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孩子以前都穿开裆裤,林寒担心有虫子钻进他们亵裤里,又担心着凉,天一暖和就命丫鬟把他们的开裆裤缝起来。
起初大宝宝天天尿裤子,这些天好了,也得及时给他脱掉,否则小孩儿一蹲下又得尿。
“
真麻烦!”楚扬不禁说。
林寒想问什么麻烦,顺着小孩的视线看到大宝宝,“你小时候也跟他一样。”
“我小时候才没他那么娇气,一天恨不得哭八百次。”楚扬说着还嫌弃的撇撇嘴,“真不像是我弟弟。”
林寒莫名觉得这话有些耳熟,仔细一想,可不是楚沐经常挂在嘴边,用来训楚扬的话吗。
“弟弟——”
“夫人,夫人,不好了!”
林寒把话咽回去,循声看去,门房疾步跑来,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这次又是谁?”
“宫里来人了!”
林寒:“宫里?”顿时松了一口气,“还以为你说我娘又坐在门口哭。宫里来人急什么,陛下又不在这儿。我还没跟将军拜堂,太后和皇后急着见我,也不敢越过陛下把我召进宫。”停顿一下,缓口气,“谁?”
“不认识。”
林寒想一下,“我去书房,让他进来。”
楚扬和楚玉忙不迭跟上,唯恐别人欺负她娘。
林寒听到脚步声回头看去,俩孩子的表情一个塞一个严肃,好笑之余又有些感动,“别担心,你们忘了,你爹爹都打不过我。”
小哥俩猛然停下来。
“想起来了?”
楚扬转身就跑。
“干什么去?”林寒忙问。
小孩指着西边书房,“那里有把剑,我去给娘拿来。”
“今儿是赤霄、纯钧当值。”林寒道。
小楚扬又转身跑回来。
林寒见他一脑门汗水,弯腰给他擦擦,“在咱家不用担心。别说宫里人,即便是太后本人也伤不了我。”直起身一手牵着一个,“走吧。”
“娘,娘!”
一大两小停下来同时皱眉,同时开口,“你又怎么了?”
小孩儿伸出手要抱抱。
楚扬抱住林寒的手臂,“就不抱你。”
“娘又不是你一个人的。”楚玉抱住林寒的另一条胳膊,“别整天粘着娘。”
大宝宝瘪瘪嘴。
楚扬和楚玉小哥俩同时叹一口气,不约而同地松开林寒。
林寒接过小孩儿,看向他俩,“你们也哭啊。”
“我们也想,可是哭不出来。”楚扬苦着脸说,“哪像他跟水着的一样。”指着得了便宜的小不点,“娘,咱们把他送人吧。”
小孩儿慌忙搂紧林寒的脖子,“不要!”
“送给谁?”林寒抱着小孩边往前走边问。
楚二公子认真想想,“太子说都没人跟他玩,我们把他送给陛下吧。”
“不要!”
小孩大叫一声。
林寒忙拍拍他的背,“不送,不送,哥哥故意吓唬你。”冲俩孩子使个眼色,别再说,再说哭了我也哄不好。
俩小孩也知道他们的弟弟哭起来恨不得把天哭塌,见状也不敢再多嘴。可小楚扬忍不住,长叹一声,“我真是上辈子欠他的。”
林寒踉跄了一下,险些把怀里的孩子扔出去,“别学你爹爹说话。”
“爹爹说的就是大宝宝。”楚扬提醒她。
林寒还想说什么,见宫里来的人已随门房进来,连忙疾走几步迎上去,“大将军还没回来。”
“卑职知道,大将军还在宫中。”
林寒听他声音尖细,虽着郎官服饰,也知他是太监,“不知陛下有何吩咐?
”
“是这样的,芙蓉园那边做了很多纸,可以写字,但晕墨晕的厉害,无法用来写文章,又没旁的用处,陛下就问您以前都是怎么处置。大将军说当手纸,陛下就命卑职给您送些过来。”
林寒笑道:“有劳中郎。我听大将军说芙蓉园那边要重新做,还没做好?”
“还得大半个月。”
林寒颔首表示知道,冲红菱使个眼色,红菱迅速跑庖厨拿两个细长的青瓜,赶在对方上车前递上去,唬的那郎官险些从车上摔下来,直呼“使不得,使不得”。
“夫人给你就拿着吧。”红菱笑道,“您要是担心,不妨问问陛下。”
郎官到宣室就把收到的俩青瓜呈上去。
楚沐送来半车,皇帝商曜最不缺这个,看一眼就挥挥手让他退下。待人离开,商曜才问楚修远,“林氏究竟种多少?都半个月了还没吃完。”
“她说瓜期有一个月。”楚修远回想一下从林寒那里听到的,“开花时命家里的奴仆撒了些粪——”
商曜:“什么?”
“就是晒干的猪屎。林氏说那东西肥地。”楚修远道,“臣在老家时也听人这么说过,但用的极少,所以也不知是真是假。”
商曜若有所思,“林氏怎么说?”
“她说那是极好的肥料。前些日子还要用几个孩子的尿兑水浇菜,我担心后面臭烘烘的拦着没让。”楚修远想到这点就头疼,真不知道她一大家闺秀怎么懂那么多种地的道道。
商曜看到他的表情便知他说的是真的,“那个林氏把将军府当她家后花园?”
“这倒,倒没有。”
商曜:“没有你结巴什么。”瞥他一眼,“你说她育种,这边天冷的早,没等水稻长出来就该被冻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