜果然中计。自己的阴谋诡计得逞。心中十分得意。隐在树后偷着乐:自己的暗器百发百中。红丝的后背被射了一个正着。正好不能让他给自己辩护。最好他们几个动起手來。厮杀个你死我活。
“红丝啊……”
梨泓王子见红丝闭了眼睛。身子开始往下慢慢滑落。惊得大叫了一声。满怀悲愤地质问道
“小舅。你疯了。为什么要杀红丝。”
国舅爷吴阜判断刚才的暗器一定是红丝发射的。因为梨泓王子是自己的外甥。怎么说也是亲戚。不可能对自己下手的。因此。怒气冲冲地说道:
“哪个要杀红丝。小爷对他只是小惩一下。谁让他竟敢向小爷发射暗器。幸好暗器打偏了。他还恬不知耻地勾引大王子。明目张胆在花园里脱成这样子。不知羞耻。把本国舅的脸都丢到哇爪国了。”
“沒有啊。小舅你一定误会了。红丝怎么会暗算你呢。”梨泓王子一脸不相信。刚才红丝明明是和自己在一起。哪有时间去施加暗算。
“梨子外甥。这件事我会调查清楚。另外。小舅想和你说。红丝是我的人。你以后离他远点。不许碰他。现在。你把他交给胡管家。去做你应该做的事去。和亲迫在眉睫。你不能掉以轻心。”
国舅爷吴阜顾及着甥舅情面。不想反目成仇。要不然。如果换做是别人。国舅爷早就撕破脸皮。狠狠教训一顿了。
梨泓王子无奈。极不情愿地交出了红丝。眼看着大管家胡丹把他塞进竹筐里。盖上盖子。满怀惆怅地叹了一口气。说道:
“小舅。你听我解释。我和红丝之间是清清白白的。因为他很像我以前的一个朋友。我见了他总是情不自禁。到现在也糊里糊涂的。弄不明白他到底是不是我那个朋友。”
“不必解释了。小舅对你以前的朋友沒兴趣。红丝如果不清白。小爷今晚点他的三千两银子岂不是白花了。不过。就算红丝清白。今晚床榻之上。小爷也不会轻易放过他。要好好享受红丝的男倌初夜权。让他也尝尝虐爱的滋味。”
“小舅。你就饶了红丝吧。红丝受伤需要救治。床帏之乐的事还是不要着急的好。”
梨泓王子主动替红丝求情。真心放不下他。被装在竹筐里的滋味一定很不好受吧。今晚小舅会把他怎么样。
☆、第八十八章统领营救
国舅爷吴阜今晚和府衙大人议事。喝了不少酒。此刻被夜风一吹。酒气上涌。有些熏熏醉态。醉意飞上眉梢地笑道:
“梨子外甥你放心。红丝的伤我会请大夫医治。床帏之乐确实不急于一时三刻。况且。做这种红绡帐内鱼水合|欢之事。总要红丝心甘情愿地曲意奉承。才能享受到那种妙到豪巅的极致快|感。”
梨泓王子听小舅这么说。心里稍稍安定了一些。于是。向国舅爷告辞道:
“小舅果然大度。有容人之量。本王子就不耽搁了。要连夜出城去小镇跟我的迎亲车队会合。听说送亲车队在半路上遇见沙尘暴的险情。车队的人都走散了。”
刘山在大树后听见梨泓王子的话。惊讶得小眼珠乱转。暗道:
“这个黑衣少爷难道是那位即将和亲的大王子梨泓。原來他要去找和亲公主。自己只要跟住他。肯定就能找到和亲公主的下落。然后。在他们二人举行迎亲仪式的时候。伺机绑架公主。就能完成这次的任务了。”
国舅爷吴阜见梨泓王子转身要走。急忙叫住他。问道:“梨子外甥。此刻夜半三更。恐怕你想出城也出不去。这个时候城门早就关闭了。如果你真的想要出城。小舅可以送你出城门。我手里有一块府衙大人给我的进出城门的令牌。”
“是啊。小舅。刚才一着急。我忘了城门已经关闭的事了。幸好小舅手里有令牌。可以解燃眉之急。我要去寻找和亲公主。需要立刻出城。那就麻烦小舅送我出城吧。”
刘山在树后听见国舅爷手里有一块可以自由出入城门的令牌。心里暗暗喊了一声:好东西。等会儿一定要设法弄到手。自己和师父执行任务可就方便多了。
这块出城令牌非常重要。国舅爷吴阜不敢轻易转交给别人。一直随身携带。此刻见梨泓王子迫切要出城。便豪爽第一口答应相送。
国舅爷吴阜转头吩咐大管家胡丹。先把竹筐送回客房。就是红丝以前居住过的那间房。派人看守好。不得有什么闪失。
大管家胡丹答应着。提起竹筐去了。
国舅爷吴阜和梨泓王子并肩而行。边走边说着话。离开了花园后亭。
刘山蹑手蹑脚、不即不离地尾随他们俩人而去。
过了片刻。花园的人都走光了。从一块巨大的假山石后面悄悄地闪出一个人影。
这个人影是律副统领。因为刚才在当铺里争辩赎银的事。被羁绊住了。他好说歹说。据理力争。把自己身上的几两碎银子都添上。总算赎回了佩刀。可是因此却耽误了不少时间。
律副统领挎上佩刀。出了当铺。抬头一看。满天星斗。原來夜色已深。正不知道国舅府怎么走。忽然看见一个人影飞快地在附近掠过。原來是刘山。
这么晚了。刘山鬼鬼祟祟地要去哪里。八成是国舅府。律副统领推断了一下。决定跟着刘山这个向导。
可惜。跟來跟去沒跟住。刘山身形一闪。在一处高墙转弯处不见了。律副统领暗暗惭愧自己可沒有这么厉害的轻功。高墙数丈。恐怕自己窜不上去。还是绕到另一侧。选择一处比较矮一点的围墙。连爬带翻。顺利进去了。
律副统领潜入国舅府后亭不久。人生地不熟的。不敢靠得太近。怕暴露了自己的行踪。只是远远地躲在假山石后面偷看。
律副统领听到梨泓王子说要去小镇找人会合。心想:自己救出红丝以后。直接赶往福晓驿站。说不定会在梨泓王子的前面到达。当下。他也不出面与梨泓王子相见。看着他们走远。才闪身出來。跟踪大管家胡丹前往客房。
大管家胡丹提了竹筐來到客房。站在门口吩咐一名护卫要认真把守这间房。
这名护卫看了看这间空房子。有点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不明白有什么值得看守的呢。
“务必好好看守。过一会儿。本管家会來检查的。”大管家胡丹再三嘱咐之后。又去忙别的事情去了。
律副统领远远地看着这间客房的房门。只见这名护院一只脚站在门里。一只脚站在门外。赖了吧唧地靠门站着。心里着急:怎么才能想办法调开这个看守呢。于是。挖空心思琢磨各种调虎离山之计。
律副统领平时爱学习。翻阅了不少兵书。只是可惜得很。不能灵活运用。到了需要用计的关键时刻。一条妙计也想不出來。思來想去。脑海里浮现出水淹、火攻、连环计什么的。似乎一时半会都用不上。
那名护卫百无聊赖。竟然自娱自乐。靠着房门吹起口哨來。吹得律副统领心头火气。从藏身的地方跑了出來。一直來到护卫的跟前。
“站住。你是谁。”那名护卫立刻警觉起來。喝问道。
“别慌。兄弟。我是新來的。大管家让我过來看看。他让你看守的宝物还在不在。”律副统领沉着地答道。
第1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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