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叶予年的尸体竟然没有腐烂,甚至连一点臭味都没有,看起来就仿佛是睡着了一般。
“呀!这是什么回事!”
“我记得这娃下葬得有两年了吧,怎么一点没烂。”
“对啊……怎么回事……”
“你看看这脸,除了白了点,就跟活着的时候一样。”
旁边围观的人议论纷纷。
黄道长围着叶予年的尸体看了一阵儿,忽然脸色一变,道了声“得罪”然后戴上手套去摸了摸他的头顶。
这一下,竟然拔出了一根又长又粗的针来。
作者有话要说:
来啦来啦来啦更新啦。(震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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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那要不然,你伺候我沐浴?
周围传来了好几声惊呼声。
叶母受不了这个刺激,捂住嘴,腿一软差点跌坐在地上,幸亏有人在旁边及时扶了她一把。
黄正咏拿着针细细打量了一会儿,开口问道:“下葬之后,这墓可有人动过?”
叶父还尚存一些理智,回话:“没。”
黄正咏有些怀疑这叶予年可能不是病逝,而是被奸人所害,但时隔已久,再想找什么线索那可就难了,他又问:“那您还记得见你儿子第一面时,他身上有什么异常吗?”
“没有。”叶父回忆了一阵儿,将那天的事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当时收到他助理打来的电话时我们都不敢相信,坐了一天一夜的车到了医院之后就是一纸诊断书说是突发性疾病抢救无效死亡,人已经被拉到太平间了。我老婆又接受不了晕过去了好几次,我还要照顾她,强撑着安慰,哪里还会想起别的。”
叶父皱着眉说,“那黄道长的意思是,我儿子可能不是病逝?”
叶父心情有些沉重,但还是照顾自己老婆的情绪,拉着黄正咏朝旁边走了几步:“我儿子性格一向温和,应该不会跟人结什么仇怨。”
黄正咏:“只是猜测。这棺既然已经开了,那就只能先迁了,咱们继续。”
“谢谢黄道长。”
一行人扛上引魂幡,待黄道长诵咒撤法坛后,这才放鞭炮上路,将棺材送往新的坟茔。
黄正咏在新的穴中暖穴,铺金,布撒五彩粮,焚香布符,安放铜钱玉佩并立旺山旺向。
重新下葬之后焚烧纸钱、诵经……
叶母看着墓碑上刻的字,忍不住又背过身去偷偷抹泪,低声啜泣着。
叶予年的魂魄也出来了,看着自己的墓碑跟一脸悲痛的双亲,眼中的猩红褪去,双目无神,神情也很呆滞。
纸钱燃成灰烬,香火起烟旋绕。
黄道长开口:“这香,主有邪事怨灵。叶小先生可能真是心中有怨,待我今晚招魂试试。”
叶父在旁边说:“黄道长,我开了个旅馆,等您洗完澡咱们一起吃顿饭。”
黄正咏点了点头。
“小唐,你们也一起来,都辛苦了。”叶父说。
唐念摇了摇头,他没出什么力,也不好意思在这里蹭吃蹭喝:“不了,我们还有别的事。”
“位置定了,菜也点了,房间也订好了,你们不来哪儿行。走走走,不远,走几步路就到了,你有什么事儿吃完再办也不迟。”叶父热情地拉着唐念的胳膊,把他强行拉了过去。
一群人坐在了饭店里。
叶母没吃几口就说身体不适离开了。
几杯酒下肚,叶父就上了头,拉着唐念说话:“小唐,你是几几年的?”
“96年的。”
“那你跟我们家小年一样大。你生月呢?”
“3月12。”
“那你比我们家小年大两个月,他是五月份儿的。你跟他都是浓眉大眼型的,怪不得我看见你就有种亲切感哈哈哈哈哈哈哈。”叶父笑着说,“来,陪叔叔喝两杯。”
唐念帮他倒了杯酒。
“你工作不忙的时候,就也常回家看看,我们这些做父母的不求儿女大富大贵,只要健康平安就行了。”
唐念点了点头,跟他碰了一杯。
这顿饭吃到最后,唐念菜没吃几口,酒倒是喝了不少,往桌子上一趴就睡了。
解钰扶着他的肩膀道:“唐念,回去了。”
唐念坐在椅子上不动:“我困,我想睡。”
“我背你。”解钰转过身蹲下。
唐念趴到他背上,双手紧抱住他的脖颈。
解钰站起身,背着他出了饭店,街道上空无一人,红色灯笼轻轻摇曳。
刚才还下了一场小雨,青石板路上很潮湿,吹过来的风也带着雨后的清新。
唐念也不乱动,头往他颈窝里一埋,说道:“我还挺羡慕叶予年的,我父母只会嫌弃我是个累赘,我也想回家看看,但是应该没人会欢迎我。”
解钰的声音很轻:“你还有我。”
唐念笑了笑。
“不管是今生还是来世,只要你在,我就会如约而至。”这一声解钰说得很轻,很快就被风声掩盖。
到了旅馆,解钰把唐念轻手轻脚地放在了床上,帮他脱了外套、鞋袜,又盖上了被子。
结果没过多久唐念就掀开了被子,穿上拖鞋。
解钰在旁边问:“你要干什么?”
“洗澡,浑身不舒服。”唐念站起,身子晃了晃。
解钰在一旁拉住了他的胳膊:“你这幅样子怎么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