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楼前有好大一块空地,空地上种着一些菜。此刻一位穿着朴素的老者正拿着一水壶在轻轻洒水浇菜。菜地用一些竹子编的网状物给拦着,不然,不远处的鸡鸭可是有口福了。
“爸,不是跟你讲过了。要吃菜山下会送上来,还自己种,多麻烦。”鱼彩云略显撒娇样子冲那老者嗔道。
“有啥麻烦的,闲瑕时种种菜养养鸡鸭,捡几个蛋,旁边还有个鱼塘钓钓鱼,这些,可全都是绿色的。彩云,这就是人生。说了你也不懂。”老者摇了摇头继续他的浇菜大业,转尔又说道,“下边生意还可以吧?”
“一切正常,今天河上的运输比往年更好。几十条船都忙不过来,本来我是给他们讲过了,今后咱们都不收提成了。不过,他们硬是要交,我也没办法。”鱼彩云一边给父亲整理着菜地,也就是拔拔草,一边说道。
收提成那是排帮的老规矩了,凡是在这条河上跑生意的都会自动交提成。实际上说难听点就是保护费。
不过,随着鱼彩云自己生意的火红。她也不想收了,不过,那些跑运输的船只自己硬要是交。
这个,交个心安是不是?而且,有了什么麻烦鱼彩云开的保安公司都会出面摆平的。
“你不会来就是跟我讲这个吧?”鱼云东一边蹲下拔草着一边问道。
“这个……”鱼彩云迟疑了一下,还是讲道,“就是二叔的岳父家遇上麻烦了。”
“天峰什么时候成亲了,我怎么没听说过?”鱼云东果然停下了手中的拔草大计,转头看了女儿一眼。
这时,一个美妇端了盆水出来,鱼云东洗了把手后坐在了菜地前的竹椅子上。美妇又摆上了一小竹茶几,上面还有两碟小菜,一壶酒。
“彩云,你难得上山。跟你爸唠嗑一下。”美妇笑道。
“我晓得。”鱼彩云点着头给鱼云东倒了一杯酒。
“还没成亲,本来这事准备就这几天先订下来。不过,现在看来,这事,估计给人搅黄了,唉……”鱼彩云叹了口气,皱起了小眉头。自然,这姑娘在打悲情牌了。
“亲家是哪位,怪了,他不是喜欢童家那个四姑娘吗?不过,人家听说还是经商的,大学生,也看不上天峰。”鱼云东摇了摇头,彼有些感慨,说道,“天峰岁数也太大了,这些年下来都没碰上他瞧得上的人。就这么一晃就是几十年过去了。再不成家,以后连个儿子都没得抱,成亲好啊!”
“就是童家那个童荣,只是,童家最近遇上了大麻烦……”鱼彩云就势童家武馆被砸的事说叨了一遍下来。
“那人仅凭一人之力就砸了童家武馆,听你说那人岁数还不大。童一铁有着六段身手,童牛清也有着五段身手。
童兵不是听说快达到五段了。这么一算计下来,估计,那人至少有着七段顶阶身手了。”鱼云东扔了一颗花生米进嘴里嚼了起来。想了想,说道,“不对啊,你二叔虽说还没达到七段顶阶,但也有着七段第三个层次的能力。
加上你,两人合击怎么还不能摆平一个七段顶阶的强者?至少,不会输得那么惨吧?”
“不是,又冒出一个人来。就是我们开始讲的那个中办督查室的主任叶凡。想不到他身边有个老头子,功底子也深不可测。我跟他斗了几拳,根本就没有可斗性。人家好像在玩似的。”鱼彩云撅起了嘴儿。
“你不行你二叔呢?”鱼云东淡淡问道。
“被那个叶主任拿起我的鞭子勾住后往后一甩,二叔整个人砸在草地上整张脸都肿得像猪头。
连牙齿都掉了二颗,也不知什么时候会恢复过来。童荣一看,认为二叔也是在吹嘘。
这个,本来讲好的事,咱们帮童家摆不平了,童荣心里有些不满了。所以,这婚事,一下子就搁了下来。”鱼彩云讲道。
“你是说那个姓叶的主任功底子比你二叔还要高?”鱼云东哼了一声,他很疼自己这个弟弟鱼天峰。听说被打得这么惨,当然,心里微微有气了。
“嗯,应该是吧。不过,他也算是偷袭得手。不过,那人很年轻,估计就二十七八岁,比我就大一点。
如果说他功底子比二叔还要高,怎么可能?二叔因为是跟他身旁那个老者比斗才比姓叶的背后偷袭得手的。”鱼彩云自然是在为自己脸上贴金了。因为,她压根儿对叶凡心里就不服气。
“嗯,二十七八岁就达到七段顶阶,应该不可能。我活了半辈子多了也没见过如此年轻的高手。
本来以为你就是天才了,想不到有人比你根骨还要好。倒是想去看看。”鱼云东一直想找个衣钵传人,只是翻遍整个排帮也找不到这样根骨好的。可惜鱼彩云又是个女子,这是鱼云东一直来的遗憾。
“那正好,就是为了二叔的事爸你也得去看看。那个姓叶的小子太可恶了。
我们被他打败了他还在一旁讥笑。而且,耻高气扬的好像这天下就他老大。
也是怪了,那老者功底子如此的高,怎么好像对那个姓叶的很恭敬似的。
这个倒是很奇怪。莫不是他是当官的,老者又什么了。”鱼彩云讲出了自己的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