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不给我敬酒我就不喝,给我敬酒我想喝就喝,“又不是寡人能决定的。”
秦宿瑜跳下步撵,叫小太监起驾。
他走在旁边,道,“大臣们我都打过招呼,你自己要偷着喝,小心我晚上收拾你。”
我手敲他,“寡人一点自由都没有。”
秦宿瑜解了腰间香囊递我手里,道,“里面放了个莫奈何1,给你玩的。”
我一点都没觉得这是玩的,我从没解开过莫奈何,他让我玩,这不是为难人吗?
我弓腰抻头到他跟前,与他笑道,“寡人都是大人了,你能不能给寡人安排一些成年人的玩物。”
莫奈何是三岁孩子开智用的,我连这个都打不开,他分明知道,就是拿这个嘲笑我。
秦宿瑜睨着我,“连小孩子的东西都玩不转,还要玩成年人的,也不怕把人玩丢了。”
我呸他一下,抱着手臂不说话了。
宴席设在朝欢殿,这所宫殿位居外宫,毗邻兰台,又与东宫相近,平素是父皇用来宴请功臣的场所,我过去时已近黄昏,宫灯挂满各处,亮堂的喜庆。
秦宿瑜扶我进去,原本吵闹的人都安静下来,四周静谧。
我上了座,秦宿瑜在我左侧坐下。
朝官皆伏地下跪,我按例说了平身,用温和的话语道,“爱卿们随意吃喝,不必拘束。”
各人便又坐回座上,各吃各的。
秦宿瑜给我倒了碗龙骨汤,道,“先吃这个。”
龙骨汤我知道,滋阴养肾嘛,他真是瞎操心,我身体好的很,尤其是肾。
我觑着他,“寡人体魄健壮,你别把寡人当成病秧子。”
秦宿瑜将勺一放,“喝不喝?”
喝,喝就是。
我捧着碗一口咕尽,才要说他,靠左边站出来个黄毛,大愣愣的举着酒对着我敬道,“大岑皇帝屁下,臣系波师特使,特来恭贺屁下新寿。”
这些波斯人真的无礼,连大陈都说不好,还叫我屁下,我想把他们打的屁滚尿流。
但我不能任性,只能端起酒杯假笑道,“贵国主有心,寡人甚感动。”
那个黄毛冲我扬了扬酒杯一口喝尽,他龇着牙笑道,“屁下请。”
屁个蛋的下,还逼我喝酒,我就不喝。
秦宿瑜回视我一眼,我放下酒杯朝后靠,不管了。
秦宿瑜呷一口酒,注视着黄毛道,“特使即是来祝寿,该知道你来的是大陈,而不是什么大岑,你面对的是大陈皇帝陛下,不是什么屁下,父皇宽厚,不与你计较,但不代表孤与在座大臣也能忍,波斯离大陈也没多远,孤的炎铁师能冲进倭寇老巢,你们波斯也能去逛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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