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皇姐噎着声。
裴煦这时说话了,“太子殿下,微臣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秦宿瑜道,“说。”
裴煦微俯身冲他拱手,“刺客虽言明是孙公子,孙公子素来憨厚,可也没傻到只派一人,如今败露了,他自己出事没得还要连累孙老,有些得不偿失。”
别说派一人,就是孙昭自己上我都信,他那脑子说不准就没想过连累孙家,他只顾着自己报仇不行吗?
秦宿瑜掏着耳朵,慵懒着声道,“照这么说,父皇受了惊吓,孤挨刀还找不到主谋了?”
“……受伤还能玩女人,”五皇姐嘀咕道。
她声音说的不大,但也没多小,似是刻意说出来给他听的。
秦宿瑜冷笑一声。
五皇姐当即扑通跪地上,“我,我……”
裴煦托她手,“殿下。”
五皇姐稍显淡定站起来,犹豫道,“太子殿下,您直说,怎么才能放过本宫的表兄?”
怎么也不能放过啊,这大好的机会,能一下子将孙家端掉岂不美哉。
我着急的朝秦宿瑜递眼色,可惜他看也不看我,只冲五皇姐道,“你们都说不是孙昭主使,孤这里的犯人却一口咬定是他,想要孤放过他,那就要看孙家能不能拿出点诚意来证明自己是忠君爱国。”
五皇姐连忙道,“太子殿下请讲,只要孙家能做到的,本宫替他们答应都行。”
秦宿瑜翘起唇,“姑母还是别急着接下,孤说的事可不是小事。”
要钱,要钱。
我捂着嘴偷乐,秦宿瑜委实奸猾,卯着缝压榨他们。
五皇姐还是硬气道,“您直说。”
秦宿瑜抚两下我的头发,慢吞吞道,“近来冀州灾情严重,想必你们也清楚,朝廷一直在拨款,这钱甩出去不知多少,孙家若真忠诚,还是捐点钱出来保的冀州能度过这次险情吧。”
他不仅要孙家拿钱,还要孙家兜着整个冀州,冀州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好歹是一个州府,要养活这一州府的人,孙家得大出血。
我隔着帷帐都瞧得见五皇姐一脸气急,她气到后面又稳住,还能平和的问秦宿瑜,“……那依太子殿下所说,捐多少才合适?”
秦宿瑜道,“二十万。”
二十万两白银,这可都是白花花的银子啊,五万两孙家还能轻轻松松拿出来,现在一开口二十万,他们要被逼疯。
但是有钱就行,疯他们的,钱我们的!
五皇姐半晌出声道,“本宫回去和舅舅他们商议一下,这么多钱一时恐筹不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