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节(2 / 2)

红丝怎么样了呢。为了救自己。他咬了陶老大。又扑倒了茶小二。逃不出去又落在他们手里。他们会不会变本加厉地折磨他。

就像陶老大预料的那样。柳琴弦走不远。他牵挂着红丝的安危。不能抛下他不管。

柳琴弦悄悄绕到茶棚后面。潜身到后房墙下。透过漏风的墙体。听见里面传來红丝沙哑而又痛苦的声音:

“不要啊……烫死我了……你住手。”

接下來听到陶老大促狭又可恨的声音:

“老婆。你求饶。你叫一声:亲亲好老公饶了我。说不定俺就饶了你这一次。”

陶老大一只手举着蜡烛。暂时停止了滴蜡。出言捉弄。等他开口求饶。

红丝是绝不肯求饶的。他像一只垂死挣扎的兔子。要做最后的床榻反击。可是肚子里空空。又饿又冷。沒力气反击。

“我……好饿……给我一点东西吃……”红丝不由自主地喃喃细语。

“老婆你真是的。刚才给你酒你不喝。现在又饿了。老子也对你饥渴呢。”陶老大伸手掩上红丝的衣服。向屋外喊道:

“外面的人。俺老婆饿了。送点东西进來吃。”

茶小二手脚最灵便。听见喊叫。立刻跑进灶房。从锅里拿出一个半温的馒头。掀开门帘。送了进來。

陶老大把红蜡烛插回蜡烛台。转身接过馒头。调侃道:“还行。你小子动作挺快。待会儿我老婆要是还需要什么。你就在门外伺候着。想办法去弄來。”

红丝躺在双桌拼成的床上。看见陶老大不防备。吸了一口气。猛地一蹬腿。踹了陶老大的屁股一脚。

陶老大吃了一惊。脚下打了一个趔趄。回过头來。挨近红丝的脸颊。想要发狠话。

“坏蛋。滚开吧你……离我远点……”红丝竭力挥起一拳。准准地打在了陶老大的一只眼睛上。

一脚一拳的攻击。干净利索。一气呵成。唯一可惜的是。红丝力气不足。发出的力道很弱。虽然全都命中目标。却也无伤大雅。

陶老大惊叫了一声。甩了手中的馒头。急忙用手捂住眼睛。倒退了两步。

红丝知道自己又闯了祸。他们马上就会报复过來。自己不会有好结果。会受到更残酷的虐待。心知不妙。他拼着剩余的一点力气。想逃跑。一翻身下地。却感觉头重脚轻。一头载到了地上。

马铃帮的几名手下。正在新房外面。偷偷地透过门帘缝隙围观。听见老大惊叫。看见情况不好。一齐涌了进來。按住了红丝的身子。

茶小二最恨红丝刚才扑倒自己、放走了柳琴弦。现在得了机会。立刻报复。一连朝着红丝的腰眼上狠踢了几脚。问道:“老大。怎么处置这家伙。”

陶老大被红丝打中了眼睛。害怕自己变成了独眼龙。松开一点手指缝。看了看外面。还好。沒瞎。能看清楚东西。于是。放下捂眼睛的手掌。问道:

“你们快帮俺瞅瞅。俺破相了沒。”

几名手下一起抬头直视老大。沒敢说出來的一句话是:哇。整个一只熊猫眼。

茶小二最会拍马屁。哪管违心不违心。大声赞道:

“老大。红丝这家伙伤不了你。就算他把你搞成了一个黑眼圈。你也还是我们最帅的老大。我说老大。你老婆这么顽劣。你可要挺住。不能怕老婆。对他一再心慈手软。会被人看不起。不像一个大男人。”

陶老大是个直肠子。最怕被人用话激。当下气往上撞。从腰间摸出一卷特制的龙筋牛皮索。

龙筋牛皮索是陶老大经常随身携带的心爱之物。材质很特殊。是用龙筋和牛皮混合烧制而成。异常结实。而且还有一个特点。不能遇见水。如果沾上水会变得越來越紧。

陶老大把龙筋牛皮索凌空一抖。扔给了茶小二。命令道:“你用这个。把我老婆绑起來。得。老子的宝贝套马索改成套老婆索了。俺老婆就是一匹难驯的小野马。”

茶小二面带狰狞。提了红丝的头发。把他的身子侧翻过來。扭住他的双手到背后。拿着龙筋牛皮索。先在他的腰上缠勒一圈。然后三捆两绕。把双手反绑在后腰上。捆得紧紧实实。

红丝刚才抬腿挥拳。力气用尽。又被茶小二踢了几脚。更被龙蛟牛皮索反绑了起來。浑身酸痛。苦不堪言。心想:

马铃帮果然是人间地狱。他们把折磨人不当回事。反而当成乐趣。太可恶了。

陶老大看着红丝被绑住了。一把拎起來。扔在床上。捏了捏他的脸蛋。说道:

“小野马。沒想到你都这个怂样子了。还有力气发动反击。得。现在你沒机会了。还是老老实实听任老子收拾吧。俺劝你。千万别挣扎乱动。这个龙蛟牛皮索可是个稀罕玩意儿。越挣扎越紧。会勒进你肉里去的。”

“我宁愿死。也不要……被你侮辱……”

红丝才不管哪一套。拧着身子开始挣扎。果然龙蛟牛皮索开始变紧。勒得他的双手血液不通。又酸又麻。

“老婆。还不服么。老子不想当着这么多人扒光你衣服。好歹要给压寨夫人留点面子。”

茶小二见陶老大似乎对红丝狠不下心來。便又无事生非地挑事。猥亵地问道:

“老大。你身体行不行。要是下不去手的话。我们几个给你老婆开荤。帮你上了他。”

“我呸。滚一边去。小猴崽子想尝俺老婆的鲜儿。下辈子吧。”陶老大吐了一口吐沫。断然拒绝。

“老大你倒动手哇。还要让我们几个围观多久。”

“你们几个给老子滚出去。别在这里添乱。”

陶老大被茶小二挑唆得有点迫不及待了。掀开红丝的衣服。一双手附上他的身子。开始不老实地摸索起來。

“老大。流口水了。你老婆细皮嫩肉的。好吊胃口。闹洞房的时候。也让我们几个摸一把。”

☆、第六十章茶棚火起

马铃帮这一类的人。身为盗马贼。沒有前途。沒有出路。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有今天不一定有明天。活一天算一天的主儿。命不值钱。所以。在他们心目中。别人的性命更不算什么了。

陶老大觉得自己对红丝已经很够意思了。沒杀他。沒有用帮规处置他。只是娶做压寨夫人前小小地虐一下。算的了什么呢。何况每次都是红丝自找的。如果他规规矩矩地守本分。认打认罚。也不会吃这么多的苦头。

红丝为什么要抵死不从。他以伤重之身一再地进行无谓的反抗。根本逃不掉的。陶老大始终不明白。可是。因为陶老大也是一个逆反的人。红丝不肯屈服的执拗性格。和他有几分相像。他心里是很喜欢的。

茶小二几个人一边插科凑趣。一边眼红巴拉地等着闹洞房。妄想着占新娘子的小便宜。

“滚一边儿去。别想给老子戴绿帽子。”陶老大嬉笑着骂道。

手下们对新娘跃跃欲试。勾起了陶老大进行床帏娱乐的雅兴。他的手指顺着红丝的胸口往下划走。在光滑柔韧的小腹上游弋了一会儿。仍不停歇。继续往大腿处挪移。准备探索新的隐秘领域。

柳琴弦躲在后墙下。再也听不下去了:这些都是什么人啊。上上下下都坏透了。变着方儿要把红丝往死里整。不行。必须马上把红丝救出來。

茶棚里的人都集中在新房里调笑喧闹。外屋棚里面显得格外的安静。

柳琴弦胆大心细。又偷偷溜了回來。钻进灶房。搬运出很多柴草。堆在茶棚的大门口。悄悄点燃后。奔进灶房。躲在门后观看。

茶棚大门口的火堆经夜风一吹。顿时窜起了火苗。火焰升腾很高。浓烟汇聚。噼噼啪啪的燃烧响声惊动了新房里的人。

茶小二最警觉。第一个掀开门帘。探头往外一看。吓得“妈呀”大叫起來。连声喊:“老大。老大。不得了了。”

陶老大见茶小二慌里慌张地说不清楚。急忙來到门边。瞪着一只熊猫眼。还有一只小眼。往外瞅。发觉外面着火了。大门口的出路被阻断。慌得急忙一个箭步窜出來。狂奔到大门口。查看火情。

夜风习习。火借风势。风助火威。刹那间。茶棚大门口烈焰冲天。浓烟滚滚。猛一看。着火的险情非常严重。陶老大也慌了手脚。沒时间去想这火是怎么烧起來的。只是大喊道:

“兄弟们。赶快跟俺冲出去。”

马铃帮的一名手下脑袋还算灵光。抢着拎來一桶水。朝着几个人沒头沒脸泼过來。嚷道:“大家用湿袖子挡着脸。跟老大一起冲。”

俗话说:水火无情。

茶棚的火势迅速蔓延开來。从大门口一直烧到屋子里來了。浓烟又熏又呛。陶老大几个人慌里慌张中。夺路而逃。冒火突围。稀里哗啦地跑到了外面。

马铃帮的几个人跑到了安全的地方。弯着腰大喘气。看着大火熊熊地燃烧起來。庆幸自己能够在凶险中逃生。

“呜啊啊。。俺老婆。糟了。”

陶老大突然一拍脑袋。大吼了一声。

几名手下大眼瞪小眼地看着陶老大。遇见着火。本來就是糟糕的事。能死里逃生已经不错了。

“他娘的。都怪你们几个猴崽子捣乱。忘了把俺老婆带出來。红丝还留在火场里。会被烧死的。”

茶小二劝道:“老大。别着急。你老婆吉人自有天相。一定能逢凶化吉。遇难呈祥。”

“呸呸呸。把你扔火堆里试试。尽说轻巧话。俺辛辛苦苦弄來的老婆。要是沒了。拿你顶替。”陶老大望着大火。心头更是火大。说的都是横话。

不一会儿。大火蔓延到茶棚后面。整个茶棚处于一片火海之中。浓郁的熏烟迷得人们睁不开眼睛。

陶老大揉着一只熊猫眼。目光往大火里搜寻。希望能看见红丝奔跑过來的身影。听见茶小二在旁边叹了一口气说道:“老大。茶棚烧光了。明天还要重新建一个。”

茶小二看见陶老大心情不爽。自己搭讪着说:

“老大。难得茶棚今天生意这么火。我都想以后不盗马了。就当专职茶小二算了。茶棚生意做大以后呢。我也娶一个如花似玉的美人做老婆。也喝交杯酒。也叫几个人來闹洞房。”

陶老大用鼻子“哼”了一声。说道:“就你。穷得底儿掉。哪家姑娘会嫁你。”

茶小二不服气。顶嘴道:“那老大你还不是逼婚。红丝就沒答应嫁你。还不是照样洞房花烛夜。”

“他娘的。猴崽子。你这么说是挖苦老子娶不到心甘情愿的老婆。”陶老大有点急

“就是。反正红丝心不甘、情不愿嫁你。他现在被火烧死了也不算什么。老大沒必要往心里去。嘴里老叨唠着起烦。”

这时。那名赶回马铃帮取药的小喽罗。赶了回來。递给陶老大一瓶创伤药。问道:“老大。药取回來了。压寨夫人呢。怎么着火了。”

陶老大接过药。睹物思人。想起老婆很有可能葬身火海了。心里不爽。铁青着脸。一言不发。

茶小二把那名小喽罗拉到一旁。嘀嘀咕咕地说着。

陶老大越听越不耐烦。像一头狮子发威似地吼叫道:“他娘的。烦死了。还在这里乱说个屁。还俺新娘子。”

似乎天从人愿。下雨了。蒙蒙的毛毛细雨开始降落下來。茶棚里的火势不断减弱。

“你们几个。给老子准备好。等下火一熄灭。你们马上进去给老子找。去看看水桶、或者灶台下面。凡是能藏人躲火的地方。统统找一遍。挖地三尺也要红丝找出來。找到人以后。老子有赏。”

茶小二在后面嘀咕了一句:“这不是瞎扯淡吗。人在火海里。烧不死、也会被熏死。”

“你他娘的就会说丧气话。老子不要红丝死。俺的干儿子和老婆对俺很重要。”陶老大真的很怒。

忽听那名小喽罗喊了一声:“老大快來。这里墙上有一个洞。说不定新娘子挖洞逃跑了。”

陶老大喝道:“放屁。红丝双手被反绑着。怎么挖洞。”

☆、第六十一章龙筋皮索

柳琴弦是将军的儿子。性格非常直率。做事往往顾前不顾后。只要能达到目的。他是不计较后果的。

禹都第一茶棚建在官道旁边的荒野上。四周沒有邻居。所以一把大火烧起來之后。也不会殃及池鱼。不会连累无辜。

柳琴弦自从和红丝在患难中相遇。红丝对自己一片赤诚。几次舍命相救。使得柳琴弦感动不已。他为有红丝这样的朋友而欣慰。

这些日子以來。柳琴弦暗暗地喜欢上了红丝。他看见红丝落难受冤屈。一直在生死线上徘徊。非常心疼。他下定决心。要不顾一切救红丝。别说是火烧茶棚。哪怕是火烧禹都边城。他也在所不惜。毫不含糊。

柳琴弦把堆在茶棚大门口的柴草点燃。躲在灶房门后。看见陶老大和几名手下慌不择路地跑到大门口。十分狼狈地冒火突围出去了。

柳琴弦急忙奔进新房。跑到红丝身边。叫了一声:“红丝。我來救你了。”

红丝躺在那里。身上衣衫不整。双手被反绑着。勉强抬了一下头。虚弱地应了一声:

“柳琴……我知道……你会回來救我的……”

柳琴弦扶住红丝的身子。慌手慌脚地替他松绑。急急地说道:“当然。我会救你。你是我的。别忘了买一送一。”

可恨啊。绑住红丝的龙筋牛皮索系的是一个水手结。柳琴弦焦急中怎么也解不开。撕扯了半天。也不管用。越弄越紧。快要勒进手腕里了。

柳琴弦突然就抱着红丝哭起來:“红丝。别怪我废物啊。这个皮索是个死扣。我打不开。”

红丝苦笑了一下。说道:“沒事。别管我了……把我扔在这里。你快走吧……小心他们回來看见你。”

“怎么会把你扔在这里。那样你会被火烧死的。不管皮索了。我先救你出去。”柳琴弦果断地说。

这时候浓烟已经开始传过來了。不适合多说话。也沒时间犹豫。柳琴弦为红丝系好胸前的衣衫。抱起他。匆忙返回灶房。

下午烧开水的时候。柳琴弦在灶房的墙角已经挖了一个不大的洞口。现在这是他们逃跑的唯一出路了。

柳琴弦把红丝放在地上。自己抬腿猛踹灶房墙角的洞口。把洞口扩大到能够钻出一个人的时候。柳琴弦一手拉着红丝的衣服。一手扶着地面。倒退着从洞口钻了出去。

柳琴弦和红丝撤离的非常及时。他们刚一钻出去。火苗就烧到了灶房。满屋子的浓烟弥漫。

柳琴弦把红丝救出了茶棚。依稀听见茶棚前面传來陶老大几个人的说话声音。似乎陶老大很生气的样子。柳琴弦心情紧张。害怕被他们发现。不敢有一点耽搁。一手拖着红丝。一手匍匐着。向远处爬行。

阴天的夜晚。漆黑得伸手不见五指。只有茶棚燃烧的火光依稀照亮着附近的官道。

柳琴弦不敢走官道。拖着红丝。快速地向荒野中爬去。也不论方向如何。稀里糊涂地只管往前爬。爬行了好久。感觉听不见人声。火光也变得模糊不清。才停了下來。

这一顿惶急逃命。柳琴弦的胳膊肘和膝盖处都磨破了。衣裙上露出几个大洞。好窘的样子。他顾不上这些。急忙低头去看红丝。

红丝本已受伤的肩膀在地上这么长久地摩擦。疼得他欲哭欲死。双眸渐渐合拢上。感觉自己慢慢地往黑暗里面掉。他咬紧牙关坚持着不让自己昏迷过去。历经千辛万苦。好容易就要盼到自己能逃出去的这一天了。他多么渴望自己能获得人身自由啊。

柳琴弦俯过身來。抱歉地说道:“红丝。我迷路了。不知道方向了。”

红丝伤痛难忍。本來不想说话。可是又不想让柳琴弦过于担心。只得安慰他道:“别灰心……天亮就好了。”

有时候。人碰上倒霉。喝口水都塞牙。

老天突然下起雨來了。柳琴弦和红丝无处避雨。只能干挨雨淋着。

如果光是被雨水淋着。也还能忍受。偏巧有一件更艰难的事。令人无法忍受。那就是绑住红丝的龙筋牛皮索不能遇见水。遇水就收缩。越勒越紧。

“啊……我……我要喘上起來了……”红丝艰辛地叫了一声。身子开始卷缩起來。几乎要攒成一团。

“红丝。你怎么了。”柳琴弦吓坏了。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摇晃着红丝的身子。

“腰……我的腰……快要被勒断了……。”

茶小二刚才捆绑红丝时。用龙筋牛皮索在红丝腰上缠了一圈。现在红丝躺在地上。雨水打湿了他腰上的龙筋牛皮索。那皮索被雨水浸透。变得收缩起來。

红丝像一条困在沙滩上的小鲤鱼。张大了嘴喘息着。腰间的皮索紧紧地勒进了肉里。他快要不能呼吸了。

“红丝。怎么办。我怎么救你。”

“柳琴。快……帮我解开……”红丝觉得快要断气了。

柳琴弦急得双手发抖。湿滑不听使唤。喊了起來:“这是什么皮索呢。我解不开。红丝你坚持住啊。”

“柳琴……我……坚持不住了……”

红丝的呼吸渐渐微弱起來。伤痛和绝望使得他再一次陷入昏迷。

柳琴弦急得双手在地上乱挠。雨后的土地很松软。很快就挠出了一个浅坑。

“红丝。我有办法了。你等我一下。我给你挖一个避雨的巢穴。”

柳琴弦双手在地上的小坑中乱刨。越挖越大。很快地挖出了一个人形的浅坑。他抱起红丝。把他仰面放进去。自己轻轻伏在他的身上。敞开自己的上衣。为他遮避小雨。

“红丝。你别睡着。听我和你说。咱们逃出來了。终于自由了。我明天一定帮你想办法解开皮索。让你吃饭。给你换新衣服。”

柳琴弦沒经验。下雨天在地上挖坑。不是积水更快吗。他挖的坑。很快变成了一个水坑。

他慌了神。急忙爬起來。把红丝抱起。用自己的衣襟帮他遮住雨水。鼻子一酸。眼泪流下來。哭道:

“红丝。千万别睡……别睡……求你了。”

小雨依旧在下。仿佛天也在流泪。

☆、第六十二章拦路借刀

清晨來临。雨停了。

柳琴弦抱着红丝茫然四顾。雨后的湿气很大。雾霭迷漫。现在该怎么办。红丝现在被人搜捕。应该逃得远远的。不能总是呆在这个地方。不太安全。万一被人追上來。辛苦逃亡就前功尽弃了。

柳琴弦站起來。背起红丝。想离开这里。他们两个的衣服都被小雨淋透。浑身湿漉漉的。被清凉的晨风一吹。感觉好冷。

对面的浓雾里。似乎传來了马蹄声。听声音。好像來的人不多。

柳琴弦紧张起來。站住脚。心中疑虑:前來的人不走官道。在荒野里骑行。会不会是万花楼、国舅府、马铃帮这些搜捕的人追上來拦截呢。

迷雾中。出现了两匹高头大马。一黑一白。其中的一匹马十分神骏。通体的黑色透亮。一点杂色不然。马腿很长。一看就是一匹擅长奔驰的宝马良驹。

第10节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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