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闲香笑道:“当然可以吃了。”
田螺不方便用筷子夹,于是菜头直接伸手去拿,刚刚出锅的田螺外壳表面发烫,烫得他手迅速地往后一缩,捏住耳垂止烫。
他一连串动作毫不拖泥带水,仿佛这样的事已发生过千儿八百遍似的,刚才这一遭不过是再寻常的一次,看得许闲香目瞪口呆。
她道:“菜头哥,不急。这香辣田螺是明日新菜,我们今天先试试菜,等下打样了慢慢吃。”
菜头嘴上应着,手上接着动作。这回比方才小心了些,终于小心地拈起一个,可是又有点烫,他没多想就直接丢进嘴里了。
田螺在红油汤汁的爆炒与焖煮中入了味儿,硬硬的外壳上是不可忽视的浓郁辣味儿,芬芳独特的葱香与清冽浓郁的香菜如影随形,亦麻亦辣中别有滋味。
菜头卷着舌头把田螺壳舔了一遍,舌尖触及壳口,不由自主地往里探却被卡在当口,只好使劲吸了吸,又吸出一点点丰美的汤汁,舒服得他半眯着眼睛。
可过了一会儿,他便发现不对了,苦着脸道:“香香,这个怎么吃啊?怎么没有肉?”
许闲香道:“有一个壳口,里面有一点点肉,你试着吸出来。”
照着许闲香的话,菜头又使劲吸了吸,里面的汤汁好像都被他洗干净了,可还是没吃到那点肉。
他索性心一横,牙一咬,“嘎嘣”一声,田螺应声而碎。
“怎么样?吸出来了吗?”
“没,我把田螺咬碎了……”
“……”
许闲香沉默几秒钟,拿了一个田螺给他演示:“你看,这样子就出来了。”
她用牙尖咬了一点点肉,将田螺里小块肉拉出来,同时嘱咐着哪些位置是可以吃的、哪些是不可吃的。
菜头见她动作娴熟,轻松就吃到螺肉,又从盆里拿一个田螺,先把田螺里里外外的汤汁吸了个干净,学着许闲香的样子去咬螺肉。可他咬的舌头和牙都酸了,还是没吃到。
“香香,为什么你什么都会?为什么我就这么笨,什么都不会?”
菜头嘟嘟囔囔,垂着头,为吃不到螺肉而灰心。
“你再用这个试试。”
许闲香随手拿了一根常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