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确的说,她在跟台下的学生聊天。她妙趣横生, 惹得大家时不时笑出声。
演讲完毕后。
“温老师, 可以问你一个私人问题吗?”一个短发女生站起来, 举着手问。
温蕴之笑了一笑,“老师不敢当。叫我姐姐就好了。”
女生兴奋地说,“好的,蕴之姐。我的一个朋友,非常非常非常喜欢你。他今天碍于特殊原因,无法赶过来看你,只能打电话拜托我问你, 你现在是否单身?”
温蕴之自然地回:“我现在单身。”
底下有男同学吹口哨,温蕴之失笑:“我不会和比我小的异性在一起。”
厅内响起一阵幽怨的哀嚎。这些学生只比她小四五岁,自然而然地亲近她。短暂的演讲过后,愈发大胆地和她交流。
有一个女同学举手问,“蕴之姐,请问你和沃格尔交往过吗?”
罗纳·沃格尔是世界级芭蕾舞大师,温蕴之当过他的舞伴,二人在芭蕾舞剧上配合得天衣无缝。私下亦有结交。外网媒体曾数次拍到两人一起用餐、游玩的照片。
按理说,二人并非娱乐明星,媒体网友无需关注其私事。
但沃格尔的姐姐是享誉全球的女明星,媒体网友自然对沃格尔多了不该有的关注。沃格尔平日甚少与异性来往,温蕴之是为数不多的一个。俊男美女,事业一致,在外界看来二人简直是天作之合。
温蕴之无奈一笑:“我们真的只是好朋友。他对我不来电,我对他也没感觉。”
八卦是人类的天性,出席某些场合,她总会被问到不应景的问题。
演讲结束后,温蕴之又去拜访了曾教过她的舞蹈老师。这几年她只过年的时候回国一趟,有那么两年,温行止、顾婉仪人在国外,她亦不回国,一家三口就在国外团聚。
她驱车回家,途经一家大超市,停好车,进去买了些蔬菜和水果。
排队结账。一个身材窈窕的女人站在她面前,边打电话边将东西递给收银员。
对方的一包儿童零食不小心掉在地上,她弯腰替她拾起,递给收银员。
女人回头对她笑了一下,“谢谢。”
“不客气。”她回以一浅笑。
女人忽而定睛看她,神色回忆而思索:“蕴之?”
她认识自己。温蕴之疑窦地看她,实在想不起对方是谁,抱歉地笑笑,“不好意思,你是?”
“我是黄怡啊!”女人笑道:“清城一中高三(12)的黄怡。”
五分钟后。结完账出来的二人,站在超市出口附近。黄怡吐出的‘清城一中高三(12)班’,教温蕴之不可抑制地想起了十年前的某一段时光。
“你当年可真不够意思,”黄怡埋怨:“离开都不打一声招呼。”
她歉疚地笑笑,“对不起了。当时走的急,就没再特地等你和徐子琪。”
作为一名从未掉过线的学霸,黄怡记性极好,细细看她,“你相貌几乎没变。但气质温柔了很多。”
温蕴之笑出声,“我从前不温柔?”
黄怡笑着说实话:“你那个时候更多的是礼貌疏离,甚至有点冷淡,可没现在这么温柔可人,教人心生亲切感。”
温蕴之颔首。在国外打拼的这几年,教她明白了,真正的成熟并非冷漠,而是由内到外的温柔。
不过黄怡这话亦让她知道,青春时代里,不是只有她一个人敏感细致。
“你爽朗大方了不少。”她看着对方道。在她的记忆里,黄怡是个比较安静内敛的学霸,目标清晰,刻苦努力,明白学习是她改变人生的唯一出路。
“这得感谢我的大学生活,和男朋友。”黄怡笑地开怀,“不对,是老公。”
她眉宇间露着幸福,温蕴之不自觉微笑,“是吗。我真替你高兴。”旋即语调诙谐:“现在补交份子钱还来得及吗?”
黄怡丝毫不客气:“来得及啊!扫个微信发个红包。”
温蕴之笑出声。心中感慨这位老同学真的变了不少。
两人加了微信。温蕴之给黄怡转了个不多不少的数额,三万块,当作礼金。
黄怡笑容露着些许心酸:“工作了几年,我脸皮了厚不少。你别见笑。”
温蕴之猜得出她应该是在帝都上大学,毕业后亦在帝都打拼,且和爱人扎根于此。
其中的幸苦不易,不足为人道,却又心酸不止。
她安慰地拍拍对方的肩,“不会。我觉得你是成长了。”她佩服黄怡这种靠自己努力、靠优异的成绩来到大城市拼搏的人,当初她父亲温行止就是如此。
黄怡微笑:“放心,改天你结婚,我会包个大红包。”
“好。”她回以浅笑。旋即不动声色地问,“当年我们班,除了你,还有谁在帝都上大学?”
黄怡自然地回:“没了。就我一个。当初我还是因为少数民族的身份,高考得加了十分,加上超常发挥,才可以报这边的外国语大学。”她如今在一家外企工作。
温蕴之面色微变。就黄怡一个?她记得当年的高三(12)班成绩最好的是顾炎生。
凭借成绩和智力,只要照常发挥,不说清北两所大学,帝都其余的985高校任他挑。
他去了哪里上学?魔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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