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没少的。”
听许闲香这样说,他深有同感地点点头。
如果不是下了功夫,这五香毛豆怎会能这般好吃?
正想着,许闲香将另一盘向他面前推了推:“您尝尝这个盐水花生。”
他伸手拈了一个花生。花生被煮得透了,全部浸了汤汁。他用手剥了一个花生,包着红褐色的花生仁露了出来,花生仁也是被汤汁浸得透透的。一粒仁放进嘴里,轻咬一口,里面包着的丰沛汤汁毫不犹豫跑了出来,嘴里登时被香气溢满。
花生仁又香又嫩,浸着汤汁一咬就觉十足的咸香席卷而来,其中又有丝丝缕缕的麻味、辣意顺着舌根慢慢爬了上来,每吃一口只叫人想轻眯了眼睛细细享受。而且,盐水花生最有特点的是可以保持着花生最初的原滋原味,将花生内里的纯粹醇香释放至最大。
没有繁琐的烹制过程,也没有复杂的烹制原料,却是能释放食材最初的魅力,令其展现独属于自己的味道。
他望着眼前的花生出神,不知在想些什么。
许闲香见他的吃法后,停了手,轻声道:“如果蔡大哥不嫌弃的话,可试着直接将花生不剥壳放在嘴里尝尝。”
说着,还为他示意了一遍。
这怎么可以!
他下意识想反驳,但实在没抵过心中的好奇,学着许闲香的样子拿了花生放在嘴里。
厚厚的花生壳浸着饱满纯粹的汁液,他一入口便觉一股浓郁的味道在嘴里散开了去。而后,花生壳上应是带着麻、带着辣,他渐渐感觉唇角好像遭了那份麻与辣,微微不适却又在咬破花生壳、径自咬了花生仁吃了之后抛之脑后。
只是,那份不适似乎如影随形,他吃越多的花生,那份麻辣便越是明显,令他摆脱不得。他眼下也计较不了甚多,那碗始终未喝的酸梅汤被他一饮而尽,方才的那份不适登时散了。
从头到脚,只一个爽字了得!
至此,他总算了卸了身份,毫不顾忌形象地嗨吃起来。没多会儿,他们几人面前的花生壳、毛豆壳已堆得满满的,而盘子里的花生与毛豆已是见了底,只剩下寥寥几个。
他这才惊觉自己有些唐突,一时贪了嘴瘾而忘了所行目的,歉意道:“让你们见笑了,我实在是……没忍住。”
只怪太好吃……
许闲香自不会与之计较,毫不在意地摆摆手,让他不必放在心上。而菜头见着方才的情景,兴奋得眉眼扬起,总归这是对他的一个认可。
蔡富贵不好过多客套,想起他方才要说的话而被两盘吃食影响了,差点误了正事,暗骂自己贪嘴的同时舌尖擦过嘴角,亦是回味无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