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她和张大厨的第一面着实不太美好。
张大厨被人拉走后,许闲香专心手上的活计。明日就是真正的寿宴,许多东西今日就要提前准备好。
厨房里其他人在见识了她做的文思豆腐后,非议声也跟着小了许多。毕竟,之前的掌勺张大厨吵着闹着要跟人家学厨艺,正好侧面证明了许闲香的实力。
许闲香本也不甚在意这些,没了周遭的非议声,她正好落得清净。
方才,她已经把压轴菜报上去了,这才做了道文思豆腐练练手。这会儿,她正在反思做文思豆腐时出现的失误——手有点生。
刀工是技术活儿,十年如一日的不间断练习,倘若有一日落下了,那功夫自然也落下了几分。
这段时间,她忙于倒腾百味小食的事情,各种里里外外的杂事使她并不能够专注于厨艺而不理外事,分了心,功夫自然比不得以前那般精湛。
许闲香拧着眉头,只手托着下巴,盯着汤中飘摇的细嫩豆腐丝出神。在旁人眼中,这或许足够好了,可对许闲香来说,还远远不够。
她要做的寿宴菜可并非是文思豆腐,而是较之它更为复杂的菊花豆腐。粗细均匀的豆腐宛若一朵徐徐绽放的傲美菊花,在清澈见底的汤水中尽情疏懒着缕缕细嫩花瓣,犹如坠入梦境中似真似假,梦幻多变。
它比文思豆腐更令人深思往之,是以所需所求也更严苛细密。
许闲香抿了抿唇,惯常的轻松神态中多了些罕见的认真与郑重。她沉浸自我的思绪中反复回忆找寻之前的失误,可这副模样落在别人眼中却又是另一番光景。
“香香?”
菜头面有担忧,试探性地叫了叫她的名字。
“怎么了?”
许闲香回过头来。
菜头张了张嘴,眼底有着掩饰不住的纠结。许闲香见他欲言又止,直接问:“菜头哥,怎么了?”
菜头歪了歪脑袋,犹豫道:“香香,你是不是反悔了?”
许闲香挑了挑眉:“什么反悔?”
菜头低声回答:“收徒。”
许闲香诧异地抬眸看了他一眼,软糯的声音极具安抚意味:“放心吧,菜头哥,不反悔。”
菜头悬着的心微微落了下来,随即想到什么后说道:“香香,收徒也不是不可以。”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