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凡当然看在眼里,想在心头,暗道,如果能用凤老头引老贺投入庄世诚怀抱好像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旋即笑道:“在天水坝子,当时看见凤姓老者正和庄书记一起钓鱼。”
“和庄书记钓鱼,你确定”贺海纬微微一愣,似乎有点不敢相信。
“贺哥,我有必要骗你吗?”叶凡笑了笑。
“不是那个意思,我是怕你当初看不清楚。如果真是凤天遥的话,那他身边肯定有中警内卫局的保镖守着,叶老弟估计近不了他身旁的。站远看的话那就……”贺海纬也很鬼,明明是想挖出叶凡的心里头东西,可又不好明说,来了这么一出。
“呵呵,当初我被贾宝全压制得喘不过气来,当时不是被停职了。结果,我一气之下跑回了天水坝子,天天钓鱼。那天正好去蜈蚣崖钓鱼,一时愤怒,唱着《杀人行》,而且随口骂了贾宝全这龟孙子几句。倒是好运,顿时引起了凤姓老者的注意,后来就一起聊了一阵子。”叶凡自然语气很真地说了一下,当然,其中许多细节都给省略了。
老贺倒不计较这些,知道凤姓老者的事不能外传,叶凡能讲到这个地步应该算不错了。随即问道:“当时庄世诚和凤姓老者挑明身份没有?”
“你说呢老贺?”叶凡反问道,认为老贺真有些急了,连这般幼稚的问题都能问出来。
“呵呵,我是急了。像他们那种人物,不可能告诉你身份的。”贺海纬略显谦意,笑道。
“嗯凤姓老者身旁有个保镖,相当的厉害,开始不让我过去,后来凤姓老者瞪了他一眼才让我过去的。”叶凡笑道,也算是承认了贺海纬的猜测。
“噢那看来老弟你真是走了鸿运,能被凤副主席看中,庄世诚最后顶着风险用了你。”贺海纬略显酸味,说道。
“也没啥,一个过气的老头。”叶凡装着一脸淡然样子。
“过气的老头,兄弟,你这话也敢说。虽说凤天遥已经退休多年,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这一点老弟不会不明白吧。
凤天遥虽说退了,但他以前在位时提拔的门生顾旧能少吗?人家可是国家副主席位上退下来的?
何况,更厉害的就是他的家族,相信他肯定有子女的,刚才我查过,好像大儿子叫凤朝峰,就是咱们南福省隔壁的安东省省委书记。二儿子凤丁阳。好像是什么国企副总,这个我不清楚。小儿子凤旭国,现任财政部副部长。
都是响当当的扎眼角色,估计即便是他们孙子辈出来的也坐上了处级甚至厅级位置了。所以,那是一个庞大的家族。”贺海纬兴奋的说道。
“贺哥说得对头,所以,贺哥,什么时候约庄书记出来喝杯茶怎么样?”叶凡装着相当随意样子笑道。
“这个……呵呵……”贺海纬劝别人行,轮到自己时顾虑又上来了。
因为德平的局势的确不容乐观,即便是庄世诚有着凤家在支持着,但县官不如现管,凤家总不可能跑南福来指手划脚。
往往这种事都得靠自己,人家偶尔帮衬着一下就算不错了,你庄世诚连这点局面都打不开,估计也会被凤家抛弃了?
扶不起的阿斗,谁也不会继续在你身上浪费精力的。再者说,庄世诚虽说跟前任凤副主席钓过鱼,但也不能说明凤副主席就很罩着他。
也许是人家到德平私走,庄世诚的父辈跟他有点交情作陪也正常,当然,两人肯定有一定关系的。
但现代社会,有关系的人多着,要看这关系够不够铁才行,一般的关系没多大用……
“老贺,你还要犹豫到什么时候,兄弟我会害你吗?拿出你在省厅当刑警队长时的决心来,怎么一到德平,这胆子小得像针眼一般,难道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怕啦?
难道你真愿意在这德平窝一辈子,或者说被那个林天无视,这好像不是你老贺的性格。
兄弟我话说到这个份头了,再不听拉倒。”叶凡可是有些着恼了,觉得贺海纬此人缺乏一种果断的杀伐之心,犹犹豫豫的像软皮糖,在官场上,很难有主政一方或大作为的机会。
当然,叶凡使的也是激将法。如果能把贺海纬拉到庄世诚的阵营中,对庄世诚来说,无异于雪中送碳,那简直就是一个大得不能再大的礼包。
要知道庄世诚的情况叶凡也听说过了,这种困难时期贺海纬能表个态,于庄世诚掌控地委常委会有利,于自己也有利,而且,反过来,庄世诚也绝对不会亏待老贺的。
“听你的”嘭地一声,茶几被贺海纬狠狠地砸了一拳,这厮眼中露出决断之情,杯子都在跳颤。
旋即说道:“反正这官帽子也是叶老弟你给弄来的,大不了就当从没得到过。娘匹的,这窝曩气老子也受够了。”