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四个人, 对方也是四个人, 怎么能输呢!
“胜败都是兵家常事嘛!”林屿安慰着,“先把雪擦了,然后去喝热水, 下午再赢回来。”
“好!”四人齐齐回答。
康安去厨房端糖水锅, 康平去拿干毛巾, 楚楚跟希希呢留在书房内, 先把棉衣上的雪抖了下来, 然后脱下来挂在炭盆旁边, 等着烤干。
她们两的头发也湿了, 坐在炕上,水蒸气升腾,脑袋上就开始冒出白烟,两人犹自不觉,还在往手上涂抹猪油香膏。
端着糖水锅的康安一进屋子,险些把锅砸了,“你们两怎么了?”锅一丢就扑了过来,直接把人按倒。
“哎哟!”楚楚的后脑勺磕到炕上,疼的她当场眼眶一红。
“五哥!我们没事!”希希躲开,“你怎么了?”
康安这才看到两人好端端的坐着,也没有什么不适,把刚才看到的说出来,楚楚扶着后脑勺哭唧唧:“那是水蒸气啊!”
“是炕烤出来的水蒸气!要是着火了,我怎么可能没感觉啊!”她可怜的后脑勺哟!平白遭罪。
康平绕到背后看棉衣,果然看到不断冒出来的白烟,讪讪的:“是我傻了。”
“是嘛,我跟大哥都看着呢,怎么可能着火。”希希说道,“五哥,你也上来暖和暖和。”
拿毛巾的康平也回来了,他们一边擦头发,一边喝糖水,暖暖的糖水下肚,整个人都暖和起来,
再舒服不过。
不想动了,还是家里舒服......
五人都宛如咸鱼的躺在炕上,听着外面落雪,之前停下的雪又开始下,把之前覆盖掉的脚印啊人迹再次掩盖,一时之间安静极了。
林屿开始昏昏欲睡,爬在炕桌上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幸好今天搬进了新家,如果还在老院住着,这么大的雪说不定会把屋顶压沉,毕竟是稻草屋嘛...等明天雪停了,记得早起扫雪。
第二天,果不其然,积雪在屋顶上垒出一尺多高,人一脚下去陷到脚脖子。林屿清晨起来,搭了梯子带着扫帚去捅雪,还要让屋檐下的人留心别砸到头。
一杆子下去,大块大块的积雪被扫下来,康平跟康安再拿扫帚,齐心协力的装起来推到门外去,免得院子里湿滑摔着人。
被压实的雪,刚好拿来堆雪人,康平费劲的把雪滚成椭圆形,然后在上面插一根木棍,再木棍之上再串两个雪球,这样雪人的雏形才算有了。
接下来是塞两块木炭,切半根胡萝卜...胖嘟嘟的雪人,开始有模有样。
“好看!真好看。”康平拍着手高兴了一会儿,又想起昨天打雪仗的惨败,又开始不服输。
明明两边人差距也不大,为什么他会输呢?想不明白。
“你想不明白就去问大哥,他说不定能给你出个主意呢?”康安说。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这个!”康平立刻升起信心,“那我马上就去问。”
林屿扫完了积雪,回头去书房里检查黑暗料理,皮蛋拿起来在耳边摇晃,听起来好像凝固了,算算时间也有十几天,在等半个月能吃,而腐乳放在陶罐里,看不见情况,如果是玻璃罐子,还能观察观察。
话说回来,玻璃罐子怎么烧来着?沙子加热到1400度,这个温度需要窑烧才能达到啊...
他正想着,康平冲进书房里,扭股糖一样的撒娇,“大哥~”
“咦,有话好好说,别学楚楚!”
“就学就学!凭什么妹妹可以撒娇我不行。”
“因为撒娇是大招,不能轻易动用,谁一上来就是致命大招的?当然是循序渐进了。”林屿貌似语重心长的说。
康平似有所悟,然后又想起自己的正事,“大哥,为什么我们打雪仗会输?”
“你们玩之前,打听过狗蛋跟牛蛋的“情报”吗?知道他们的外号吗?”林屿拍了拍炕,示意康平坐下。
“啊?还有外号?”康平愣了。
“哈!狗蛋跟牛蛋两兄弟,号称打败林家村无敌手的捏雪球大师,你不知道吧?别的小孩压根不是他们的对手,后来根本不敢跟他们两玩。”
“我说呢!”康平一拍大腿,“难怪我一说我跟狗蛋他们打雪仗,其他小孩的表情那么古怪!还劝我少玩会儿!”那时候他还没明白过来是什么意思,呜呜,原来那是可怜和同情!
林屿差点笑出声,看来康平观察力还不错,点明之后也不傻。
“看,狗蛋他们是熟手,身经百战,你们是生手,经验值不足,你说为什么会输?”林屿把捏过皮蛋的手洗干净,“现在需要场外求助吗?”
“当然要!”康平脑子不笨,“他们有经验,那我有外援!”
“知道田忌赛马吗?”
康平听过,一点就透,“我懂了!妹妹力气小,让她们两对准备狗蛋两兄弟,而我们就专心对付绣红跟绣紫。”
“嗯,这是单体作战的攻略,还有群体作战的攻略。谁捏雪球速度最快?谁的准头最高?谁扔的最远?那就专心让她负责那一项,各司其职。”
“各司其职...”康平喃喃自语,“我好像懂了....让楚楚捏雪球,传递给我,我扔的最远,先把最凶的那个打趴下...然后再让五哥出手,个个击破!”
林屿很欣慰,看起来不笨吗!
“我懂了大哥,你等我好消息!”康平拎着衣服跑去找其他三个,打算下午的时候一雪前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